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委托進行時
王秀梅的夢挖掘完畢,她確實不知道頭目把其中的幾個孩子買到了哪裏。但她有關鍵作用,正是因為她是做飯照顧小孩的,所有頭目在獨自行動時,需要她準備給小孩的食物。
兩碗水就是寓意食物,她不知道哦具體是多少,所以準備的多了。三個孩子,都是男孩。周易看的很清楚,也深深記住著三個孩子的樣貌。
他拿出大鏡子對著馬上就要在夢中消失的男子當頭砸去。鏡子碎掉,男子躺在地上慢慢消失,三個布袋子卻飛往了兩個方向,其中有兩個是往一個方向消失蹤影。
王秀梅這次是徹底要醒來,周易將碎裂在地上鏡子複原,其中有三個缺口不見。繼續充值,當然是夢鏡值。三塊碎片恢複,出現了三個地址信息。
周易睜開眼,沒管已經口吐白沫正躺在地上抽搐的王秀梅。陳浩見周易站起身馬上跑過來,驚恐地看著翻著白眼麵相嚇人的王秀梅,強忍著疑問不敢做聲。
“走。”周易幹淨利落。王秀梅不會因此而死,隻是受到了精神上強烈的折磨。
陳浩隻看到周易一閉眼,三秒鍾後就睜開,那女人就像被惡鬼附身一樣。易哥好可怕,還好我一直都很乖。
當年抓捕該團夥時,窩點立馬解救的是5個小孩,罪犯交代總共隻有9個,已經買了4個。而實際上是12個,頭目獨自拐帶後藏在另一地方,然後替換了窩點的三個自己賣掉了。後來確實有三個小孩子的家庭報案,匯集近段時間始終的小孩總是12個。
因為王秀梅主動交代了頭目有私自販賣三個,算是有檢舉情節。但其他的環節她就沒有在透露,畢竟她也私自收了錢,且那頭目已經死無對證。
周易讓陳浩找來另外兩個小孩的照片,對比夢中確認無誤,兩人再次出發。
這次同行還多了一個人,之前監視王秀梅的人正是那遠房親戚派的人,現在那女子進入重症病房,也就沒什麽要跟蹤的了。
“周總、陳總,咱們如果要下鄉最好換身衣服。”戴南軍是個三十幾歲麵相老實的退伍軍人。最開始是在老板廠裏做保安,後來給老板開車,97年老板的兒子被人拐走後就一直跟著老板為了尋子奔走。
當然他隻是老板尋子隊伍中的其中一員,直到王秀梅出獄,他被安排單人跟蹤盯梢,一是看著她死,而是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現在這個女人終於要死了,他又接到新的任務,跟著老板家的表叔繼續找。老板電話中語氣很尊敬的的表叔比想象中年輕太多。而表叔的老板怎麽看也就是二十出頭。
表叔陳總還是**不羈中透著貴氣;而陳總的老板周總,確實高山止水的看不透,而且他也檢查了王秀梅的狀況,對於周易的手段還是有那麽一絲絲懼怕。
他隻是個義務兵退役,不是特種兵。
知道現在是要鄉下農村,戴南軍提醒兩人:“農村的人還是相對排外一些,我之前跟著王秀梅回村時,村民都是很排斥。後來知道我是被拐孩子家屬才好些。如果如果我們貿然進村說要找人,可能當地人反應會過激。”
“老戴說的是,不過我們不是去找人的。”周易笑笑,“陳少,到你本色演出的時候,咱們是陪有城裏老板收土豬肉的,隨便看看農村環境適不適合辦個養豬場。”
“啥?”陳浩先是疑問,轉瞬又明白過來,“嘿嘿,我確實好這一口,突然想回去蹭建軍哥的飯了。”
周易給他一記白眼,“哼哼,我是不可能讓你住在那邊的。現在缺一輛車,你去想辦法。”
戴南軍開著車在土路上顛簸,周易坐在副駕,陳浩在後麵抱怨道:“早知道這麽難走,就應該調台越野四驅來。”
“下次吧。”這次來的是夢中那兩個袋子飛往同一方向的其中一個村子,還一個地址是在隔壁鄉,不過都屬於同一個縣。另一個比較遠,過了黃河。
剛到村口,就圍過來一群人,看車、看外鄉人、看熱鬧。戴南軍露出他老實巴交的臉,給問路的老人散了兩根煙。
老人耳朵上夾一根,嘴上點一根,指了村委會的方向。
車輛緩緩前行,因為看熱鬧的人一直跟著,還有些小孩和狗子跑來跑去。
好在村委會離著村口不遠。三人下車,老戴散完一包煙,出來兩個村幹部,一個是村長兼支書,一個是村委會計兼婦女主任。
陳浩站在一邊刮著剛下車就踩著的雞屎,周易跟村長對上幾句話後就慢慢說起當地方言,溝通無障礙地掏出兩張百元大鈔要求吃大鍋柴火飯,要求有雞有魚有土豬肉。
飯桌上當然是陳浩表演的舞台,留著他們喝酒,周易站到門外給小孩發糖。
八歲的孩子應該上小學了吧,但是這個村的情況,也不一定上學率都那麽高。
沒跟小屁孩們說上話,周易也不能可以跟老頭老太太打聽什麽,青壯年留在村裏的很少,有點能力都會外出務工。
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中年男人正在索要孩子的糖,見周易看著他,又趕忙討好地假笑,畏縮蹲在一旁,撿起之前陳浩丟掉煙頭。
