第15章 六芒星之翼
第十五章六芒星之翼
聯盟軍團的徽標由象征聯盟六國的六芒星和象征自由的雙翼組成,也有人說,中華帝國的荊棘號星艦和美利堅聯邦的希爾號星艦,這兩艘星係級星艦就是六芒星的雙翼。
在此之前,這種說話都可以當做是對兩國星艦的讚美,可當荊棘號和希爾號搭載著六國聯軍前往rf星係的時候,這個說法就成了寫實。
荊棘號除了本國遠征軍之外,還租出了部分艙室給大英聯邦、俄羅斯聯邦使用。從藍鋒基地離港以後,荊棘號就以最低航速先後前往俄羅斯聯邦、大英聯邦的軍港迎接此行的夥伴,用時一周才把兩國的空艦和機甲加載完畢。為此,兩國將分兩次向帝國支付高額的星艦租賃費用。
而希爾號此時也一樣,搭載著美利堅聯邦、羅馬帝國、日耳曼帝國的軍隊正準備啟航。
因為荊棘給予加央通行權限,所以現在加央就是不跟著申屠徹也可以自由出入駕駛艙了。對於這件事,方易上將也是一副默許的態度。第一,精神閥值如此之高的加央就是強行控製荊棘開駕駛艙門也很簡單,第二,他為什麽要拒絕一個忠誠的軍部重點培養對象進入駕駛艙學習呢。於是加央就借著這個便利,空的時候就來找荊棘學習星艦駕駛。
大英聯邦的軍團登艦這天,加央沒有跟其他近衛隊員一起去甲板上看熱鬧,她正待在自己的艙室裏,和醉星河進行嚴肅溝通。
醉星河化成人形,正坐在椅子上,加央則坐在床邊,兩人麵對麵,一個比一個冷臉。
“幾年我都要一直待在這艘船上?”
“等我們到達目的地以後就可以去星球上了。”
“那什麽時候才能到?”醉星河在這個巨大的金屬機械當中才過了幾天就已經覺得相當憋屈了,所有的東西都是硬邦邦的,連風都吹不到。
“荊棘。”加央連音量都沒有抬高,直接衝著駕駛艙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
0.1秒的時間,荊棘就出現在了她的艙室裏,“什麽事,加央?”
“我們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目前不能完全預測清楚。按照計劃我們途中將進行六次空間躍遷,如果躍遷時沒有碰到空間亂流、蟲洞之類,到達位置準確的話,我們將在五個月後到達。”
“如果碰到了呢?”醉星河追問,雖然他根本不知道什麽空間躍遷、空間亂流。整句話他就聽明白了最後幾個字,五個月後到達。
“那就說不定了,躍遷到了其他位置,再調整航向,中間需要花費的時間可長可短,最多應該不會超過一年的。加央,他是誰,信息庫中沒有他的信息。”
“他就是我的靈寵,狐王。那隻白狐狸,記得嗎?”
“原來是他。那他是人還是狐狸?”
“一年?!所以一年我都要待在這艘船上?我是狐狸,可以變成人的狐狸。”醉星河覺得自己要暴走了,一想到這個前景,他連平時的冰山氣質都扔一邊了。
“狐王的信息錄入完畢。另外,我不是一艘船,我是一艘星艦,目前而言全球最頂尖的星艦,就是希爾也有一些性能比不上我。”
“行,星艦。星艦,你能不能快點?”
“我不叫星艦,我的名字叫荊棘。”荊棘一板一眼,“你對我有什麽不滿?”
“地方太小,看不到天,又沒有風。”
醉星河話音剛落,就見艙室頂突然變成了一片藍天,排換氣設備加大功率,和軟的風立刻就吹了進來。加央仔細盯著艙室天花板看了看,看了好一會才把這以假亂真的顯示效果分辨出來。不是真的藍天,這是影像,就像每一個艙室裏的舷窗設計一樣。
登上荊棘號以後,加央已經參觀了不少地方。她發現每一間艙室都有一個舷窗,即使這間艙室的位置是在星艦中央。荊棘告訴她,這是運用影像技術人造的假象。為了緩解軍人們長時間漫遊宇宙帶來的焦慮,舷窗中全天按照地球時間播放天空影像,熟悉的景象讓人更有安全感。
醉星河看著頭頂突變的景象,又聽荊棘說:“這樣好一點了嗎?”
