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賈璉相邀、驚悉議和
第二章
2.17賈璉相邀、驚悉議和
事情的實際進度,比衛旭的計劃還要順利的多。
僅僅七天之後的晚上,就在忠勇伯府武院,也就是他的小院中,曹雲奇翻牆入院向他匯報,衛府前的院子已經買好。
這裏既然是京城內城,自然不可能隻有這些勳貴家族府邸,也有其他官員住宅。
衛家的“忠勇伯府”其實已經屬於內城的偏外圍,靠近皇宮的肯定是文武重臣府邸,越往外越疏遠,邊緣則是很多小官的住宅。
“奴才買下的這棟院子,就是一個外放的小京官留下的......”曹雲奇認真匯報。
“好了,說說院子情況吧。”具體是誰的,衛旭也懶得問,反正他暫時也出不去,隻要將來有的住就好。
“奴才多言了——這棟院子就在衛府大門斜對過,有一個小門開在院子東邊的小巷中,小巷則與衛府前的大街相連。”曹雲奇趕緊轉換,“公子要是有事,隨時可以去。”
“也就是說,走路三五分鍾就行。”衛旭點了點頭,“你接著說。”
“院子不算小,兩進兩出帶花園,為此奴才專門買了一些仆婢照顧院子。”曹雲奇說完就麵露緊張,“隻是銀子花了不少,這棟院子對方要價八千兩。”
這意思就是再次申請資金,京城的房價啥時候都不便宜。
“知道了,你把追風也帶回去,好好養著。”衛旭順手又扔下一千兩黃金,說的是那匹禦馬,名字則是史湘雲起的。
又安排了一些瑣事,他把曹雲奇打發走,順便翻牆到了院外,把追風放了出來讓他帶走。
正好這個巷子與買下的院子東側小巷連通,若是真有急事,衛旭隻要翻牆出去,用不了兩分鍾就到小門,倒是賈璉那邊,讓衛旭等的時間稍微長了點,但也不到半月。
“旭兒,這是榮國府專門發給你的帖子,邀你明日一起去鐵網山打獵。”衛夫人一臉不甘的把一份燙金紅貼遞給了眼前的衛旭。
“原來是鏈二哥。”衛旭接過帖子之後,第一句稱呼就讓衛夫人的表情更加抽搐,“孩兒別的不敢說,打獵還是有點把握的。”
“嗯,你知道就好,出去之後小心些,別墜了忠勇伯府的麵子。”哪怕是再不甘願,衛夫人也不敢回絕賈府的帖子。
“孩兒明白,隻是這次打獵,兵器好說,孩兒有的是,唯獨缺了一匹好馬。
孩兒知道府上困難,正好也認識幾個朋友,到時找人借一匹也就是了。”衛旭的話差點讓衛夫人破口大罵。
衛家現在敗落嚴重,根本養不起大量馬匹,實際上隻有兩輛馬車和四匹馬。
馬車還好,一輛是女式的四品華麗馬車,這是衛夫人自己的,她現在身上還有四品誥命;另一輛是男式的,自然歸衛若蘭。
四匹馬有兩匹是拉車的駑馬,自然就是給馬車用的,還有兩匹則是騎乘的快馬,都是衛若蘭所有。
衛旭沒有馬匹分配也就罷了,上次賈府赴宴湊合著騎了一次,他是真心看不上那兩匹連戰馬標準都達不到的所謂“快馬”,反正追風就在前麵院子,“借”過來就是了。
“你能明白就好。”衛夫人強忍怒氣,卻又不能罵出來,因為確實是府裏無能,隻能開口趕人,“好了你去吧。”
衛旭剛剛出門,就聽到了後麵“啪”的一聲,想來是哪件瓷器又遭了殃粉身碎骨了。
“夫人,二爺現在也長大了,看樣子習武也有點火候,若是將來有些前程,不也對大爺有利。”實在忍不住,薔薇還是開口勸說。
“啪——夠了!”衛夫人一個耳光把薔薇打倒在地,“那個賤人的野種,我絕不會留!”
