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囂張的忠順王府長吏
賈老二被放回來之後,每天便在家裏和清客喝茶聊天。
哦,忘了說了,賈老二在得知自己的清客也參與了這次的貪汙之後,便將參與貪汙的清客全部都趕走了,然後又招募了幾位清客。
這日,賈老二正在和清客談話,便聽到賴大來報忠順王府的長吏來府裏求見賈政。
賈政一頭霧水的見了,然後才知道原來忠順王府,一個叫琪官戲子,逃跑了,而有有人看到寶玉和那琪官關係甚好,這忠順王便打發人來詢問。
說起來,紅樓也算得上是一本風月小說。
男女之情,喃喃之情。
男女之情就不說了,無論是木石情緣,還是金玉良緣都是很讓人感慨的。
但是要說楠楠之間的真情,也不少。
這其中寫的最明顯的就是大寶玉和琪官蔣玉菡。
這兩人一個是荒疏學業,**辱母婢;一個是流**優伶,表贈私物。
什麽叫流**優伶呢?說白了,就是說寶玉跟戲子打的火熱,常來常往,關係匪淺。
我們知道,寶玉對男女之事是早就被警幻仙子教化了的,應該說在他不知事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早已熟諳男女之事的心,從曹公明寫寶玉在夢中與警幻之妹可卿雲雨,醒來之後與襲人雲雨等事,我們可知,寶玉早解男女之事。
而且在族學裏,大寶玉也是學壞了不少。
說起大寶玉和琪官的事情,還要和賈政的事情扯上關係。
最近賈政出事,賈母和王夫人都沒時間管著大寶玉了,所以大寶玉便野了。
最近這段時間大寶玉去馮紫英府上赴宴遇到蔣玉菡也就是琪官之後,頓時便激動了起來。
對於琪官大寶玉那是早聞其名,隻未得一見,再見到琪官之後,大寶玉當即便解下了玉玦扇墜贈給了蔣玉菡,以表情誼。
賈璉對於大寶玉和琪官之間的愛情故事也是好奇的很。
賈璉都覺得琪官才是大寶玉的真愛。
首先,大寶玉在馮紫英的府上第一次遇到了蔣玉菡,大寶玉主動靠近蔣玉菡,他見到蔣玉菡的反應是:寶玉見他嫵媚溫柔,心中十分留戀,便緊緊地攥著他的手。二人才不過第一次見麵,什麽讓寶玉如此留戀,如此忘形地緊緊地攥著一個同性戲子的手呢?他會否在蔣玉菡的臉上看到了秦鍾的影子呢?
哦,忘了說,秦鍾是秦可卿的弟弟,也是大寶玉的初戀情人。
寶玉見秦鍾的時候什麽反應呢?寶玉自忖道:“天下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癩狗了。”又說秦鍾怯怯羞羞,有女兒之態,而蔣玉菡在寶玉眼裏則是“嫵媚溫柔”,這是形容女子麵容的詞,可見蔣玉菡與秦鍾卻有相似之處,即二人都有女態或女容。
大寶玉和小情人琪官見麵之後,便互相贈送了禮物,這兩天琪官為了和大寶玉在一起,便打算逃離忠順王府,於是忠順王府的長吏便找上門來了。
賈璉來到榮禧堂的時候,便看到一中年男子在裏麵很是囂張的說著什麽。
賈老二被這人說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這時候大寶玉也來到了榮禧堂,卻被忠順王府的長吏說的都快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賈璉還真不願意參與二房的這些破事。
等大寶玉出家了,賈璉絕對會早早的將二房滾蛋。
看到大寶玉想要說出琪官的下落,賈璉便走了進去,說道:“聽說忠順王府的長吏來府上了,為了何事啊?”
忠順王府的長吏看到賈璉,不由的眼神一縮,當即便笑著說道:“原來是伯爺,見過伯爺。”
說著便對著賈璉拱了拱手。
賈璉也不在意,說道:“剛剛我好像聽到你要找我榮府要人,怎麽,忠順王府缺人了?要是缺人我會替王爺向皇上說明的,讓皇上賞些人下來也是可以的。”
對於忠順王,賈璉還真不在意,雖然是太上皇的兒子,又是皇上的弟弟,但是忠順王爺當年也是爭皇位的皇子之一,現在雖然皇上繼位了,但是對於忠順王爺也是防著呢。
對於忠順王爺賈璉都不在乎,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長吏。
忠順王府的長吏聞言不緊不慢的說道:“伯爺說笑了,是我們王爺最喜歡的一個戲子逃走了,貴府的寶二爺似乎知道琪官的下落,所以王爺便拍我來問問情況,讓寶二爺將琪官給交出來。”
一旁的賈老二看到忠順王府的長吏對待賈璉的態度,臉上頓時便是一陣青一陣白。
賈璉可不會管賈老二的想法,聽了忠順王府長吏的話之後,賈璉便不緊不慢的說道:“甭說不知道下落,就是知道下落了,不交有能如何?誰給你的膽子來榮府問罪?忠順王爺這是覺得我榮府好欺負呢?還是你一個奴才狗仗人勢覺得我榮府好欺負呢?”
“伯爺說笑了,本官這次代表王爺前來,絕對沒有問罪的意思,隻是覺得寶二爺可能知道琪官的下落,還請伯爺行個方便。”忠順王府的長吏連忙說道。
對於賈璉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這可是連忠順王爺都不願意招惹的主。
本來這次借著琪官的機會,來榮府要人,就是為了額打擊榮府的勢頭,讓大家夥都知道,榮國府現在就是不行了。
原本以為榮府裏大房和二房不和,覺得賈璉不會參與進來的,沒想到這賈璉卻參與了進來。
看樣子這次的打算是落空了。
賈璉冷哼一聲:“行了,忠順王府少了戲子,就自己去找,我對那什麽戲子不感興趣,隻是你大鬧我府上,我若是不給你個教訓,別人還以為我榮府好欺負呢。”
說道這裏,賈璉便對著外麵說道:“來人,將這個奴才拉下去打二十軍棍,然後便扔出去吧。”
待將那長吏扔出去之後,賈璉便看向了賈政,說道:“二叔,不是我說你,你今天的行為可一點不像是我賈家的子孫,區區一個忠順王府的長吏就將你訓斥的不知道怎麽好了,你也太給賈家丟人了。”
看著賈老二那羞愧又擔憂的神色,賈璉也不願意多說了,這貨就是個蠢貨。一個小小的王府長吏都能被嚇的失了分寸,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