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老頑童
和這位“老頑童”認識,純粹是巧合。
前一段時間,他幫一個大佬做壽宴,大佬是安排十桌宴席,可隻要何雨柱做八桌菜,另外兩桌,已經別有安排。
這事,當時對何雨柱打擊還挺大,這是不相信他廚藝還是咋的?
如果按他以往脾氣,早甩手走人了,這是看不起誰呢?
但是現在的何雨柱卻是沉著臉,詢問秘書後,才知道前因後果,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何雨柱自認為廚藝還行,但是這大燕京城,藏龍臥虎之地,肯定有不少真正廚藝大師,所以他並沒有自大。
結果,今天還真碰到一個大師。
不過這事,到不是大佬不信任何雨柱的廚藝,而是有特殊原因,所以才另外兩桌邀請別人來做菜。
原來大佬母親是吃素,另外兩桌,是專門做素席的,人家請了一位真正的素席大師來做素席。
得知是這個原因,何雨柱還來了興趣,說到素席,他還真不會。
而且聽秘書神秘兮兮說那位大師,大有來頭,這更加讓何雨柱感興趣了。
於是那天,何雨柱特意等待許久,自己那八桌忙活完了,還不見那大師露麵,正疑惑時。
就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滿臉紅潤,身上穿著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道袍,大步進了廚房。
何雨柱愣神之際,那老頭卻是見廚房沒啥人,對著何雨柱挑了挑眉毛,飛快伸手就在何雨柱剛做好的盤子裏,撕下一個雞腿塞嘴裏。
何雨柱正想趕人,就見秘書火急火燎進了廚房,見到白發老頭,頓時長舒一口氣,對著白發老頭道。
“蘇道士,您趕快做菜吧!老太太一直在催!”
何雨柱有些懵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位老頑童似的白發老頭,一邊嘴裏塞著雞腿,一邊開始挽起袖子,開始大展身手。
何雨柱原本以為,做一素席,最多就是青菜蘿卜啥的,大致就是清淡一點罷了唄!
可何雨柱眼睜睜看著那白發老頭把一碗普通豆製品,再加一些麵粉,還有一些自己配製的調料加一起,最後使勁敲打,再一蒸定型,再用一把小刀在上麵龍飛鳳舞一雕刻,最後三道冷熱油一炸。
當白發老頭從油鍋中撈出的時候,何雨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驚呆了,第一次對自己的廚藝產生懷疑人生的感覺了。
一隻金黃相間的素雞,出現在他麵前,那看上去就酥脆金黃的色彩,讓何雨柱咽了咽口水,雞身完整如一,幾乎沒有一絲瑕疵。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何雨柱第一次見,肯定會覺得眼前這隻素雞,是剛剛從烤爐中拿出來的,那金黃的表皮,還泛著油光。
他娘的,這真是高人,這才是真正的廚藝大師,何雨柱咽了咽口水,正想著怎麽搭訕,就聽到那白發老頭,不滿地嚷嚷道。
“小夥子,看夠了沒,還不趕快來幫爺爺我打下手,我累死了我!”
何雨柱沒有半點猶豫,頓時喜笑顏開地上去幫忙了。
達者為師,白發老頭,剛剛那一番表現,完全直擊何雨柱的內心,在這個還沒被金錢腐蝕的年代,何雨柱原本就沒多大上進心,每天混吃等死得了。
但是白發老頭的出現,讓他見識到和原著不一樣的世界,自己的廚藝,完全可以比原著中的何雨柱,更加牛逼,在這個年代,自己完全可以讓自己的廚藝,更加精進一步。
白發老頭,原本也沒在意這個長相老氣的年輕人,原本還以為就一幫廚。
但是當何雨柱給他打下手後,那紮實的基本功,還有那動作手法,老頭頓時來了興趣,感情,這小夥子,也是一小牛。
何雨柱的性格,還挺對白發老頭味的,那股憨厚和直道,讓白發老頭覺得這小夥子不錯,兩人配合很順利,不到四十分鍾,八道素菜全部齊活。
那發出金黃油光色彩的烤雞,那層次分明的烤鴨,還有那讓人咽了多少口水的五花肉,特別那五花肉,用肉眼看,那肥膘泛著白花,備受這個年代的人喜歡。
除了這些,還有紅燒豬耳朵,香菇鮑魚,油炸素丸子,最後再加兩道色彩鮮豔的青菜,最後還有一個芙蓉湯,八菜一湯。
這些所有食材,全部都是素的,包括油都是植物油,可如果不知道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六個葷菜,兩個素菜,
可這些菜,何雨柱不但親自動手了,還動嘴了,可以把這菜拿來打分,十分滿分。
從形狀來說,已經接近九點五分了,可以說,正是因為太真,反而讓何雨柱減零點五分。
至於味道,專業廚師出身的何雨柱還是能嚐出和真正葷菜的差別,但是如果是普通人,如果不告訴他們真相,一定會吃得懷疑人生,味道方麵可以打七點五分。
這讓何雨柱再三發出感歎,這是真高人,真大師。
雖然何雨柱對廚藝的見解已經遠超常人了,但是跟著幫忙打下手,做了兩桌,還是連門檻都沒摸清,特別白發老頭自己配製的原料,何雨柱完全認不出是啥東西。
甚至白發老頭得意洋洋讓他嚐一下,何雨柱嚐試過後,都沒摸清裏麵的道道。
明明是很普通的原料,可經過加工後,為啥就讓自己這個專業廚子都搞不清了呢?
素雞素鴨,何雨柱前世也吃過不少,但是後世那種,基本形味已經完全不是那回事了,無非就是一噱頭,可能真正的高檔素食餐廳,還有一些真東西,但是和眼前這位比起來,連入門都算不上。
不過老太太既然吃素,幹嘛還請一大師做得和真的似的,這有點既要立牌坊,又要幹啥來了。
不過這人家家事,何雨柱也不管那事。
和這老頭接觸下來,何雨柱也發現這位是一妙人,他能把素食做成葷菜,以假亂真,但是他卻不好這一口。
反而對真正的大魚大肉,特別感興趣,胡吃海喝,樣樣俱全,對自己做的那些高仿貨,嗤之以鼻!
何雨柱是真想把這門手藝學到,為了討好這位,那是真花了不少真功夫。
從見到那白發老頭那天起,何雨柱就基本每天打滿四個大鋁飯盒,一瓶二鍋頭,風雨無阻。
裏麵裝滿大魚大肉,就算再忙,何雨柱也沒停歇過。
得知白發老頭寄宿在京郊的道觀,何雨柱那是每天花來回兩小時,過去陪他嘮嗑。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白發老頭這些年經曆的人情世故,讓他早已經看淡一切。
但是何雨柱連續半個月的喂食,還是讓老頭有些感動,但是他並沒有立即答應把本事教給何雨柱,反而時常刁難何雨柱,不是說今天這菜不行,就是這酒太假,反正沒一句好聽的話。
何雨柱卻是沒半點兒生氣,他是真想學本事的,自己罵馬華幾個徒弟,罵了幾年,人家都還在做學徒。
老頭這門手藝,何雨柱覺得如果自己不學,估計得失傳了,所以當孫子不是應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