說完,衛夫人就怒氣衝衝的回了內屋,留下薔薇麵頰紅腫,一個人無奈流淚。
鐵網山本為皇家獵場,從當年高宗皇帝還都京城後就一直如此,從位置上看,大致在京城東北,距離足有二三十裏。
按照慣常的規矩,這裏平日裏除了少量駐軍之外,百姓其實隨意進出,並無多少管理,但每年一次的“春獵”除外,到時候會封閉。
所謂春獵,其實就是高宗皇帝當年仿造關外滿清的騎射傳統,搞出來的某種意義上的“形象工程”,目的就是展示大順朝尚武不遜滿清。
可惜,除了高宗皇帝在世時之外,這裏就成了純粹意義的“形象工程”,如今雖然每年都有“春獵”,卻基本上沒啥上台麵的優勝者。
但現在情況又不同,因為當年義忠親王“兵諫”之時,這裏就是他的大軍集結地,當今的皇帝永正帝非常不喜,連正常駐軍都撤了。
因此,連春獵這樣的祖傳規矩,在他這裏也已經事實上廢掉了,比如去年的春獵,他就安排了一個邊緣皇族過來主持就算了事。
但是必須承認,這裏真的非常適合打獵,平日裏也是武勳子弟策馬奔騰的地方,可惜他們大多數連“奔騰”都困難,更別說騎射了。
這次所謂的“打獵”,衛旭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他們到底想幹嘛,反正無論是原著還是現實,賈璉絕對不是打獵的料子。
不過想歸想,他現在還是有求於人家,肯定是要去的,更別說賈璉還是走了官方程序,直接送的請帖。
換上專門的獵裝,隨手找了把佩劍掛在腰上,又找了一副弓箭,衛旭懶得走大門,直接翻牆出門,到前院取了追風就奔馳而去。
至於說長戟或者短戟,衛旭猶豫了一下放棄了,在內城騎馬拿弓箭也就罷了,拎著一把丈二長戟完全是自己找不自在。
一路直達賈府,就在榮國府曾經的校場集合,人員數量有些出乎衛旭的預料,高達三十多人,而且看他們的臉色,明顯都很壓抑。
“鏈二哥有禮。”雖然沒搞清楚情況,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和賈璉打了招呼又與其他人見禮,衛旭還是問了出來,“這是怎麽了?
打獵罷了,收獲多少無非就是大家夥兒高興,不至於這麽緊張吧?難不成是各位大哥開了賭,賭金太大了?”
可惜,他這幾句緩和氣氛的說法沒有絲毫作用,甚至在場這麽多人,連搭理他的都沒幾個。
這也正常,在場的都是勳貴階層的新一代,絕大多數甚至都是世子一類,最少也是嫡出,真沒誰看的上他。
這也是衛旭好奇的地方,若是真去打獵,帶他也就相當於帶了個保鏢,畢竟他展示過劍法,想必還是能夠引人注目的。
但現在情況明顯不對,自然沒人想這些有的沒的。
“衛兄弟,就在前幾日,關外的建奴韃子派了人手過來,這些人提出要與我朝切磋一下,時間定在一個月後,皇上已經正式下旨,讓我們準備人手。
可是,各家的子弟都在這裏了,平日裏也都是一塊兒玩的好兄弟,自家人當然知道自家事。
若是玩玩鬧鬧,那自然沒什麽好說的;可要說上馬提槍張弓射箭,那我們真的不行啊。”最後還是賈璉這個地主好心做了解釋。
但衛旭卻臉色一變,沒法打獵也就罷了,他現在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鏈二哥,小弟在這裏說句得罪的話,能不能讓除了八公世子之外的所有兄弟先出去。”猶豫了半晌,衛旭還是決定說出來。
哪怕是這話非常得罪人,衛旭也沒什麽辦法,隻能想所有人不斷抱拳行禮表示歉意。
可惜,效果不佳,幾乎所有人都惱火的看著他。
“衛兄弟,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說什麽。”最後還是賈璉,選擇了相信衛旭,開口做了惡人,即使如此,他開口時依然表情嚴肅。
“朝廷,可是已經決定議和了?”結果衛旭的一句話,直接把現場所有人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