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何雨柱繼續回到食堂上班,他的地位無人可以挑戰,在這個年代,他是真正活得自由的。

隻是微微有些不爽某人,許大茂這段時間特別活躍,每天工廠廣播稿,都是許大茂親自寫的,仿佛隻有他才能感受到上麵的指示,他才資格帶領紮鋼廠眾人走上…啥的。

就他現在這熱度,隱隱約約已經有工廠二把手的熱度。

好些工人都在談論他,不過大家討論的話題,並不是什麽好話題,大多討論誰家又被這許大茂整了,誰家又被許大茂點名批了。

大家隻覺得這人,太他媽壞了,簡直就是壞到生兒子,沒屁眼那種壞。

很多認識許大茂的人,都說許大茂這是遭報應,所以才斷子絕孫,許大茂自然也隱隱約約聽到這種傳言,這事,他心裏自然得把某些人記在自己小本本上。

不過該狂妄,他依舊狂妄,棒梗的事過了三天,他又邁著八字步回到大院了。

大家都震驚這貨的膽子大,但是真正到了實際操作階段,大院裏,除了聾老太太又敲碎他家玻璃一塊,誰也沒敢當著他的麵,罵他缺德,隻能在背後罵這孫子。

住了兩天院的斜眼老太婆,也出院了,隻是她家關係現在是一言難盡,棒梗始終對她還有很大意見,吃飯都是冷著一張臉對著她。

這讓一直以孫子為核心的老太婆,仿佛也失去了支撐,這些天,精氣神越發不好了,就連說話走路,都是唯唯諾諾,如同一隻老耗子,焉了吧唧,生活沒了方向。

秦淮茹這幾天,一直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麽,因為棒梗的關係,她和何雨柱的關係,也快速冷卻下來,秦淮茹盡管內心焦急萬分,但是依舊無能為力,孩子,在她心裏,始終大於一切。

但是已經進化成完全體的秦淮茹,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許大茂欺負?

那是不可能的!

已經進化到腦袋的心機婊,複仇從來就不是大聲嚷嚷,人家要玩,就玩狠的。

許大茂你不是喜歡玩陰的嗎?

一連好幾天,秦淮茹下班回家都很晚,不過她家也沒人過問,她那斜眼婆婆仿佛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如同一個病秧子似的。

每天低著頭做著家務,也不和大院其他人去扯淡了,時常一個人坐在床頭,拿著老照片,黯然神傷,發著呆。

短短幾天,大院裏,仿佛大家都忘記這茬了,許大茂和秦京茹那小日子依舊繼續過,大夥時常大早上看到秦京茹買著二兩肉在大院裏炫耀。

這天,秦淮茹回家特別早,甚至她下午是請假回來的,回到家,小心把抽屜打開,從裏麵拿出好幾樣這些天辛辛苦苦配的藥材,把用牛皮紙包紮好,她看著已經包紮好的藥材,臉上毫無表情。

隻是拿起藥材的手,還是微微有些發顫,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真實情況,此刻盡管心裏很是緊張,但是秦淮茹眼神處的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有許大茂的存在,遲早會破壞她和何雨柱之間的關係。

許大茂現在的能量巨大,根本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扳倒的,但是要她就這樣忍受自己孩子被欺負?忍受許大茂利用孩子,來破壞自己和柱子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基礎,做夢去吧!

你許大茂會利用我孩子來破壞我的家庭和諧嗎?

你不是想利用我孩子,來傷害我和柱子的感情嗎?

那就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去死吧!許大茂!

秦淮茹朝裏屋看了一眼,婆婆和往常一樣,坐在床頭發呆,雙眼無神,聊愣的看著牆上的老照片,仿佛如同一個雕像。

她現在也不縫製布鞋了,被棒梗仇恨過後,老太婆也仿佛失去心靈寄托,徹底成為一具空殼,這一切的元凶,就是許大茂。

秦淮茹眼中的仇恨終於聚集到最高值,先前的緊張和忐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隻剩下堅定。

她悄悄關上房門,提著藥包朝裏院走去。

到了許大茂家門,秦淮茹深呼吸一口氣,敲了敲房門,屋裏傳來秦京茹的聲音。

“誰呀?”

“是我!”

屋裏頓時安靜,仿佛剛才沒人說話一樣,秦淮茹也不著急,就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等著。

又過了快一分鍾,房門終於才緩緩打開,秦京茹臉上帶著尷尬之色,最後還是讓開身子,讓秦淮茹進屋了。

秦淮茹進屋,沒有二話,直接把藥扔在秦京茹手上,語氣很平淡,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事一樣。

“這藥給許大茂喝,找老師傅配置的,對生孩子那方麵特別有效果,藥錢3快5,另外借我20塊錢,我婆婆看病這錢,得算在許大茂頭上,秦京茹,以後你讓許大茂少做點缺德事,要不是你是我妹,我懶得管你!”

秦京茹接過中藥,絲毫沒有半點懷疑,反而見堂姐這幅模樣,心裏愧疚更深了,隻是聽到堂姐又要來“借錢”,頓時感覺心口發悶。

不過這次,秦京茹沒有再說什麽,有些不情願地從鐵盒裏拿出二十塊錢,遞給秦淮茹。

秦淮茹點了點,卻是繼續伸手,語氣平淡地道。

“藥錢3快5!”

“哼!”

秦京茹哼了一聲,不情願地又掏了三塊五毛錢,秦淮茹接過後,沒有繼續廢話,直接離開許大茂的家。

秦京茹見秦淮茹走遠後,連忙關上房門,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包,美滋滋地哼著小曲回去了。

這傻妞從來沒想過,堂姐秦淮茹會害她,前些天許大茂的行為,造成的後果,秦京茹還擔心好幾天,生怕秦淮茹來找她麻煩。

不過今天見到堂姐,還好心給自己配藥,頓時感覺心裏暖暖的,果然還是有一個姐姐好!

秦淮茹走出裏院,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直到走進自己屋裏,關上房門,她眼神中,一抹痛苦才浮現。

秦京茹見堂姐並沒有責怪自己,沒了這種擔憂後,她的心情頓時輕快許多,見時間還早,她哼著小曲,開始忙活晚餐了。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她可以柔弱,可以堅強。

她可以為愛情奮不顧身,也可以為家庭奉獻一生,她善良時,舍不得傷害腳下的花花草草,但是狠毒起來,可以麵不改色,如同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