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洞
小離站在一座峰頂,看著遠處的環山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花:“鼓大哥,股咋呼是暗域的意思,是暗境的另一個稱呼,小離對不起你,他們不信我…是我害了你,是小離把你騙進了死地!”他說完後再也控製不住情緒,趴在地上失聲痛哭,在他身後穆恩軍和一眾人緩緩出現。
“小離,不要傷心,他是我們的敵人,爺爺曾說過,隻有暗境的人才會製作出鹽,隻有他們才會將天水內的鹽分分離,隻有他們才會有變身飛天的本領,你忘了母親是如何死去的嗎?”穆恩軍在身後扶起他,皺著眉頭看向遠方。
“哥,鼓大…張鑫的意思雖是元帥,但他真的不是他們,你看到了,他如果想要殺我們根本不需要耍什麽手段,他不是啊…我害了他!”
小離一把甩開大哥的攙扶,回頭看著眾人,他停止了哭泣,麵上露出慘笑:“哈哈哈,我真是笨,鼓大哥根本就沒想在我麵前掩藏任何事,如果他真是暗境人,為何會在我麵前展示他的能力,又怎會那般…那般的荒唐…騷包…對,騷包,這是鼓大哥自己說的。就算他真是暗境的人,也不是那些殺死了母親的人,他們不一樣!”小離咆哮著說完後目光再次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後一語不發的朝著來時路走去。
“鼓大哥,你那麽有本事的人,不會這樣輕易死去吧,小離等你回來,到時你要殺我,我也不會有抱怨的,你不要怪大哥和他們,他們沒有你那般的胸懷,他們都是一些你說過的山裏人,他們…他們不是你,做不到你的豁達,他們容不下你!”小離漸行漸遠,卻改變的方向。
“咦…這…”張鑫身處青白霧氣中,本來準備迎接爆體的他,卻發現身體一陣陣的麻癢,他能感覺到無數的駁雜能量正瘋狂的自每一個毛孔湧入體內,卻沒有了上次的撐爆感,這些能量進入到身體後,在體內循環了一周,然後變成了一股從未出現過的元素能量衝入了腦海中,腦中一陣的清涼,他感覺頭腦異常的清晰,好似突然嗑藥了一樣。
漸漸地,那種頭腦清晰的舒適感開始變化,腦中開始隱隱脹痛,張鑫顧不得為何會有這般變化,他反應過來後開啟戰甲的最快速度化作了一道藍芒消失在了天邊。
幾分鍾後,張鑫暈暈乎乎的向著下方落去,他快要暈了,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無法壓製的睡意襲來,他強撐著看向下方,看到下方並沒有出現火紅的岩流後他嘴角一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幸福的睡了過去。
遠處,一個光影自高空中墜下,快要落地時地麵上的草木紛紛四散傾倒,上方的影子緩緩的落地後草木才恢複了豎立狀態。
“難道是?”遠處的小離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朝著那個方向狂奔而去,幾次跌倒他的身上出現了數道血痕,但他根本不加理會,繼續狂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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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離,你去哪裏了,總算回來了,父親和我都很擔心你!”穆恩軍看到小離走進院門進走幾步趕過去,麵現關懷之色。
“大哥和父親都是有正事要忙的人,不需要事事操心,我已是十幾歲的人了,可以自顧。”小離神色冷淡的回道,說完便繞過穆恩軍將手中的砍柴刀放在院子裏,然後徑自走進了自己的小屋。
“爹,小離近些天每日出去,都要天快黑才回來,莫不是有什麽事兒?”穆恩軍的聲音在院內傳來,小離聞聽此言隻是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並未過多理會,他自然知道大哥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恩軍,你不用管他,小孩子不懂得人心險惡,過幾天就好了,總比他被那小子害死後還不自知要好。”說話的是小離的大嫂,穆恩軍的妻子,自從張鑫來到後她一次都沒露麵過,她是個賢良的婦人,幾年前暗境人的到來使她家門盡滅,後流離失所被穆恩軍所救,一提到關於暗境的事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已經十五歲了,不要管的太緊,那鼓…那人雖是…但也算做了好事兒,存下的河水除去飲用,灌溉植穀還有剩餘,今年的糧食不用擔心了,若每年都能如此…”穆巾城緩緩說道。
“爹,若我們真如小離說的那般…弄錯…”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小離也不想去聽,他自然能猜到大概內容,臉上的嘲弄之色更加濃重。
此時想到鼓大哥的好了,還有何用,製造玻璃的方法已經有了,采集鹽巴的辦法也已經學到,哈哈,這真是典型的卸磨殺驢。
第二日一早,小離走在院子裏,隨手拿起放在院中的砍柴刀走了出去。
他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不知為何,小離覺得氣候好似熱了許多,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看了看上空,那青白色的霧氣好似淡了些許,絲絲熱意似乎在白霧中放射下來。
他走了許久,腳下已經沒了路,看到前方有一塊石頭還算平整,他走過去將砍柴刀靠在那裏,坐在石頭上看了看下方,一望無盡的山林中偶爾看到幾隻大鳥鳴叫著飛過。
“哼,差的很,真以為我不知道?”小離略微扭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自語道。
“已經是第十五天了,按照之前的說法,再有三天就該是時候了!”小離說到這裏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在腰間拽下張鑫留給他的玻璃瓶,拔下瓶塞喝了口水,重新係在腰間後起身繼續向上走去。
“這種藤蔓應該和另外一種差不多,要看煙氣的顏色,一會兒試一下便能知道了!”小離帶著尾巴在山裏轉了幾圈,那人蒙圈之後,他則翻過了一個山中山的小山包,然後走到一處陰涼的坡麵休息了一會兒,看了看手中的柴刀,向著對麵走去。
遠處一座山足有千米高,本是無人行走的區域,七八百米高的地帶,一個山洞赫然出現在那裏,洞口被人用植被遮掩封堵起來,此時一個人正撥開遮蔽走了進去,他手中還攥著一根蒿草編織成的繩索,繩索將一堆各色藤蔓捆垛,那人吃力的扛著它走進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