荊棘很認真地看著他,醉星河突然就把反駁的話收回去了,這小子看起來蠻努力的,算了,將就吧,一把年紀,不跟他計較了。醉星河作為獸類,天性當中就有一個“野”字,到處撒歡亂跑,這是他的本性,所以乍一下被關到這麽個金屬大盒子裏,他就很不習慣,甚至焦躁。
很快,加央就發現這種焦躁已經悄悄在全艦蔓延開來。和過去在銀河係內遨遊不同,這一趟遠征,耗時長,距離長,未來更是一片茫然。雖然大多數人都認為隻是一趟簡單的探索,但是沒有到達前一天,誰也不能斷言。所以這一場遠征帶來的情緒上的壓力也和過去不同。
宇宙曆304年9月10日,荊棘號和希爾號閉合星艦甲板上的巨型防護罩以後,他們先後脫離大氣層,巨大的艦體迅速消失在繞地衛星的視野裏。
荊棘號配備了全套的大大小小數百個訓練室和上百個娛樂室,在駛入太空之後,甲板也被允許自由活動。甲板上的防護罩,白天播放著天空圖景,夜間則全麵投射出星艦外的浩瀚星海。
加央很喜歡去甲板上,可去了幾次以後她就發現,在甲板上她十次有八次都能碰到季辛遠。季辛遠經常或站或坐在她身邊,也不多話,她看天他就陪著看。次數多了,加央也習慣了,有時還會主動叫他一起,有時也叫上季辛遠和艾森去訓練室切磋。
季辛遠那是有意識地蹲守,所以加央十次有八次能碰到他,可儲風就不同了,儲風是在加央碰到他一次之後,他就各種一同行動了。從此沒事就給加央發個通訊申請,接通就問她在哪。之前他不知道加央在哪個連,各連訓練安排有許多錯開的地方,所以也就沒常去騷擾。可碰到一次以後他就再不這麽想了。
說起來他們雖然加入聯盟軍團已久,但是每年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昆侖學院度過,要說熟人,那確實是昆侖學院的同學更熟。可是在聯盟軍團的同期生,也參加了這次遠征的,還真不多。所以一碰到加央,儲風就來了精神。
那天加央和季辛遠、艾森、儲風四人一起坐在甲板的長凳上聊天,醉星河則慵懶地躺在加央腿上睡著了。迎麵走過來五個俄羅斯軍官,其中一個人衝加央吹了聲口哨就停在了他們四人麵前。
一個人停下,他的四個同伴頓時也停下腳步看了過來。一看之下,頓時個個露出曖昧的神情,其中一人指著加央用俄語說:“中國小妞,在這個該死的太空裏竟然還能看到一個標致的中國小妞。”
這人的另一個同伴目光落到醉星河身上,頓時驚呼:“看,還有一隻這麽漂亮的白狐狸。中國人果然不同啊,還讓小妞帶寵物上艦。雖然說這趟本來就是旅遊,可他們也太放鬆了吧。”
“我們跟小妞玩玩?”
加央聽不懂俄語,對於對方的目光她也沒什麽感覺,她早就習慣了被圍觀。季辛遠也不懂俄語,他卻明顯感覺到對方的不懷好意,看來人目光落在加央身上,他下意識就身形一挪把加央從對方的視線中阻隔出來。
“你們想玩什麽?”艾森聽他們又是小妞又是寵物聽得別扭,從第一軍校起他就對加央敬佩有加,加央又是林雪的死黨,他作為林雪的未婚夫、加央的朋友,這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替加央回擊,當即他就操著一口流利的俄語開口了。
對方一看居然還有人搭話了,本來還想他們聽不懂,結果其中還有聽得懂俄語的。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答話,儲風就在旁邊也用俄語對艾森說了一句:“跟他們廢什麽話,一看就是想打架。中文都不會說的家夥,太不國際範兒了,交流拉低檔次啊。”
荊棘號飛行了半個多月以後,焦躁的情緒在荊棘號進行第一次空間躍遷之前達到了一個峰值。連儲風的語氣都帶著那麽點躍躍欲試,對有人找茬這件事,顯然是樂在其中。
加央抬頭一看,自己的視線被季辛遠擋了半邊,艾森和儲風居然都跟幾個俄羅斯人搭上話了,雖然聽不懂,但是也不是置之不理的態度了。她伸手把季辛遠擋在她麵前的肩膀撥了撥,向艾森問道:“什麽事?”
這邊艾森還沒回複加央,對方被儲風的話一挑釁,立刻就上火了,當中個子最高大的一個一捏拳就往前湊,“要試試手?來呀!看我怎麽教訓你。”
儲風聽著從長凳上一躍而起,當即就一副要開打的架勢,艾森趕緊一把拉住他。
“別衝動。”在這裏交手可就是鬥毆了,這時旁邊的人都已經把目光投過來了。
儲風無所謂地一笑:“跟他們打,用得著衝動嗎?”
