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壞人
周易連忙搖頭：“不認識，就是覺得這個碎片跟風管機裏麵的鋼板格格不入，也隻是一時好奇。”
“好！辛苦你了小夥子，你現在馬上跟我們的人下樓去安全的地方。”方劍宇將兩個碎塊放進消防服的衣兜裏，拍拍周易的肩膀，叫來副隊裝備研究新的方案。
周易沒有移動腳步，“報告領導，我在五樓時候看見所有往上的通道已經全部堵住，而且連接天台的通道口各建築麵已經出現裂縫。”聽到周易似乎有什麽建議，方劍宇轉身看著他，“現在不確定因素太多，我能從風道口下來，我也能再上去。可以接安全繩上去放人下來。”
雖然在場外放了氣墊和雲梯，但是商場太高，很多人都害怕，但是從安全繩落到五樓是沒問題的，再接到四樓，然後就可以順利解救受困群眾。
方劍宇聽出周易說出不確定因素太多是指人為製造這期事故的緣由，而且他也相信破壞份子還藏匿在商場中。這時從五樓的欄杆冒出一個人頭，向他們揮手喊道：“快來救我們呀！”
方劍宇點點頭，“小鄭，通知樓下民警上來協助護送群眾！”將斧頭交給副隊，拿起安全繩綁在自己身上，“大家過來重新分配任務！”
周易從地上搶過一根安全繩係在腰上，“我上，我熟！”不等消防員門阻止，雙手扒住直梯的外立麵就竄上了五樓。
“唉，別啊！這是特種兵吧！”之前那個帶周易過來的消防員小鄭驚詫道。
方劍宇這才剛係好安全扣，麵上一囧，輕拍了小鄭的頭盔，“確實也太快了，但是你有見過特種兵係安全繩是蝴蝶結嗎！？他上樓也是純靠臂力爬上去的。這小子不簡單啊。”
周易哪想那麽多，見對麵之前在叫喊消防員救命的人往這邊跑，趕緊垂下安全繩，“快上來一個人，我拉的住！”
“我上！”小鄭正要上前，被方劍宇一把推開，“你下樓背安全繩去，通知外麵雲梯撤下，人員多帶安全繩上來，氣墊人員再繼續守護。”把身上的安全繩往後一甩，被其中一名隊友接住。又掛了一條安全繩在或扣上，“每人係一條，掛一條上去，後續傳達！”
“是！”
方劍宇剛抓穩周易垂下來的安全繩正要用力向上爬，哪想一股巨力將他連人帶繩一起拉了上去。輔助欄杆翻進五樓樓麵，看著周易解開腰間的蝴蝶活結，向他拋來，“快係好，這幾個人有問題。”
周易背對五樓欄杆，保護好方劍宇做好防禦狀態。方劍宇瞧見圍過來的幾個人確實眼神異常，迅速在欄杆的鋼架支撐柱上綁緊一條安全繩，往下一抖，“左邊第一條，自行拉力，上來一個！”又抖動原本綁在身上的一條，固定好身形，一抖繩，“中間一條，人力固定，自行拉力，上來一個！”也來不及解下身上扣帶的一條，雙手撐住欄杆承力處，穩住安全繩的晃動。
圍住周易兩人的幾個群眾，見周易已經起來防範之心，幾人交換眼神，“快讓我們先下去啊，太可怕了，我們會被燒死的！先讓我們下去。”邊說邊衝過來想搶繩子。
周易伸長雙手迅速將幾人攏住往後一退，幾人驚詫地跌倒在地，周易心中暗笑，“別擠，等消防員上來，他們指導你們下去。這裏都沒有明火，暫時不會有危險。”
說話間已經上來兩個消防員，方劍宇解下身上的安全繩，速度綁好兩條往下一抖，“左二、左三固定，自行拉力！上！”然後轉身跟周易站在一排，打算一起防禦圍過來的人。
上來的消防員也來越多，甚至有民警爬上來。見先前的幾人沒有了明顯動作，周易跟方劍宇對視一眼，又拿起兩條安全繩向之前下來的風井管跑去。
落在身後的方劍宇跟上來的民警交代幾句，也拿上兩條安全繩叫上三名消防員跟上周易，其餘消防員留守接應上來的救援人員。
來到一個天花板洞口下，周易放下安全繩，對身後的消防員們喊道：“我熟悉管道情況，還是我先上，撐我下，我跳上去。”
“啥！？”方劍宇幾人抬頭看四五米高的距離，“跳上去？”雖然疑惑但還是做好人梯姿勢。
周易一個短小的助跑，起跳一腳輕輕一點在前兩人的手橋上，兩人配合向上一送；又一腳輕輕點在後一人的肩上高高挑起，雙手穩穩抓住天花板洞上風管機的鋼架，借力一提，整個人都升了上去。
下麵幾人交流下感受懷疑這貨是不是有輕功，之見上麵的周易探出頭，“大概十幾米，這個管道可能承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我先上到天台，再拉人上去，抖兩下為信號，上來的人抓穩後也抖兩下。”
