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猴子托生的?
跑到棧道跟前,李鑫岩才發現,這所謂的棧道根本就算不上一條棧道!
懸崖上有一些殘破的木頭,楔在山岩的縫隙中,木頭像是楔進去很久了,上麵曆經並霜雪雨的侵襲,已經有些灰白,而且這些木頭分布的比較散,沒有多大規律,有的間隔有1米,有的間隔卻有將近兩米,有些地方連木頭都沒有,隻有一個稍稍可以手抓腳踩的石頭凹槽。
如此棧道,有和沒有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別。
可既然人家說這是棧道,那就是棧道吧!軍人的天職在於服從,既然來了,那就做就是了。
李鑫岩沒有猶豫,跑到棧道跟前,躍向第一塊木頭,然後就如同邁階梯一般連著兩個騰躍,越過三個距離比較近的木楔,淩空撲向第四個木楔,臨近木楔,他左手勾住第四個木楔,然後借著身體在空中的飄**,向前把自己甩了起來,然後右手一把抓住岩石上的凹槽,腳在一片突出的岩石縫隙上一踩,半是翻滾著半是倚靠在山崖上轉過了第一道突出的山梁。
這幾個動作連貫在一起,飄逸自然,竟有些俠客的風采在裏麵。
由於幾十年來人類在機械生物的攻擊下隻能蜷縮在群山裏麵,因此如何在群山裏麵執行行動變成了行動組第一個需要麵對的問題。當然使用飛行器在空中飛行也是可以的,但是人類的飛行器大多已經被機械城破壞殆盡,飛行器的飛行成本奇高,如此一來,行動組其實最快的行動方式,除了利用地道進行遠距離傳送意外就隻有靠最原始的人力方式翻山越嶺去執行任務。
正因為如此,每一個行動組隊員在入隊第一個必須要過的關就是通過棧道。
第12行動隊的專用訓練棧道就建在訓練場麵對的一麵懸崖上,棧道總長約200米,上麵就是利用山石做了些必要的木楔而已,這麵山崖如同巨大的屏風,折疊著斜對著訓練平台逐漸遠去,因此在訓練台上正是觀看占到全景的極好位置。
“我的媽呀!”
“哎!快過來看!快過來看!”
訓練平台上立刻轟動了,原本那些哄笑的隊員,遠遠看著棧道等著李鑫岩出醜,可此時被他兩個動作竟給鎮住了。
雖離了有幾十米遠,可山崖上剛才發生的一切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剛才原本還想看看熱鬧、甚至想看看李鑫岩怎麽樣摔下山崖的人,此刻一臉不可置信,通通大呼小叫,叫著其他人過來圍觀李鑫岩過棧道。
叫聲甚至吸引了發布命令的吳坤,他也放下水杯,跑了過來,跟隊員們一起向著棧道上望去。
翻過第一道凸出的山梁,李鑫岩又跳過幾根木楔,抓住一棵從山岩縫隙中伸出來的樹幹,半踩在一塊傾斜的大石上看看前麵的路。
幾秒種後,他鬆開手,趁著下落之勢抓住一段岩石縫隙,向前徒手又進了三米,然後一個旋轉倒掛,神奇地用腳勾住一段木楔,雙手放開將自己甩向兩米外的一塊木楔,穩穩抓住,然後雙手交替,像猴子一樣掛在空中從木楔下方吊行過去。
一個空翻,落在第三段情況最好的棧道上。第三段棧道狀況比較好,有些的地方隻是有些偶爾有些破洞而已,用雙腳即可快速通過。眾人看的一陣緊張,直至此時方鬆了一口氣。
整個棧道最難走的就是這前兩段,前兩段過去以後就相對容易多了。
“他是不是學過武功啊?怎麽會這麽靈活?”有人疑惑。
“你不是也學過武功麽?你怎麽沒有這本事?”有人責問。
“看看人家這技術,他是不是猴子托生的啊?”有人嫉妒。
眾人討論間,李鑫岩已經走完了棧道的一半,過了前麵最難的一段,其實後麵的棧道沒有什麽難度,第三段棧道多了三隻蜂巢,繞開就是了,第四段棧道有兩個蛇窩,木楔卻情況好得多,盡管木楔上麵覆蓋的木板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木楔的完整度比第一段和第二段棧道完好的多,繞開蛇窩,腳下把穩,李鑫岩順利走過了第四段棧道。