艾森和他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一個修仙者麵前,幾個凡夫俗子,武力值再高,確實是沒放在心上的。他和儲風交過手,儲風體術一般,原來他是想著直接開掛呢。
這陣勢一擺,這下也不用艾森回答了,加央也明白了,這是要打架呢。儲風話裏的意思,是要用術法對付他們吧。她微皺了皺眉,聯係季辛遠故意把她擋在身後的舉動,這件事恐怕跟她脫不了關係。又或者,跟她沒關係也是跟她的朋友有關係的。
於是加央把睡著了的醉星河往長凳上一放就站了起來:“要比試去訓練場,跟我打。翻譯一下。”後麵這句她是對艾森說的。
“這麽多男人呢,有我們護著你,坐著吧。”儲風當下反對。
加央看向儲風,猜測了一下,“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吧?”
“敢情你聽得懂啊?”儲風回道。
加央當然是聽不懂的,但是她會結合場景來猜,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找了什麽茬,不過看起來就是衝著她來的,那沒理由讓別人為她出頭。
艾森對於加央掌握了什麽語言自然也是不清楚,以為她的俄語是能聽不能說的水平,隻好充當了一下翻譯。
“喲,中國小妞夠膽!要挑我們哪一個啊?”一聽艾森的翻譯,俄羅斯大個子又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艾森看向加央,等她回複。結果加央也看著他,等他的翻譯。艾森眨了眨眼,加央看他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問道:“他們說什麽?”
儲風和艾森都呆了好一會,哎喲,被她騙了,她根本聽不懂,他們還以為她是生氣了要教訓人,結果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兩個大男人同時後悔了,剛應該忽悠一下加央的,結果現在真要讓她一個女生出馬了,他兩的臉往哪擱,這麽多人看著呢。在昆侖學院,所有人都知道加央的強悍,她都不被當女人看,可是在荊棘號不是啊,他們偏頭一看周圍的目光,果然很多不屑被拋了過來。
可是這時候了還想改口也不行,艾森隻好硬著頭皮當起了翻譯:“他們問你要單挑哪一個?”
“隨便,都打一遍也行。”加央掃了一眼對方幾個人,身高、肌肉生長狀況、下盤穩健度、精氣神,一眼看過去大概實力就明白了。一起上她不用兵器解決起來或許費點力氣,但是一個一個打,完全不是什麽挑戰。過去體力限製著實力,但是現在她已經進入煉氣化神期,這點拳腳耗費的體力就很有限了。
在附近關注這個小摩擦的人不少,其中也有中方的,也有聽得懂中文的英國人和俄羅斯人,一聽加央這說法,頓時嘩然。這女軍官也太托大了,一挑五,還是五個大男人,她也不怕被打趴下。
艾森比了個五的手勢,和季辛遠、儲風對視一眼,三人都默默點了個頭達成默契。艾森於是衝周圍圍觀的人群大聲說:“我們不想太看不起人,有沒有哪位和我們湊一湊,我們和這幾位五挑五打場擂台賽,切磋切磋。”
艾森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好幾個人興衝衝站了出來。艾森點了跟他們站的最近的一個,跟幾個俄羅斯人解釋了一下意思,對方一聽當然不懼,正手癢呢。
“我首發。”加央也知道艾森這麽處理是幫她的意思,她也領情,不過既然是她的事,她的意識裏就不存在讓別人頂前頭,於是當即就定下了首發的位置。她也有別的意思,擂台賽,自己第一個上,隻要她沒被打倒,那就不用後麵的人上場了。
說著加央也不等艾森同意或者反對,邁開步子就往訓練場走。於是呼啦一聲,甲板上跟著她走了一大片,都去圍觀這毫不畏懼的女軍官了。有人等著看她被打臉,有人等著看她一展非凡身手,路上碰到同是近衛隊的洪飛,一看這架勢立刻也跟了上去。
洪飛跟旁邊的人一打聽知道了狀況,立刻就和隊長打報告,他們近衛隊唯一的女兵,被人調戲了要找場子,他們必須到場支持。洪飛已經替對方幾人默哀上了,加央的實力他們是領教過的,幾個蝦兵蟹將也敢在她麵前放肆,那真是找死。
“什麽?誰吃了雄心豹子膽?!”雷凱一聽狀況,立刻吼上了。申屠徹正站在他身前,當即回頭不滿地看著他。
雷凱被上司一瞪,也發現自己太不講究了,也收斂起來,聲音低了不少,“哪個訓練室?”
