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海後
何黎?
許夜把被子捂到胸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對方。
女人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發,約莫27歲左右,穿著一套裁剪得體的職業套裝,踩著一雙高跟鞋,修長圓潤的長腿裹著黑絲。
五官精致,皮膚白皙,有種異域混血的長相。
“許夜,我要穿這樣的女裝,一次就好,求求你了。”愛麗絲坐在何黎的身上,一臉羨慕。
許夜決定不予理會。
“許小帥哥,你在看什麽?我們才第一次見麵,這樣盯著人家,似乎不太好吧?”何黎笑嗬嗬地打量著許夜,語言正常,但是眼神裏充滿了酥魅。
她隻是有些好奇。
這個隊長十分關心,甚至為了他,不惜和貴族翻臉的少年,到底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而且,隊長雖然受了重傷,但早上去見他的時候,心情竟然還不錯。
許夜正要開口,卻聽見對方的手機響了。
何黎聳了聳肩,說了聲抱歉,便接起了手機,語氣柔軟下去,幽怨無比,甚至隱隱帶著哭腔,瞬間變臉的技巧,讓許夜感歎女人的可怕。
“小磊啊,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但……”
“抱歉,就這樣吧,我們就互相刪了聯係方式。”
“我也不想這樣的。”
“我看過星座,我們星座不合,也是命中注定,無法過一輩子,嗚……”
哭到一半,何黎果斷掛了電話,順手關機,而後將耳邊的頭發往後捋了捋,笑眯眯地看向許夜。
“這是……怎麽了?”許夜有些困惑道。
“沒什麽,就是分手了,對方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還揚言要將我告上裁決庭。”
“不至於吧。”許夜眼裏盡是訝異,在這混亂的年代,一般小事根本上不了裁決庭。
何黎喝了口咖啡:“……因為我同時和他七個兒子約會,被他們發現了,我也沒辦法。”
攤手。
無辜。
何黎眨了眨水汪汪的媚眼。
許夜:“……”
女海後啊!
許夜在心裏默默想著,你可做個人吧。
何黎湊了進來,一股玫瑰香味,像浪潮一般撲麵而來:“許小帥哥,要不要和我交流一下?”
許夜麵不改色:“我媽說,不能找大的女人,會把握不住。”
何黎笑得花枝亂顫:“你比隊裏那些死直男有意思多了,小家夥。”
可以調侃,情緒沒問題,沒有發現第二人格過激的行為。
何黎心裏默默的備注著。
“不開玩笑了,說正事,我是第九隊正麵作戰人員,昨天在外麵執行任務,擅長使用刀,不過我不是覺醒者,隊長有些事情沒和你說明白,讓我來補充,還要安排你以後的生活。”
“整個地星,一共五大安全區,也就是五大勢力,分別是浮空城、曙光塔、流亡之地、雙星公司,迷失深淵。”
“我們浮空城,下屬四大城市,清除汙染事件,一般歸屬於我們黎明之刃。”
“黎明之刃,共有十三隊,夜靈市因為汙染事件比較少,所以隻派遣了兩個小隊,也就是我們九隊和八隊。”
“為什麽……”許夜剛說一半,何黎就接過了他的話。
“你想問,為什麽我們九隊,看上去很弱吧。”
“那是因為,十年前,整個九隊的覺醒者,在一次災難級別的汙染事件中,全部死了。”
何黎語氣平靜了下來,遞給許夜一台嶄新的電腦。
“這台電腦是發給你的,裏麵有不少資料,你可以看看。”
許夜接了過來,快速掃了一眼。
汙染事件的危險級別,從低到高,分別是駭人級、噩夢級、恐怖級、災難級、地獄級、毀滅級。
何黎沉吟片刻道:“像昨天的汙染事件,就被定義為恐怖級,至於001事件,就是全球性的毀滅級。”
“像一般小隊,遭遇災難級,必死無疑。”
“其實隊長也挺可憐的,他父親是他親手殺死的。”
“啊?”許夜豁然抬頭。
何黎解釋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成為覺醒者的途徑有兩種,一種靈感高的人,服用特殊的覺醒者藥劑。”
“第二種,就比較殘忍了,殺死覺醒者!”
“如果你是普通人,殺死覺醒者,就會獲得他序列9的天賦。”
“如果你是序列9,殺死一位序列8,就會獲得對方序列8時候的天賦,當然,殺死同等級的覺醒者,並不會獲得對方的序列天賦,而如果覺醒者自己死亡,或者被畸變種殺死,序列天賦就會自動消失。”
“隊長的父親在臨死之前,不想讓自己的天賦失傳,或者被浮空城其他人拿走,所以讓隊長殺了他。”
“也算是一種傳承吧。”
殺死親人……
許夜輕輕吸氣,這根本難以想象。
看樣子,隊長也是個可憐人。
不過,如此看來,自己也得提防著其他的覺醒者了。
何黎聳了聳肩:“這就是為什麽,我們第九隊現在如此弱小,除了隊長的父親,其他覺醒者,全部被畸變種殺死了。”
許夜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覺醒者對畸變種,是不是有特殊的吸引力?”
“看來你發現了。”何黎挑了挑眉,“畸變種吞食覺醒者,會加速他們的畸變,但一般而言,稍微有些智商的畸變種,都不會太過明目張膽,畢竟這是屬於我們的地盤。”
“至於你今後的安排……”
“我看看計劃表。”
“後天來隊裏的接受一些測試和訓練,一個月後,五大勢力第一次組織所有這一年來新的覺醒者,進行集中訓練,地點就在夜靈市,你也得去。”
“這次集中訓練,也是為了增加五大勢力的凝聚力,最近這些年,汙染事件愈發頻繁了,而我們五大勢力,各自為陣,很多情報和技術都沒有共享,估計上麵也是希望通過這次集訓,來磨合彼此的關係。”
“至於中間這一個月,你可以去學校上學,或者在家裏休息。”
上學?
聽到這兩個字,許夜愣了愣,腦海裏閃過身體原主人的部分關於學校的記憶。
他敲了敲腦袋,把這些記憶暫且擱置,而後看向何黎,有些不好意思。
“黎姐,你現在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