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會布局的寫手不是好魂師

大師並沒有因為弗蘭德的焦急而有什麽變化,依舊僵硬著他那張臉,淡淡的道:“我又沒說讓他們加入到天鬥皇家學院去。

我的意思是,希望兩個學院能彼此交流一下。”

秦明愣了一下,看著大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弗蘭德也同樣在看著大師,心中暗想,小剛這家夥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但現在當著秦明,他也不好問出來。

但他和大師這麽多年兄弟,自然相信大師是個有原則的人。

秦明想了想,道:“能和學弟、學妹們交流,是天鬥學院的幸運。隻是我怕……”

大師道:“你是怕這些孩子太出色,到了你們天鬥皇家學院就回不來了,是不是?”

被人看穿的感覺絕不好受,大師看上去平淡無奇,但他的話卻一針見血,直接說中了秦明的心聲。

秦明點了點頭:“是的,天鬥皇家學院在天鬥帝國雖然有第一學院的稱號,但這些年已經很少出強大的魂師了。

地位每況愈下,學院的領導們對於天才型學員求才若渴。

要是學弟、學妹們去了,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麽想法。

我怕他們會動用各種關係,盡可能的請學弟、學妹們留下來。

那樣豈不是挖了咱們史萊克學院的牆角麽?”

“是為了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吧?”

白歌一如繼往地愛爆料,掀了大師的謀劃。

此乃劇透黨的愉悅。

事實上可憐的唐三,到現在都不知道,除了同為穿越者這一點之外,他的所有秘密,都已經被白歌爆了個底朝天。

這場比賽,也是白歌謀劃許久的關鍵節點。

隻待我君臨天下,便許你江山如畫,十裏紅妝。

論身份,論天賦,武魂殿聖女都該是千仞雪,而不該是胡列娜。

比比東是千仞雪的母親,千仞雪不能出手,也不忍心出手,那就由白歌來。

對比比東,白歌最初的態度是無所謂的,甚至抱有幾許同情的。

但當他再度回看原著的時候,卻氣得他幾欲吐血。

千仞雪潛伏臥底天鬥的計劃失敗,回到武魂殿,母女倆人相看兩厭,針尖對麥芒,比比東仗著封號鬥羅的實力,把千仞雪震得內腑受創,嘴角吐血。

這也算了,不是什麽大事,孩子不聽話,打一頓也沒啥,不外乎是下手重了點。

白歌前世小時候叛逆那會兒,自家母上大人的尺條子也沒少挨。

以千仞雪魂聖級別的實力,回去調息一下就好。

光明屬性能奶又能打,這大家都知道。

“……你不是說過麽,我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錯誤。……”

這是原著中,千仞雪和比比東的對話。

白歌不知道,千仞雪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滋味,他更不敢問。

但他卻絕對清楚,對於孺慕母親的孩子而言,這句話無異於斷腸穿心的劇毒。

這也就罷了,畢竟千尋疾幹了什麽好事,大家也都清楚,雖然殘酷,但也是事實。

但讓白歌徹底憤怒的,是原著千仞雪在千道流麵前說出的那一段話:“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幹涉武魂殿事務。

還有,她不是我媽媽,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我永遠也不回原諒她,如果不是您,恐怕我早已死在她手中了。

我隻有爺爺,沒有母親。”

瘋了,比比東這個女人徹底瘋了,虎毒不食子啊!

白歌真的想問一句,比比東,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殺了千尋疾,比比東敢愛敢恨了不起。白歌舉雙手讚成。

可是,對親生女兒下手,比比東真的愧對母親二字。

更過分的是,比比東把她本該給予千仞雪的一切,統統給了胡列娜。

無論聖女的身份,還是千仞雪一直求而不得母愛。

從某種意義上說,胡列娜奪走了屬於千仞雪的一切。

但是,千仞雪不但沒怪過胡列娜,相反,還在唐三要當初圍攻小舞的人全部償命時,開口保下了胡列娜。

千仞雪,實在讓白歌心疼得無話可說。

事實上,遇上千仞雪,是白歌最大的幸運。

如果是雪崩或其他貴族,白歌隻會變成馬蹄下的一灘肉泥。

千仞雪的溫柔,就是這樣在不經意間,溫暖了身邊的人。

這麽多年,千仞雪或許已經習慣了比比東的冷漠。

但是,白歌必須站出來,為千仞雪討個說法!

麵對千尋疾,玉小剛隻能無能狂怒,當了縮頭烏龜!

但,白歌可不是!

比比東,就讓我看看,一年之後,麵對寄予厚望的黃金一代的慘敗,你會做何反應?

你的羅刹神傳承,封號鬥羅的實力,又能不能接下我全力以赴的天舞寶輪和天魔降伏!

按計劃,史萊克學院眾人將會在兩個月後前往天鬥皇家學院作為交流生進行學習。

在這之前,秦明會將天鬥皇家學院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

史萊克學院這邊也要進行一些善後工作。

史萊克眾人也將各回各家。

而白歌不用說,直接一個瞬移去了千仞雪的寢宮。

這時,千仞雪正巧忙完了政務回來,剛剛卸下雪清河的偽裝,換上了七秀雪河套的粉色宮裝長裙。

這是白歌之前送給千仞雪的禮物。

沒有屬性,隻是一套漂亮的裙子。

雖然白歌不明白,為什麽千仞雪的衣櫃裏總是少一件裙子。

剛轉過身,正準備照鏡子,就隻見金光一閃,白歌就撲了過來!

“啊!”千仞雪低低地驚呼了一聲:“笨蛋!幹什麽啊?你。”

“誒,那什麽,失誤,失誤。”

白歌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

千仞雪和白歌在這間寢宮布置了幻術和隔音結界。

外界絕對無法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千仞雪望著白歌,開口道:“這麽著急,有什麽事嗎?”

“兩個月後,我和榮榮他們,將前往天鬥皇家學院。”

望著千仞雪有些疑惑的表情,白歌的語氣中多出了一絲殺伐:“我們很有可能,會在那裏遇到雪崩,雪星說不定也會跟過去。

到時,便是他們的死期。”

千仞雪愣了愣,“借口呢?”

“殺死我父母的仇人。”

白歌一臉輕鬆:“傻丫頭,忘了我偽造的那個身份的父母了?”

千仞雪瞪圓了眼睛:“從六年前那次,見到老師、劍鬥羅和榮榮的時候,你故意拋出那篇功法,讓七寶琉璃宗欠下你一個大人情,再到樹立父母被殺,矢誌複仇的天才少年的時候,你就開始布局了?”

白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千仞雪的腦袋:“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若要踏上帝皇之位,雪兒姐,你差得太多了。

別的不說,就算暫時留雪崩一命,雪星那老東西,卻蹦躂得太久了。

兵貴神速,不能再拖了。成王敗寇,雪兒姐,真想當女皇的話,你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決與斷。

你的心,不夠狠。”

千仞雪俏臉緋紅:“哼,我當女皇,然後你當那個一手遮天,可勁欺負我的丞相是吧?”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是嗎?”

……

少年少女分別許久,早已情難自禁。

溫柔鄉,英雄塚。燭搖紅,剪西窗,一度春風夜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