“a-31。”回答他的卻不是洪飛,荊棘出現在了旁邊說道。對於星艦上人群聚集的行動,他作為星艦的中控智能,自然是立刻就察覺並注意到了,“我去看看。”
“要去也是我們去啊,荊棘你去放光牢嗎?”雷凱話音未落,荊棘已經消失在原地,雷凱罵了聲“靠”,這家夥總是故意顯擺他的瞬移。
“出了什麽事?”被自己的近衛隊長無視了好一會的少將終於發話了,因為近衛隊內部通訊使用的是耳機式通訊器,他也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麽。
“幾個俄軍向加央挑釁,這會在訓練室過招。”
申屠徹一聽眉頭就皺成了川字,“我們去看看。”
“將軍您也去?”雷凱有些驚訝,這不過是下層軍官們之間常有的摩擦,他心想將軍介入不太合適吧。
申屠徹沒有回複,直接就邁開了步子,雷凱隻好跟上。雖然說不太合適,但是這也不是太要緊的事,現在又沒有緊急事宜,將軍去看看也不耽誤事。
他們走到a-31訓練室的時候,訓練室已經擠得滿滿當當,有當時在甲板上跟過來的人,也有途中加入看熱鬧的人,還有原本就在訓練室裏的人。他們空出了訓練室中的演示台,加央正和五人中的第一人對打。
訓練室裏呼聲連連,申屠徹一進去,就見加央一記旋踢把對手直接踹到了台下。加央毫發無傷,在圍觀人群的叫好聲中衝幾個俄羅斯軍人勾了勾手指,示意第二個人可以上了。
3分鍾解決掉他們當中最厲害的一個,而且全程對方都處在被動中,除了其中一拳擊中了加央的胳膊,根本就沒能占到半點便宜。幾個人臉色這會都很不好看,原以為是個漂亮小妞可以過過嘴癮,結果居然是個硬鋼板。
一看這邊遲疑,圍觀人群頓時比起了鄙視的手勢,齊齊發出噓聲。幾個人被這一嘲諷,目光一對視,立刻就有一個站了出來,往台上走之前他還說:“我就不信了,她還能一打五?看我拿下她!”
不過這句也明顯是給自己壯膽的口號了,看加央連呼吸都沒亂,尤其這向四周發散出的迫人氣勢,說五個他確實不相信,可至少再應付他一個是綽綽有餘。
申屠徹站在門口,雷凱把門帶上也站他旁邊。旁邊的人餘光瞄到又來了新觀眾,趁著還沒開打的空檔就往旁邊掃了一眼。結果這一掃,就掃到了申屠徹肩章上一水兒的星,頓時嚇得夠嗆,反應過來立刻站了個筆直。
這人向申屠徹敬了個軍禮,忐忑地喊了聲將軍,聲音小的大概隻有他聽得見。可申屠徹煉氣化神期的聽力當然聽見了,於是向對方點了點頭。
這人頓時就更忐忑了,將軍這冷峻的表情,是對這場比鬥不滿嗎?可靜下來一想,不對呀,他就是個看熱鬧的,將軍不滿跟他又什麽關係,總不至於殃及池魚吧,於是他又專心去看比賽了。
申屠徹確實不滿,非常不滿。從雷凱的一句“挑釁”中他已經解讀出了足夠的內涵,在這個基本上就見不著女人的星艦上,加央實在太引人注意了,更何況她還長得這麽讓人喜歡。(你哪隻眼睛看到長相平平還死人臉的加央長得讓人喜歡了啊將軍?!)
就這時候,站旁邊完全沒看到申屠徹的兩人還在對台上指指點點,“看不出來,這女的挺厲害啊,真帶感。”
申屠徹眉頭皺得更深了。可不管申屠徹有多不滿,台上已經又要開打了。俄籍男人把軍服外套一脫,露出壯碩的肱二頭肌,引來下麵一片喝彩。
“幹倒她!”
“妹子別手軟,打趴他!”
一邊是站在性別區分上支持的,一邊是站在國籍區分上支持的。季辛遠在台下看著,不由得攥緊了拳頭,他知道加央不會在這時候以術法壓人,所以不知道她撐不撐得住。她的強硬,他實在領教得太多了。可有時候,往往吃虧的就是強硬一方,因為他們不服輸,他們不知道後退。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嗷嗷嗷,斷更了20天,先對還在的朋友表示感謝,鞠躬!
因為接下來4月12號還有個考試,所以這段時間的更新會在日更3000的基礎上力爭6000,歡迎每天來看,也歡迎養肥,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