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北部關卡
雷班納在學習之餘，和克裏夫一起在戰車配合操作上顯得十分默契，在使用了兩發炮彈後，他們已經能做到邊高速行駛，邊準確擊中移動的怪物了。
但是如果單人操作，雷班納可以邊開車邊攻擊，隻是命中率不高。但克裏夫是完全操作不過來，甚至都來不及開炮。
雷班納問道：“你反應那麽靈敏，怎麽操作完全不行啊？”
克裏夫甩甩酸楚的手，很平靜地說：“反應是沒問題，我心裏也清楚下一步怎麽操作最好，但是我的手速跟不上，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的肢體非常協調，慢慢練習，以後完全可以單人操作戰車的！”
雷班納很是驚喜，沒想到居然得到這位天才的認可：“哈哈！我以為隻有體能和帥氣比你強，原來肢體協調也是啊，哈哈……”
“其實肢體協調也算體能的一部分……”
“哈哈，沒事的，我不會優越感的……”
…………
兩人在單人操作中，幾乎把45mm炮的炮彈打光了……還好的是，拉多境內並沒有什麽能威脅到戰車的怪物，兩人在天黑之前順利到達了拉多鎮的北部關卡。
“前麵好高的鐵柵欄啊，這就是拉多鎮的界線麽？”雷班納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遠的地方，一切對他都是未知的。
“嗯，原來你沒出過拉多啊……天快黑了，我們去關卡休息，順便補給下戰車的炮彈與裝甲片吧……”克裏夫建議道。
雷班納撇撇嘴：“總有第一次嘛，這是政府設置的關卡麽？”
“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關卡，是私人的，隻是叫“北部關卡”而已……這裏更像一個補給站，是拉多與波布的界線。具體情況進去再問吧……”
“哦？又是一個開礦的？”
…………
北部關卡前麵是好幾間大房屋，房屋後方是五六米高的鐵柵欄。這些鐵柵欄有上百米長，直接連接著兩座陡峭的大山的山腳，如同兩位天神的兩條腿被綁上了腳銬似的。
要從山腳下的平坦地區過去，這道關卡是必經之地。人到是可以翻越大山，但戰車是無法在陡峭的山峰上行駛的。
雷班納把戰車開到大屋旁邊，馬上就有位帶棒球帽的小哥出來招呼了：“哎呀，來客人了，請把戰車停在這邊的車庫裏。”
雷班納按指示停好了車，和克裏夫一起隨小哥進入了房屋。
…………
“哈哈，你輸了，快給錢！”一個串臉胡大叔將手裏的拍霸氣地甩到了桌上。
“靠……什麽運氣，今天狩獵的錢全輸光了……你得請我喝酒！”一個山羊胡大叔也把牌丟到了桌上，隻是顯得很懊惱。
“哈哈，沒問題……哎？來客人了！兩位吃飯還是住店？”串臉胡大叔看到雷班納和克裏夫進門後，非常熱情的招呼著。
雷班納和克裏夫一路上都是吃幹巴巴的幹糧，早就想吃點別的了：“吃飯加住店，我看看菜單……要這個……還有這個……對了，你們這裏可以刷賞金卡嗎？”
“當然可以用……你是賞金獵人？這麽年輕？”
串臉胡大叔一臉擺明了不信，結果拿到雷班納的賞金卡，看到上麵雷班納的名字，馬上點了點頭：“你就是殺死水怪的雷班納啊！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什麽年輕的賞金獵人啊？”一位滿頭白發，杵著拐杖，但是精神矍鑠的老大爺，從裏屋走了出來。
“米勒爺爺？您還沒休息啊……”串臉胡大叔、山羊胡大叔和棒球帽小哥，馬上站直了身子，給這位老大爺打招呼。
雷班納拉了拉克裏夫衣角，小聲地說：“他們這麽恭敬，這不會是黑店的老大吧？”
克裏夫瞟了雷班納一眼：“閉嘴！這裏我經過很多次了……”
棒球帽小哥似乎看出了什麽，連忙解釋道：“這位是米勒爺爺，是這裏的主人，以前可是一位B級賞金獵人哦！”
說罷，小哥指了指雷班納：“米勒爺爺，這位就是殺死水怪的雷班納。”
“B級賞金獵人？”雷班納和克裏夫都愣了下，在拉多鎮和波布鎮，B級賞金獵人是極其稀有的。克裏夫他家最多也隻請到了C級賞金獵人作為保鏢，一是看礦山用不著高強度的戰鬥，二是B級賞金獵人傭金不菲。
米勒爺爺把手向下擺了擺，示意大家坐下：“一聽到年輕的勇士，我就忍不住出來看看……哎呀，年輕真好啊……”
山羊胡大叔收拾了下桌上的牌：“你們慢慢聊，我去做菜了。”
棒球帽小哥和串臉胡大叔也跟著走了：“我們去幫忙……嘿嘿……”
棒球帽邊走邊偷偷對著串臉胡大叔說道：“米勒爺爺又要開始講故事啦……我都能背下來了……”
雷班納和克裏夫坐在看米勒爺爺對麵，雷班納先開口了：“米勒爺爺，您是這裏的主人啊？那您一定知道這裏為什麽修大鐵柵欄，是要攔住什麽東西嗎？”
米勒爺爺開心一笑，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哈哈，年輕就是好奇啊，多像我當年啊……這個鐵柵欄當年可是為了攔住一個怪物修建的，我們當時好幾個B級賞金獵人抓捕它呢……”
克裏夫瞪圓了眼睛：“好幾個B級賞金獵人？拉多還有這麽恐怖的怪物嗎？”
米勒爺爺表情嚴肅了起來：“是啊……那怪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也是從很遠地方趕過來的賺去它的賞金的……這個鐵柵欄當年還是政府出資修建的，上麵通了高壓電，防止怪物跑出拉多鎮的範圍。我們拚死才把怪物打傷了，打跑了……後來我們在你們鎮子的南方發現了怪物，可是怪物的戰鬥力一下變弱了，我們感到很奇怪，因為它並沒有受到嚴重的致命傷，而且它的芯片我們怎麽都找不到……
在領了賞金後，我們打算在拉多安靜地生活了，錢完全夠用了……我們在鐵柵欄旁邊修建了供來往客商和戰士們休息和補給的客棧，鐵柵欄斷電後也成了一道風景，不知道誰給取了個“北部關卡”的名字，一直用到了現在……
一晃二十多年了，同伴們都去世了，我找了幾個年輕人陪我打發時間……對了，還有個叫貝克的老頭活著，說要過隱居的生活。他和他老婆去附近山上生活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活著麽……”
克裏夫聽得很入迷，而雷班納聽到鎮子南方和芯片的時候，隱隱感覺和自己脖子後的傷有關……他很害怕自己也會變成水怪那樣的怪物，更怕被通緝，過上野獸的生活。一切是那麽的未知，自己獲得的力量背後是無法掌控的命運。
…………
雷班納、克裏夫與米勒爺爺一大家邊吃邊聊，隻是雷班納有些魂不守舍的……用他自己的話就是太累了。米勒爺爺也沒過多打擾他們，讓他們早早地休息了……
雷班納躺在**，心緒很複雜：“小水怪這以後得怎麽過什麽日子啊，我會不會和他一樣……假如真的是，我是自己生活還是去改變大家的觀念？可是人類真的能接受其他物種和他們平起平坐嗎？算了，我目前身體完全沒有異常，以後再說吧……”
雷班納伸了個懶腰，慢慢入睡了……夢裏，長大後的小水怪和他一起在人類酒吧裏暢談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