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熊武歸來

“他是誰,難道他是大統領的私生子?我長這麽大,可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人。”

“他你都不知道,你新來的啊?”

“他是誰我為什麽要知道,他很出名嗎,真是大統領私生子啊?”

“他是陳銘海,陳耀靜的弟弟,張燕北都被他打廢了。”

“張燕北,那不是大統領麾下第一猛將,熊武的弟弟嗎?”

“就是那個張燕北,被陳銘海打廢了,現在還在軍醫院呢!”

“我艸,這個陳銘海這個牛逼啊,張燕北可是二階巔峰甚至是可能踏入了三階的覺醒者。”

……

一時間四周議論紛紛。

陳銘海似乎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不知不覺頭顱都昂的更高了一些。

就在這時候,十夫長王牛站了起來:“我們不是逃兵!”

呂倩、段旭也站了起來:“我們不是逃兵!”

整個第三城區軍營的士兵們都站了起來:“我們不是逃兵!”

他們看著陳銘海,看著四周那些說他們是逃兵的人,眼裏閃爍著熊熊怒火。

“你們不是逃兵,啊哈哈哈哈,說出來誰信啊?”陳銘海就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你們不是逃兵,為什麽軍事調查科的人會請零號去喝茶,你們不是逃兵,為什麽會被管控起來,以前劍南星、百夫長子江挑選外城精英組建遊騎兵部隊完成桃晶山戰略的時候,每次凱旋歸來,生還人數尚不足十人甚至是五人,難不成,你們比整個星雲特區外城六大城區的所有精銳還要強,你們零號統領那個傻逼,比劍南星還要強?”

頓時,不隻陳銘海身邊的狐朋狗友,就連剛剛那些說他們是逃兵的人,皆是哄然大笑。

原本凱旋而歸軍功赫赫的英雄們,此時在大家眼裏就是一群不知廉恥的跳梁小醜。

第三城區軍營的士兵們,看著陳銘海,看著這些嘲笑他們黑白不分、是非混淆的人,心裏一片涼意,心寒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零號被小朱帶去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他們,不要亂來,一切等零號出來再說。

可能他們已經端起槍杆子,反了。

陳銘海看著第三城區軍營士兵們集體憤怒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前仰後伏的。

“怎麽的,看我不爽啊,想打我啊,我就喜歡看你們既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張燕北都躺下了,你們這群臭魚爛蝦也想跟我碰一碰,你們行嗎?”他十分囂張地指著第三城區軍營的士兵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憑借外物幹躺下我弟弟,很驕傲嗎?”

頓時,眾人回過頭去一看,隻見一個身材高大如熊的中年男子殺氣凜凜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陳銘海看到這個人,一時間腿都嚇軟了。

“張熊武,他回來了!”

“大統領麾下第一猛將。”

“嘖嘖,看來沒人能攔得住大統領在內城區的實力,隻是不知道東宏和那幾個人回來後,看見大統領派係的人都被管控了起來,大統領又生死未仆,會是何姿態?”

“我們這星雲特區,隻怕是要亂了。”

……

陳銘海看著張熊武,後背冷汗直流,他吞了吞口水,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道:“張燕北的事情,是一個意外。”

“意外,你不是挺炫耀的嗎?”張熊武冷笑一聲說道。

陳銘海眼珠子一轉,急中生智道:“現在星雲特區局勢波譎雲詭,你若殺了我,陳司令那邊,會怎麽想?”

“你覺得我會在意陳司令那邊的想法?”張熊武依舊在冷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哥哥不是喜歡罩著你胡作非為,縱容你,溺愛你,什麽事情都替你扛嗎,現在聯係你哥哥,叫他過來,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

陳銘海臉色一片蒼白,就算他哥哥陳耀靜來了,也未必會是張熊武的對手。

可是如今麵對張熊武,又有誰能來幫他。

他身邊的這幾個狐朋狗友,哪裏有資本去與張熊武抗衡?

至於其它人,又憑什麽幫他?

而第三城區軍營的裏人,基本上都被他得罪完了,又有誰來幫他。

一時間囂張無比,這段時間出盡了風頭,曾經把張燕北打躺下的陳銘海,似乎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沒有辦法,隻好用手腕上那塊超現代化技術的手表,聯係了自己的親哥哥陳耀靜。

盡管他很不願意,讓陳耀靜來麵對張熊武。

待到陳銘海聯係完陳耀靜後,他蒼白著臉抬起頭來看向了張熊武,聲音顫抖道:“我哥……我哥讓你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到。”

張熊武點了點頭,沒有為難陳銘海,而是環抱著雙臂,開始閉目養神。

此時的陳銘海明顯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害怕、後悔了。

可惜害怕有什麽用呢?

後悔自然也沒用,無論是永夜時代前,還是永夜時代後,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後悔藥。

此時的陳銘海隻祈求,自己的大哥陳耀靜,能夠同陳司令一起過來。

如果陳司令能夠開口的話,即使是張熊武,也斷然不會太過為難他和他親哥哥陳耀靜。

至於原本那些嘲笑第三城區軍營全體士兵是逃兵的人,此時卻看起了陳銘海的熱鬧,並且還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巴不得張熊武跟陳耀靜針鋒相對甚至是打起來。

就在很多人幸災樂禍的時候。

陳耀靜來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邊沒有陳司令。

完了!

陳銘海心裏一片哀涼,絕望無比。

自己的親哥哥陳耀靜,怎麽可能是張熊武的對手呢?

陳耀靜看了看臉色一片蒼白、驚慌失措的陳銘海,又看了看張熊武:“事情經過,我已經知曉了,可惜我當時在陳司令的部隊征戰,做著與你相近的工作,沒能及時趕回來,抱歉,我若在,這些事情不會發生。”

張熊武轉過頭來,冷冷地看向了陳耀靜:“一句抱歉,就能解決事情了,現在躺在醫院裏的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陳耀靜:“那你想如何?”

張熊武一把掐住了陳耀靜的脖子:“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看在陳司令的麵子上,今天你和你弟弟都要死。”

陳耀靜沒有反抗任由張熊武掐著脖子,因為呼吸困難,他臉色變得通紅無比。

他艱難地喘著氣說道:“你覺得怎麽樣,怎麽解氣,我都接著,你不要傷害我弟弟,我求求你。”

陳銘海瞪大了眼睛,仿佛因為一時間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有些傻眼了。

他想過自己的哥哥根本不是張熊武的對手。

當張熊武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他扛不住、他哥哥都扛不住的地步。

一時間,他想到他哥哥會請陳司令來,從中緩和一下事情。

但他沒有想到,他哥哥一個人來了。

他哥哥並不準備跟張熊武動手,而是準備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張熊武處置,直到張熊武消氣。

可是張熊武會怎麽處置他哥哥呢,張熊武不會要殺了他哥哥才會泄憤吧?

想到這裏,陳銘海不僅更加慌亂、驚恐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張熊武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