等看到安全抖了兩下，小鄭前先一步抓住，“方隊，這次讓我表現下！”
“行！你上。帶上對講機。上去後安撫群眾，再觀察下天台情況看有沒有其他快捷的通道。”
王爽三人看見周易從風管機裏冒出來，高興地不行，聽見周易邊拉穩安全繩，邊說消防員馬上就能上來救大家，開心地拍手跳起來。
周邊的人看見動靜也紛紛圍過來，看到一個消防員冒出頭，七手八腳地上前直接把小鄭扯出來。
“哎呦，”小鄭一下沒站穩，“大家不要急，馬上就能救大家出去。請散開，我要勘察現場，匯報情況。”轉頭又問周易，“兄弟，你真棒！還撐得住不？”
周易又抖了兩下安全繩，“沒問題！你自己小心！”小鄭全程聽到之前他跟方隊之間的談話，也明白周易說小心的含義，點點頭，掏出對講機，邊說邊開始巡查天台情況。
人群嘩的散開讓出小鄭，又嘩的圍攏看著周易，望著管道井的口子一副都能幫忙的樣子。
周易低聲對王霜三人說：“你們背靠著圍著我，自己也小心，人群裏可能有壞人。”
哪想這麽一說三人更加害怕起來，緊緊地靠著周易的後背，差點把體力6+1的精壯小夥擠彎了腰。
第二個上來的果然是方劍宇，兩人對視一眼話不多說，方劍宇馬上去跟小鄭匯合，周易繼續當人形支撐柱。第三個上來的是副隊長，先幫周易解開腰上的蝴蝶結，找到一個外機鋼架固定好，拍拍周易的肩膀，跑向另外的風管機口。
嘭啪一陣巨響，天台的通道口最終還是塌方了。好在之前方隊已經疏散了人群。現在大家正被組織有序地從四個風井口順著安全繩往下滑。每個通往五樓的天花板洞口上已經搭好了消防梯，然後再次在救援人員的幫助下降到4樓，最後安全離開商場。
眼見天台上越來越少，商場內的火勢和濃煙也都得到了有限控製，現已漸漸消散。周易正把王霜扶進風井管道，突然聽見剩餘的人群裏有人漸叫，然後夾雜著怒吼，喧鬧再起。“霜姐，你先下去，安全到樓下後給我打個電話。”
王霜握了下周易的手：“行，你不跟著下來嗎？這有消防員在，聽說警察也在下麵。別參和了，你可是之前還收了傷的！”
周易笑了笑，“沒事，我就看看馬上下來，我跟幾位消防員哥哥熟，幫靜姐她們要電話去。你們三個都要以身相許，我可還是個孩子。”
“呸！”王霜嬌嗔責怪：“不學好的孩子！”說完麵頸通紅的往下降去。
周易走向人群**的地方，之見幾個大漢分別挾持幾個小孩和女人，手裏拿著凶器向人群揮舞：“都特麽滾開！想不想活！想不想死！叫你們領導跟我談，叫市長！叫高官！”
周易甚至點了一根煙，傻缺，不知道領導班子是書記最大嗎？你咋不叫軍長來跟你談。
方劍宇一個人麵對挾持的歹徒進行言語周旋，揮手讓其他消防員繼續加速解救其他群眾。周易見狀感覺現在的情況不好上前，他不擅長這樣的情況處理，還是別幫倒忙的好。
馬上有警察從管道裏爬上來，加入到談判的序列，方劍宇退下來，看了周易一眼點點頭，又趕忙救援其他群眾。
天台上隻有周易一個人的身影顯得那麽悠閑獨立，接到王霜打來的電話，他甚至探出身向樓下揮手打了個招呼。惹得王霜在電話裏笑罵，讓他趕緊下來。“很快下來！”周易掛了電話，走向歹徒。
“各位，各位。”周易站到兩撥人中間，“大家看這樣行不行。幾位大哥，小姑娘經不起驚嚇，你們都是幹大事的人，犯不著為難她們。警察不是也答應市長馬上就來了嘛，商場這個情況，領導上來一趟也不容易，畢竟先下後上，領導也得先讓群眾下去。”
周易邊說邊脫掉上身衣服，並且轉身展示給歹徒們觀看自己的鮮美身材，“幾位大哥一定有印象，我也是逛商場來的，絕對不是警察或者消防員。我留下來陪幾位大哥好不好，給個機會，讓小弟見識下，其實我也想見見市長，我要投訴鷺島辦理暫住證的問題。”說完高舉雙手向歹徒方向走去。
一個黃毛歹徒放開手裏的大媽，一把扯過周易，先是一腳踹翻在地，然後掐住脖子，手裏刀把砸向他的腦袋。“嘿！小子，逞英雄，你很狂啊！”
周易先前後腦勺的傷口又爆開，血又崩出來，看著大媽跌跌撞撞跑向警察，笑笑：“大哥，我不是狂，我是失戀了，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