身上摸了半天,發現沒火,抬頭看見城裏人向他招手,楊二樹咧著缺牙的歪嘴,屁顛顛跑過來。
遞煙點火,周易直接移魂大法,好在楊二樹思維邏輯還勉強在線,說話也還清楚,隻是體弱多病留在村裏賴活著。
同情歸同情,但這樣人有很多,周易問出了想要信息,甩給楊二樹半包煙。看了下時間,就在這裏坐下,等著小學生放學回村的這條必經之路。
村民務工帶回來一個孩子說是在外麵生的,但是孩子越長越大跟父母都不像,怎麽可能瞞過閑言碎語的鄉親們。在沾親帶故的農村來是沒有秘密的。
楊二樹也不走,又跑到村委會裏麵趴在窗戶外麵看他們吃飯。他剛剛回答周易的那些話,應該是人生的最高光吧。
農村的孩子放學是沒家長接的,也許是孩子已經養了七年,也從來沒有外人來打聽過。周易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村民反感,然而對於陳浩買下十頭土豬感到很高興。
連夜開車回到縣城,周易沒有讓陳浩聯係孩子的家長,因為隻是表麵上通過麵容推演還不能完全確認。趁著發鉛筆書本,他采集了孩子的鮮血。回到賓館自己先偷偷提取DNA化驗對比,數據與其中一對父母吻合。但這個結果他不能公布,必須權威醫院檢測公證。
“陳少,忍忍,明天確定完另外一個就去省城睡。”周易將陳浩趕出自己的房間,反鎖好。自己從鏡子回到之前在省城住過的酒店,從大廳衛生間出來,到前台開了景觀一間大床房。
吃完早餐,他才回到縣城的房間,跟雙眼黑眼圈嚴重的陳浩坐上車,“至於嗎,陳少,你看老戴休息的多少。”
陳浩揉揉頭發,“易哥,你是不知道我昨晚隔壁住的什麽貨色,一晚上沒消停啊,真是一對牲口。房間不隔音就算了,兩個房間的床頭是隔牆靠著的。我都覺得我睡的床一晚上都在震。”
陳浩從後麵扒在周易的副駕靠背上,伸出一手,“易哥,幫我把把脈,看看需要滋補的良藥。”
戴南軍本來認真地開著車,餘光看見陳浩從後麵伸出一隻手在他和周易之間。周易的左手抬起伸出一隻手指在陳浩的手臂上輕輕一碰。就見陳浩像是觸電一般,騰地縮回後座。
“精神了沒?”周易側頭看著車窗外,想著陳浩這家族資源連夜換來一輛吉普車,這公器私用,還是私器公用怎麽算成本。還是這樣的事掙錢是不是對人性的磨練。
陳浩感覺整個人一激靈,手臂類似觸電的感覺將他一彈。痛感還扛得住,不過人確實精神了許多。心裏早就篤定周易是隱世門派傳人的陳浩此時滿臉的幸福感,嚇得戴南軍緊了緊方向盤,感歎現在年輕人真是玩得太嗨。
同樣的套路,同樣的配方,不過這次他們隻是把車停在村口路邊的農戶家,給錢,吃飯,移魂大法,認人。
為什麽這麽簡單粗暴,因為那孩子就蹲在門口,周易早就把三個孩子樣貌牢記於心。
看來隻能是黃河北的那個方向了。
找到兩個都不是委托人的孩子,但是萬幸找到了另外兩個。將偷拍的照片傳出去,讓老戴留下接應後續事宜。周易和陳浩登上了北上的飛機。
陳浩特別興奮,“易哥,這是我這輩子以來最有成就感的事。”
“你之前買的那十頭土豬呢?”周易思維跳躍問道。
“隻是預定,現在還不是年關,土豬當然是年關的時候再提貨咯。”陳浩對著這些還是很省心的。
周易點點頭,“看你表現這麽好,送你給獎勵吧。”說完掏出一個小錦盒。
陳浩欣喜地結果打開,發現裏麵是一顆密封的蠟丸,透光能看見裏麵是一顆藥丸。“易哥,這是補哪方麵的?”
周易準備在飛機上眯一會兒,戴上耳機和眼罩,“全方麵的,那天給你把了脈後為你量身定做。現在別吃,等到了北邊,你找家房間裏有浴缸的酒店,放好熱水泡澡的時候吃。”
陳浩就這樣雙手緊緊捧著小錦盒從南飛到北。
“這邊也有你們家族產業?”周易兩人下飛機就有人開車來接。
“沒有,旅行社租的。”陳浩一隻手牢牢捂著口袋,“稍後會有航班過來,我表侄子親自帶人過來。”
“行,那咱們先去酒店,等他到了單獨帶他來見我。”
“周先生。”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站在門口,陳浩在一旁介紹,這兩位就是孩子的父母。本以為隻是一個人來,不過,父母都來了更好。
“都進來坐吧。”周易住的一間套房,“多餘的話我不解釋,你們能來起碼說明還是信任我的。”
兩人點點頭,妻子比較激動,丈夫抓住她的手,盡量穩定自己的情緒,“表叔跟我說了,來的時候叔公也有交代。麻煩周先生了。”
周易第一次被人稱呼先生,但在倚天世界已經養成了長期被人敬仰的仙長,這些場麵對他來說應付自如。“行,陳浩你坐那邊,你們兩個坐對麵,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