第五段棧道是一段山脊,上麵隻有半米寬的一條小道,兩麵是光禿禿的一片岩石,這段山脊並不算險,隻要不頭暈自然難不住人。第六段,也是最後一段棧道上,李鑫岩看見了他路過蛇窩以後期盼的東西——鳥窩。鳥窩離棧道並不遠,在三米高的一棵樹上。
早上還沒吃飯呢!於是他從木楔上抓住山岩上的藤條,直接爬到了樹上,從鳥窩裏麵掏了三隻鳥蛋生吞了下去。鳥蛋的味道有些鹹,微微帶著點腥味,但是他吃的還挺開心。高蛋白的東西,始終是有價值的營養品。
鳥窩的下麵,就是破爛不堪的棧道的終點,一座石槽裏麵放著一些樹枝。樹枝很短,看起來長短都差不多,多半是人為放在這裏的。李鑫岩想了想,拿了一根插進口袋,然後開始往回走。能放在這裏明顯不是普通的目的,一定是完成任務的憑據。既然來了那麽憑據就一定要拿回去,否則追責起來那就是個問題。
“他往回走了!他往回走了!他的棧道半程隻用了十分鍾!”1號隊員趙小剛激動的叫道。十分鍾!現在的行動組隊員們也沒有人能達到這個時間!
十分鍾後,李鑫岩完成了第一次棧道行走。
一個小時五十分鍾後,李鑫岩回到了訓練平台,手裏拿著10根樹枝和兩個蛇蛋。
“報告隊長!13號李鑫岩完成任務!請指示!”李鑫岩手捧著蛇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你可以……回房間了。”吳坤捏著楊波濤的胳膊,楊波濤的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忍住沒有叫出聲來。而吳坤今天穿著軍裝,隻能隱約看出來他的袖筒微微有些肌肉動了動。
回到房間,李鑫岩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脫了衣服,在鏡子麵前站了很久。
他想起了在766基地的時光,那裏的時間空餘的時候頗多,六七百米的山崖那是每天上上下下的必經之路,如果不想被餓死,就必須去山穀裏麵找吃的,軍隊的給養每一周才會來一次,放了一周之後,有些食物早就變質不能吃了,隻有下山打點獵,才能吃上頓熱熱乎乎的飯。所以今天攀爬這棧道,其實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難度,那六七百米的懸崖上有的地方連個石頭縫都找不出來,更何況今天的棧道還有人為的木楔!
想想那些在766基地的時光宛如就在昨天,他微微有些感歎,畢竟此時那些同甘共苦的戰友們,都已經不在了,這令他有些傷感。
可是這身體是怎麽回事?以前的身體如果做這麽多事情,不說累得癱下來,總是需要休整好半天才能恢複過來,可這次10個來回下來,他竟隻是微微出了點汗,連累都感覺不到!
難道醫生們給的藥量比較充足?聽說過有些醫生會給戰士注射一些改變體質的藥物,戰士的體製從而會變得比較強,莫非自己昏迷的時間裏,也被注射了這些藥物?
可是記憶裏麵,他自己是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機械豹撕開了的啊!那說明他的身體已經被破壞過了,怎麽可能現在好的連個傷疤都看不出來?
那麽就是剛才自己猜測的另一個原因——他的身體是重新製作出來的。難道就像資料裏麵所說的,自己是被克隆出來的?克隆的時候,要是對他的基因進行一些改動,那也是容易的事情,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心裏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