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個都不能放走

“還有我!”

一個高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兩秒鍾後,一個長相和悅,卻又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你誰啊?”顧少卿歪著腦袋說道。

啪嘰——

一聲響脆的巴掌直接拍到了顧少卿的臉上。

鍾陣甩甩手,似乎沾到了什麽粘膩的東西。

然後顧少卿身後的一群人馬上反應過來,氣勢洶洶的聚攏了上來。

大有胖揍鍾陣的架勢。

武館眾人看到館主來了,頓時來了信心,一起大喊到:“館主威武!館主威武!”張哥身為顧江派來保護顧少卿的高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張哥一個健步上前,詭異身法加重力出拳,看樣子勢不可擋。

咚——

牆壁上又多了一個深深的大坑,張哥像死魚一樣躺在其中,然後緩緩滑落下去,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小子,你問我是誰?我倒還想問問你是誰呢!”

“我,我我是揚州顧家的大公子,即將被東南軍校錄取的天才武者!”

顧少卿氣氛的眼珠外凸,看起來就像是炸胡。

不料鍾陣對他這一連串的身法絲毫不感興趣,唉聲歎氣的說道:“哎,你可真不走運。”

“說著拉過來身後一人,說道,這位就是即將錄取你的東南軍校的招生辦的老師,澤天老師。”

說著,鍾陣就指了指自己,“而我,就是金州市武館的館主,鍾陣。”

“鍾陣?”顧少卿回憶著這個熟悉的名字。

哦,那是自己在離開揚州之前,顧江叔叔特意囑咐自己,如果在金州遇到什麽難辦的事情,就去找金鍾武館的鍾陣。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上,還在人家的武館中傷了人。

自己的記性啊!真是夠了!

顧少卿咬牙切齒,但是事已至此,隻好說道:“鍾叔叔你好,小侄我一時眼拙,望請見諒,我這不過是教訓下一個人。”

說著就好像來了氣,說道:“這家夥,可不得了,我在 對戰平台上沒事,竟然虐殺我,還打了我好幾個兄弟。”

“我沒別的意思,如今這事已經過去了。當然,給叔叔造成的損失,還有人員傷病,我一定會負全責的。”

“叔叔,都怪小侄一時看走了眼,給小侄一個機會。”

鍾陣他是得罪不起,他可是連叔叔都敬畏三分的人物啊。

然後一臉哀求的看著東南軍校的老師,說道:“老師,您看,我也算是半個軍校的人了,您看這事情是不是?”

顧少卿知道二人都是不能惹的人物,忙不迭的解釋。

“可是,你打的可是我親自招的學生啊!”澤天說道。

“學生?”難道說這小子也是去東南軍校的!顧少卿心中大叫壞了壞了!

然後,腦筋急轉,說道:“老師,您聽我說,我這次來,絕對不是教訓同學的,況且我也不知道他是同學啊。”

顧少卿突然一手指向那昏迷不醒的張哥。

“都是這個張哥,一聽說我受欺負,自己就叫了一幫人來毆打他。”

“絕對沒有我半毛錢關係!”說著一手做發誓狀。

鼻青臉腫的廖小多說道:“人都昏迷了,隨你怎麽說了!”

拄著拐杖的幾個大漢看到情勢有變化,於是相互攙扶著向前從自己的人群中攙扶起廖小多。

幾個身著奇怪的人就這麽相互扶持著。

“我的學生不能白白挨打。”澤天眼神狠厲的看著顧少卿。

“來人!”澤天大喊,然後咚咚咚——

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一群軍隊武者就小跑進了武館。

然後說道:“武館的學院老師都出去。”

那六個拄著拐杖的大漢忙不迭的扶著廖小多走了出去。張權,以及眾學員以及教員也都出去了。

軍隊武者已經全進去。

顧少卿還沒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正要出去,誰料那澤天一腳就把他踹了進去。

“關門!一個都不能放走!”澤天喊道,軍隊中人已經全在室內,室外都是鍾陣的人。

門口的學員看看鍾陣,鍾陣不知是苦笑還是怎麽了,擺擺手,然後武館大門就關了上去。

砰砰砰——咚咚咚——當當當——

哎呀——

......

此起彼伏的聲音,從武館中傳了出來。

顧少卿惡狠狠的看向窗外,大喊道:“放我出去!不然我叔叔會讓你們好看的!”那表情是憤怒又絕望。

顧少卿想起之前來揚州找自己的軍校老師,心中暗暗把澤天的名字記了下來,決定再次見到自己的老師一定要告禦狀。

廖小多看向自己這位未來的老師,澤天。

心中既有痛快,也有無限的敬佩。

敢這麽和勢力家族幹,這老師的性子真剛!

廖小多在幾人的攙扶下走到老師麵前,畢恭畢敬的彎腰鞠躬,誠摯的說了一句:“老師,謝謝你!”

然後轉向鍾陣:“館主,也謝謝你。”

原來,鍾陣得了消息,馬上就準備趕往武館。

半路上又遇到送錄取通知書的澤天,澤天也是金州人士,這次就是因為其籍貫身份,所以被上級派來進行招生工作。

因為金鍾武館和軍隊的一些關係,所以澤天與鍾陣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當看到那錄取學生的照片,鍾陣馬上就讓澤天帶著從軍校帶來的人,一起趕往武館救場。

但是現在鍾陣卻有些後悔了。

“澤天啊,你這脾氣是一點沒變啊。”

“老子就是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家夥。想想我們在外麵拚上性命保家衛國,他們卻在這裏仗勢欺人,橫行無忌,想想就想揍他們一頓。”

“關鍵是,這次他們揍得還是你的學生。”鍾陣一下子 就明白澤天的心思。

軍校學生被打的如此之重,老師震怒,處理社會渣子,這怎麽看都是既合情又合理。

即便是揚州那個老師告到學校,澤天也是有理的。

室內的哀慟之聲斷斷續續,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鍾陣試探著問道:“澤天兄弟 ,可以了吧?”

澤天默不答話,鍾陣長舒口氣,命令人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倒下的全是黑衣人,澤天帶來的人全部完好無損,正規矩的站在那裏,似乎正等候下一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