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聖水的副作用

“主人,已經解決掉了。”薩拉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白色長裙,戴著一頂遮陽帽,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小姐。

“確定是變成鬼之後解決掉的麽?”玄昉往草地上蹭了幾下,隨手將手裏沾滿泥土的樹葉和雜草丟掉,身旁是一條河,雨停了他來處理一下鞋子上的泥土。

“嗯。”薩拉點了點頭,玄昉讓她去解決掉獪嶽,這家夥是個不小的隱患。

產屋敷耀哉對鬼殺隊總部的位置安排十分隱蔽,就算有鳴女在,無慘這麽多年也沒有確定鬼殺隊總部的位置。

一方麵是時常會更換,另一方麵則是鬼殺隊總部除了柱之外,任何人都是不知道具體路線的。

要不是獪嶽這個叛徒,鬼殺隊最後決戰的時刻恐怕也不至於那麽被動,當然,產屋敷耀哉也算是將計就計引來無慘,想用炸藥殺死對方,隻可惜沒能成功。

要是換成黑死牟,那種程度的爆炸說不真的能殺死他,哪怕是上弦之鬼,也不可能像鬼舞辻無慘那種碎成無數塊再重組的。

……

“前輩,你回來了。”玄昉回到鬼殺隊的路上正好遇到炭治郎,背著裝禰豆子的箱子。

其實禰豆子也能讓蝶屋或者是他的家人照顧,不過炭治郎擔心禰豆子失控傷到人,所以就一直帶著了。

“嗯。”玄昉看著炭治郎點了點頭,周圍的角落還跟著幾隻黑暗精靈呢,隻是炭治郎沒有發現而已,問道:“你最近沒任務吧,這是去哪?”

這是他猜的,按照他和產屋敷耀哉的安排,這段時間炭治郎三人並不會有太多任務。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打算趁這段時間回家去看看媽媽和六太他們。”炭治郎笑著說道。

身為家裏的大哥,父親離世太早,他離家這麽久確實不太合適,但禰豆子的問題還沒解決,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也是不可能了。

“這樣麽……”玄昉沉吟了一下,隨後抬手在炭治郎肩膀上拍了一下,溫和的說道:“去吧,多想想你父親以前說的話,火之神神樂是日之呼吸,但你是可以掌握的。”

“嗯!”炭治郎愣了一下,隨後用了的點了點頭,心中泛起一陣酸楚,眼眶一熱。

玄昉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他,在炭治郎看來,玄昉跟富岡義勇還有杏壽郎一樣,在他身上炭治郎感受到了像是家人一樣的溫暖。

告別了炭治郎,玄昉直接去了產屋敷耀哉那裏,平時產屋敷耀哉因為身體原因,是不會頻繁接見外人的,包括柱也不行。

“主公。”

“嗯。”產屋敷耀哉點了點頭,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那瓶稀釋過後的生命之水為他續命一年,但顯然還是沒辦法戰勝那所謂的“詛咒”。

抬手示意玄昉坐下,這個時候不是柱合會議,也沒必要那麽嚴肅,玄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站著……

他並不排斥跪坐,準確的說古時候這種方式是有提升氣質,修身養性的說法,同時也有禮儀的一種體現形式,可坐久了太難受了啊!

“珠世小姐,關於你所說的藥物,不知還需要什麽?我們鬼殺隊會盡力配合你的研究。”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在意玄昉的舉動,隻是小事而已,看著麵前的珠世說道。

“其實目前的研究已經差不多了,我已經開發出可以對付鬼舞辻無慘的藥物。”珠世也是今天才到的,玄昉離開之後她和愈史郎趕到紫藤花之家,之後很快就被轉移到了這裏。

“咳咳!”產屋敷耀哉明顯有些激動,平複了情緒之後才一臉振奮的說道:“很好,看來我們距離徹底消滅鬼舞辻無慘又更近了一步。”

之後產屋敷耀哉又詢問了這次任務的一些細節,包括那些鬼的實力等等,這些東西他需要全部掌握,從中他能夠分析出鬼舞辻無慘接下來的行動,從而讓鬼殺隊做出相應的部署。

“獪嶽麽……我記得這個名字,是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的弟子。”產屋敷耀哉沒有太過激動,說道:“我之後會書信一封,這件事跟桑島前輩沒有關係,而且他也並沒有傷害別人。”

