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既來之且安之

“魏公子,魏公子,終於等到你了。”

魏閑剛到家,就看到了小桃姑娘,魏閑不由好奇道:“小桃姑娘,你怎麽來了?可是找我有事?”

小桃笑嘻嘻地說道:“魏公子,不不,現在得改口‘魏解元’了,郡主知曉魏公子高中解元,特意讓小桃來告訴魏公子,晚上在‘明月山莊’為魏公子設宴,祝賀魏公子高中解元,還望魏公子一定要到。”

魏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郡主絕美容顏,心中閃過一抹奇異念頭,這郡主又是送自己香囊,又是為自己設宴慶祝自己高中解元,想來必定是對自己有意思。

魏閑對於郡主也頗有好感,若是能娶其為妻,倒也是良配,魏閑連忙道:“還請小桃姑娘告訴郡主,晚上我必到。”

“孺子可教也,看來魏公子不想其他木訥的儒生。”小桃臨走時,笑嘻嘻地說道,然後就跑開了。

魏閑笑了笑,自己又不是滿嘴之乎者也的儒生,自己本質上是個江湖人,是現代人,豈會木訥。

前世沒辦法,太卷了,高高在上的房價俯視眾生,連當房奴都是一種足以炫耀的偉績,普通人想當房奴都沒資格,單單首付就湊不齊,沒辦法,隻能選擇躺平。

而這一世,自然選擇逍遙人生,坐擁嬌妻,遊戲人間,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快意恩仇!

魏閑哼著歌,打開鎖,入了小院,稍運勁力,劍鞘飛出,沒入樹中,魏閑舞著劍,一會兒是華山劍法,一會兒希夷劍法,心中閃過什麽劍法,使出的就是什麽劍法,隨心所欲,不拘於形。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魏閑此時隻覺得自己精力無比旺盛,精力旺盛都溢出了,不斷地通過劍法宣泄著自己的精力。

許久之後,見天色開始要暗下來,魏閑才收劍,將劍歸鞘,手稍微用力,沒入樹中的劍鞘就出來了。

魏閑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見天色已經黑了,黑幕降臨,魏閑左手拿劍,右手拿著折扇,臉帶笑容,離開了小院,望著‘明月山莊’而去。

這‘明月山莊’是個莊園,但並非在城外,相反是位於城中,隻是它占地麵積頗大,使得它內部有假山有湖泊。

魏閑抵達之時,就被護衛攔了下來,魏閑交涉一番,那護衛就進去稟報,沒多久就見到了小桃。

“魏公子,你來了!”小桃欣喜道,隨後便領著魏閑進入其中,穿過了長長的廊道,七拐八拐,來到了湖中央的涼亭,涼亭四周放著白紗,擋住了視線,而涼亭中琴音滄浪而起,如玉珠落盤,清脆悅耳。

琴聲叮咚作響,宛若春雪融化匯成小溪流出山穀,山穀間百花開放,豔陽滿天,百鳥齊鳴,讓人聽得心情愉悅,魏閑閉上眼睛靜聽,不自覺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來。

直到琴聲停歇,魏閑才睜開眼眸,感慨非常,他不是沒有聽過他人彈琴,但是卻從未聽過這麽好琴聲,這彈琴之人,真當得起琴藝大師。

“魏公子,此曲專為魏公子高中解元而彈,若是彈得不好,還望公子見諒。”這時,涼亭中傳出一悅耳清脆的女聲,正是那郡主的聲音。

“郡主琴藝堪稱大家,魏某佩服不已!”魏閑讚道:“能得郡主一曲,魏某三生之幸也!”

“既然魏公子來了,那就入涼亭一敘!”郡主道。

魏閑邁步走入涼亭,卻見這涼亭之中,石桌之上已經擺上了美酒佳肴,再見那旁邊有張琴,而軟塌之上,卻見穿著宮裝的郡主,顯得如同牡丹一般雍容華貴,著實美豔不可芳物。

“郡主~~”魏閑拱手作揖。

“魏公子稱我婉容就是!”郡主卻道。

直到今日,魏閑方才知曉,原來郡主叫朱婉容,倒是一個好名字。

“此方宴請魏公子,一來祝賀魏公子高中解元,金榜題名;二來是答謝魏公子前番救命之恩,若非魏公子相救,後果不堪設想。”朱婉容說道,臉色微紅,不敢直視魏閑。

“婉容,既然你讓我叫你婉容,那你叫我魏公子未免生分了些,不如叫我安之。”魏閑說道。

安之,是魏閑給自己取的字,意思是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就得既來之且安之。

“安之。”朱婉容臉色羞紅,脆生生地叫道。

魏閑坐了下來,和朱婉容一起享受著美酒佳肴,不得不說,朱婉容不愧是郡主,這一桌五樣菜每一樣都是用了頂尖食材,請大廚所做,是魏閑以前所沒有吃過的。

“安之,不知你是如何學會武功的?”朱婉容眼中睜得大大的,充滿著好奇說道。

“婉容有所不知,我家在黃河渡口開客棧,一日華山派掌門路過客棧,我便拜了他為師,隨師父上華山,在華山習武六年,直到12歲之時才下了華山回鄉參加院試。”魏閑也沒隱瞞,直接說道。

“華山派掌門,可是‘君子劍’嶽先生?”朱婉容好奇道:“傳聞嶽先生劍法高超,武藝高強,位列正道十大高手之列,僅次於正道三大宗師,便是我父王請的供奉,都不是他的對手。”

魏閑心中一動,這豈不是說,秦王府有兩位江湖一流高手,想到這裏,魏閑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天下第一藩王,這底蘊確實不容小覷。當初自己真的是無知者無畏,不知天高地厚,若非運氣好,恐怕都得命喪秦王府。

“我師父為華山掌門,修煉的是華山鎮派絕學《紫霞秘籍》,自然內功深厚,武藝高強,至少那田伯光若是遇到我師父,恐怕不出五十招就得被我師父一劍刺死。”魏閑道。

“說起那個采花大盜,我王府已經懸賞江湖,以萬兩白銀要他的腦袋。”朱婉容說道,很顯然當初那事,並沒有這麽過去,朱婉容看向魏閑:“安之,你可願教我武藝?”

魏閑遲疑了一下,有些苦笑道:“婉容,你有所不知,這武學修行,最高是在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如今你已15歲,再去練武已經晚於他人不少,怕是難以有所成就,而且這練武枯燥無味,頗為辛苦,恐怕你吃不了這個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