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不可測的掃地僧

趙鵬飛毛骨悚然的抬起頭，他想不明白道藏法師怎麽會知道這些，心中不由升起莫名的敬畏：“師父，您怎麽知道的？”

“貧僧的覺知力比常人要強一些，所以能覺知到一些事情。”

“覺知力？”趙鵬飛有點疑惑。

道藏法師如實說道：“所謂覺知力，就是除了眼耳鼻舌身意之外，對這個世界所能感知到的一些事情。貧僧往昔修過密宗的破瓦法，成功將心髒與小腹的紅白兩個菩提融合之後，爆發出的能量把體內中脈給打通，並直衝頭部頂輪，破瓦之後能被動看到一些其他維度的場景，所以總能覺知到一些事情。”

“密宗？破瓦法？這麽神奇！”趙鵬飛露出一絲驚歎，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道藏法師笑道：“尋常而已，從古到今不過是新瓶裝舊酒，沒什麽神奇不神奇的。大元帝國的成吉思汗，以及女真大清的努爾哈赤，那時兩個帝國都是有密宗信仰的，現代人慢慢丟失了信仰，失去了密法傳承，這個有點可惜。但從貧僧現在的修證來看，往昔那些不過是無用功的遊戲，並非活證極樂的最高效的路徑。”

“活證極樂？”

之前鄭娟母親聽不懂趙鵬飛的話，現在輪到趙鵬飛聽不懂道藏法師的話了。這一個個新鮮的名詞，還真是頭一次聽聞。

道藏法師解釋道：“學佛人都知道西方蓮花部有個極樂世界，他們總以為念佛往生西方極樂是死後的事情，卻不知活著便能親見極樂，甚至一念間便能親臨極樂。”

“一念親臨極樂？”趙鵬飛好奇問道：“極樂世界很遠吧？”

“極樂跟娑婆不在同一個維度，不是距離可以計算的。當一個人智慧上升到開悟的境界，便會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很透徹。當這個人領悟到什麽是一合相，便能刹那間生起萬般妙用，十方世界盡皆顯現在眼前。從而，他能在人間或者法界遊戲神通，一個念頭便令自身的無量分身出現在十方不同維度的世界。”

道藏法師的話，讓趙鵬飛頭皮發麻，這聽起來感覺比自己的係統牛叉多了：“太牛了吧！我能做到嗎？”

“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隻緣心迷，不能自悟。所以無需外求，聽起來很牛，其實人人都能做到。”

趙鵬飛迫切問道：“如何做到？具體又該怎麽操作？”

道藏法師：“佛法本就是心法，離一切文字相，自古必是以心印心，不著絲毫相。到處尋訪名山古跡去拜師，到處捐款建廟放生行善，誤把福德當功德，這是小根器的人幹的事。最上根器的人，瀟瀟灑灑，內外不著相，究竟無我，不執著福德，就是功德。”

“敢問法師，對於佛法，我還是門外漢，很多基礎完全不懂，需要看什麽經典才能離本心更近一些。”

道藏法師答道：“《心經》《金剛經》《六祖壇經》，都是直指本心的經典。能明其中的般若意，當下必能生起神通妙用。否則，隻是口頭禪。禪者，直指本心，當下頓脫根塵。立足於無相，妙用於平等慈悲。色空不二，才是正解。依無相自性為本，依平等慈悲啟用，終回歸無相，這是古今未來都不會改變的正道。”

話畢，道藏法師停頓片刻，待認為趙鵬飛對剛剛的話消化的差不多了，繼續說道：

“感恩法師開示！”這一刻，趙鵬飛懷疑眼前的法師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否則為什麽句句話裏，動不動就提到【分身】和【十方三世】。

帶著心中的疑惑，趙鵬飛問道：“師父，我猜您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貧僧能有什麽身份？”道藏法師爽聲笑道：“我不過是北坨寺一名普通的掃地僧罷了，如今打算雲遊四海，徒步行腳到五台山。”

趙鵬飛心中無語：掃地僧？你以為你是金庸的《天龍八部》嗎？

“天龍八部無非金庸杜撰，八萬四千法門才蘊含著無量精彩。”

“師父，您能聽到我心中所想？”趙鵬飛毛骨悚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穿越的哪裏是什麽《人世間》，這是《恐怖人世間》吧！

“不用怕！貧僧這就是雕蟲小技→他心通而已。”

“他心通是雕蟲小技？” Σ(￣ロ￣ll)！有這麽凡爾賽的嗎？這話沒法繼續聊了！

趙鵬飛換了個話題問道：“師父，您應該和我一樣，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我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要看你如何理解。若是你把這個七尺小肉身當成是我，那我就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若是你智慧足夠，知道我不止是你眼前的這個小肉人，整個山河大地、宇宙虛空、甚至十方法界都是我，那麽你覺得我還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道藏法師的話讓趙鵬飛三觀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他都感覺自己的腦洞有點不夠用了。

似乎看出趙鵬飛聽不懂，道藏法師進一步詳說道：

“佛法不是宗教，而是生死科技！我可以做到的事情，理論上人人都能做到，十方世界任遊走，一身複現刹塵身，我可以出現在這個世界，當然也可以出現在十方任何一個世界。

正所謂金戈鐵馬，無非殺業；三世諸佛之法，總不外乎般若；自性大妙用，總不過十方三世無量身。在你沒有證得自性之前，在你沒有對自性升起萬般妙用之前，在你沒有明白何為無相之前，說了你也很難聽懂。所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

趙鵬飛不甘心的追問道：“師父，什麽是自性？”

“自己去看《心經》《金剛經》《六祖壇經》吧，現在說了你也是聽天書。”

“好吧。”趙鵬飛隻能作罷，但心中已經記下了這三本經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