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皇帝知賈家事

雖然被氣的要死,但是景隆帝還是說道:“先從朕的內庫裏撥一百萬兩出來,剩下的戶部解決,另外,以後再有人來戶部借銀,你讓他來找朕,沒有朕的同意,戶部的銀子不能再借出去一兩。”

“是,臣遵旨!”

韓焯總算是鬆了口氣,如果皇上再不發話,這國庫的銀子估計就真的被借了了。

這群勳貴大臣們可不會管你皇上用不用銀子,反正太上皇讓借的,不借白不借。

現在有了皇上的話,再有人來借銀子,自己也算是有了借口。

至於皇上生氣,那肯定的,估計等太上皇嘔倭了,皇上也該朝著這群勳貴下手了。

就這幫子勳貴,都不用尋錯,隨便撅屁股放屁,估計都能打出違法亂紀的證據來。

“行了,先這樣吧,退朝!”景隆帝黑著臉走了。

……

而在延綏,在杜浩得到賈璉捷報的第三天,韃子騎兵便撤退了。

“韃子真的撤退了?”杜浩不敢相信道。

下麵一人高興的說道:“大人,聽說是韃子的大汗烏力吉圖汗在聽到自己喜愛的兒子被殺之後,怒急攻心,現在昏迷不醒了,而他的幾個兒子現在都在為了爭奪大汗的位置而爭鬥,所以不得已隻能撤退了。”

“哈哈,沒想到啊,這賈璉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不愧是老國公的種,好,我一定要向皇上為賈璉請功。”杜浩哈哈大笑道。

“沒想到這賈璉還是一員猛將,大人,這下子咱們延綏鎮可是多了一員猛將啊。”錢大山高聲嚷嚷道。

吳大貴無語的說道:“看你高興的,好像那休哥是你殺的似的,要高興也是總兵大人和賈璉高興,你高興個什麽勁。”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錢大山瞪著眼說道:“這次這麽輕易的就將韃子趕走,多少兄弟能夠保住性命,我高興怎麽了。”

聽到這話,吳大貴也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鄭毅克也是十分的欣喜,不隻是為老國公後繼有人而高興,也為大趙有這樣一位勇猛異常的猛將而高興。

“這賈璉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看樣子京中的那些傳聞真的是不能盡信啊。”鄭毅克笑著說道。

“老鄭,咱們商量個事唄?”錢大山陪著笑臉說道。

“少來,沒得商量。”鄭毅克連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道。

錢大山傻眼:“我這什麽都還沒說呢,你怎麽就知道不行?”

鄭毅克不屑的說道:“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你隻要一脫褲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麽屁,我告訴你,賈璉是我懷遠堡的人,你想帶走那是做夢。”

“別啊,老鄭,伯爺,我給你3000匹戰馬,怎麽樣,很劃算吧?”錢大山舔著笑臉說道。

“不可能。”鄭毅克板著臉說道:“別說3000匹,就算是3萬匹我都不換。”

鄭毅克可不傻,有這樣一個有著霸王之勇,以一敵千的猛將,隻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放手。

就這一仗,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賈璉隻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絕對是前途遠大。

鄭毅克這時候怎麽可能拱手先讓,這不是有病嗎。

“行了,都別爭了,這次的戰功報上去,賈璉是注定會升官加爵的,到時候別說你們幾個了,就連我這個總兵還能不能指揮他都是個問題。”杜浩說道。

“怎麽可能?九邊當中就數咱們延綏的戰事最多,這樣的猛將不留在咱們延綏鎮,難不成還放到京城不成?”錢大山道。

“閉嘴!這話也是你能說的。”杜浩瞪了一眼錢大山,錢大山連忙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

杜浩這才說道:“我們在這裏說什麽都是無用的,戰報已經送到了京城,剩下的就等聖上的旨意吧。”。

而在京城乾清宮,景隆帝正在批著折子,一個小黃門慌張的跑了進來,景隆帝眉頭一皺,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黃門嚇的頓時便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什麽事?”景隆帝問道。

小黃門連忙說道:“回萬歲爺,是延綏鎮急報!”

景隆帝這幾天一直在憂心邊鎮戰事,韃子出兵二十餘萬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聽是延綏鎮急報,立即便說道:“呈上來!”

一邊的戴荃連忙從小黃門的手中接過急報,雙手捧給了景隆帝。

看完了杜浩送來的戰報,景隆帝大喜,拍案叫絕:“好,好一個霸王之勇,好一個趙子龍再世。”

“戴荃,這個賈璉是什麽人?杜浩在戰報上說賈璉是榮國公賈代善的孫子,可朕怎麽從來沒聽說榮國府還有這麽一號人物。”景隆帝問道。

戴荃苦笑,別說您不知道了,就是咱家,也沒聽說這賈璉居然有如此武力。

“回萬歲爺的話,這賈璉是一等獎軍賈赦賈恩侯的嫡長子,以前從來沒有表現過他會武力,隻不過上一次在揚州的時候,林如海林禦史就是在這賈璉的幫助下才整頓好了鹽務,那是賈璉第一次顯露武藝,聽林禦史府的下人說,這賈璉一手箭術出神入化,曾在禦史府表演了一出轅門射戟,奴才也是現在才知道這賈璉居然是如此猛將,真是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戴荃小心的說道。

“這麽說,賈府的人都不知道他有這個本事?”景隆帝不解:“這是為什麽?讓人知道不是能更好的培養嗎?”

“回萬歲爺,這和榮國府的情況有關,一等將軍賈赦雖然繼承了爵位,但是現在榮國府當家的是其弟弟賈政,而掌管家中內務的是賈政的妻子,而榮府的老太太是京中有名的偏心,喜愛賈政,不喜賈赦,所以賈赦不得不避居馬棚旁邊的東院,而賈璉夫妻一直住在府中的一個夾道裏過活,奴才還聽說,這賈恩侯第一任夫人和第一個孩子,好像都是死於非命,所以奴才猜測這可能是賈璉一直沒有表現自己的原因。”戴荃回到。

“哦?賈恩侯這些年過的如此困難?”景隆帝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