這種事情以前也是發生過,鬼殺隊一般都會第一時間將其找到並殺死,或者第一時間就開始轉移,這次玄昉顯然沒有給獪嶽作惡的機會。

“另外,這是我完善的關於赫刀還有斑紋的情報,主公可以讓其他的柱進行嚐試一番。”玄昉取出一份資料交給產屋敷耀哉,這是他這段時間裏反複嚐試之後總結出來的,遠比之前的更加完善。

“嗯,我會把他這份資料送到各位柱的手中。”產屋敷耀哉帶著笑意看了眼玄昉,隨後突然說道:“說起來,還沒聽玄昉君提起過你的家人呢。”

玄昉:“……”

沒有回答,這個話題似乎讓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最後還是珠世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再提這件事,隻是讓玄昉回去休息。

“唉……”產屋敷耀哉隨後又送走了珠世,神情複雜的歎了口氣,身旁的產屋敷天音疑惑道:“你是懷疑他的忠誠麽?”

“當然不是。”產屋敷耀哉在天音的攙扶下站起身,緩緩走向房屋之中,說道:“隻是玄昉的功績已經超過了曆代的柱,他還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但又和幾家掌握基礎呼吸法的家族不同,如果有可能,我自然希望他能徹底消滅鬼舞辻無慘,但……”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對柱說過,因為這種話隻會讓他們心存顧慮,這種事情他身為主公是必須避免的,但他除了是鬼殺隊的主公之外,還是產屋敷一族的族長。

“讓幾個孩子過來吧,我有話要對他們說。”產屋敷耀哉回到屋中又坐了下來,他現在的身體跟遲暮之年沒什麽兩樣。

“嗯。”

……

玄昉回到蝶屋,一邊指導善逸和伊之助修行,同時他自己也在修行,那瓶藥劑的效果依舊沒有消退。

“啊~”打了個哈欠,玄昉懶洋洋的靠在一根柱子上,看著在烈日下揮汗如雨的伊之助和善逸,嘀咕道:“好困,好想睡覺。”

“身為柱,這麽懈怠可不行呢。”蝴蝶忍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幾杯茶水。

“謝謝。”玄昉端起一杯就喝了一口,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站著感覺都能睡著,結果茶水剛剛喝下去,差點吐出來,下意識的吐著舌頭說道:“好苦!這是什麽啊!?”

“啊啦,玄昉君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呢。”蝴蝶忍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

玄昉這兩天的舉止都有些奇怪,但又不像是生病,所以她也就沒有多想,隻當是玄昉心情好而已。

玄昉:“……”

可愛個鬼啊!

內心有些抓狂的想著,玄昉把茶水放下,用精神力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但除了依舊在緩慢增加的魔力之外,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自從回到鬼殺隊,不,準確的說是喝下那瓶藥劑開始,他的精神一但鬆懈下來就會感受到一股困意,開始他也沒當回事兒,隻是覺得大概是魔力提升太多的副作用,但漸漸的竟然連他的思想好像都受到了影響。

解釋不清,但就是有一種躺平的衝動,而且很強烈!

“玄昉大人在麽?”門口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玄昉和蝴蝶忍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紫色和服的白發小蘿莉正站在門口。

產屋敷……雛衣?日香?彼方?還是杭奈?好麻煩啊……

“在。”心裏這麽想著,玄昉還是站起身走過去問道:“是有什麽任務麽?”

“並不是,這是主公讓我轉交給你的。”說著雙手將一個小箱子遞給玄昉,隨後又看著玄昉說道:“另外,我名叫產屋敷彼方,在藤襲山見過大人。”

“哦,那還挺久的呢,我都快記不清了。”玄昉想都不想就隨口道,緊接著反應過來好像不太禮貌,又改口說道:“啊,我想起來了,還有那個黑頭發的……”

我在說什麽?我是誰?我在哪?這種精神一但放鬆下來,行為舉止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感覺讓玄妨鬱悶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