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得償所願

在城裏小住了半個月,總算等到了春天第一聲春雷。

隨著萬物複蘇,邀月又開始了大海撈針的工程。

不過這次邀月並沒有打算自己去尋找,而是讓人發布了一條告示,尋找菩斯曲蛇的線索,如果有人看到菩斯曲蛇的蹤跡,便可以獲得白銀百兩。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有什麽事情是錢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

邀月也是突然想到這個方法的,那隻神雕雖然蹤跡難尋,可是菩斯曲蛇可是知道族群,冬天一過,冬眠了一整個冬天的菩斯曲蛇肯定會出來捕食,這麽大的一個族群,數量肯定不少,尋找菩斯曲蛇可比直接尋找神雕容易得多,而找到菩斯曲蛇,就可以蹲守在一旁,等神雕來獵殺菩斯曲蛇,就可以跟著神雕找到獨孤求敗隱居的山穀了。

每天邀月都會到茶樓一邊喝茶一邊等候菩斯曲蛇的消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

半個月後,終於有老獵人帶回來消息:在襄陽城西南大約八十裏處看見過這種渾身紅色,頭上有肉瘤的怪蛇。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看見過這種蛇,老獵人還特意弄死一條菩斯曲蛇帶回來給邀月看。

邀月大喜,當場給了此人兩錠五十兩的銀錠子。

老獵人滿心歡喜地收下了銀子,臨走前還特意關照邀月道:“這位仙子,你若是要去那個地方必須小心,那裏到處都是這種怪蛇,而且這種蛇生命力似乎很旺盛,就算把蛇頭給砍了,蛇頭依然還會咬人,致命傷就是蛇的七寸,隻要捅進七寸,蛇立刻就會死透。”

邀月謝過老獵人,隨即就動身前往老獵人給的方向。

此處正是一處山穀底處,穀中灌木叢生,環境潮濕陰暗,正是蛇類動物喜歡的環境。

邀月還未靠近就已經聞到一股腐爛的臭味,現在附近一顆大樹上,果真看見了樹木掩映之間有紅色的物體在遊動,仔細觀察後,正是那奇珍異種菩斯曲蛇。

邀月就這麽停留在遠處等候著神雕過來捕蛇,這一等就是就是三天,這三天邀月吃喝拉撒全在樹上解決。

就在邀月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高昂的雕鳴聲,聲音鏗鏘有力。

這雕鳴傳來,附近的菩斯曲蛇紛紛開始躁動起來,許多菩斯曲蛇開始找洞躲起來,隻有幾條倒黴的菩斯曲蛇沒有來得及躲開,被趕過來的神雕一爪子按住,然後鋒利的鳥喙輕輕一啄,就將菩斯曲蛇的蛇膽啄了出來,然後咕嚕一聲就吞了下去,至於已經失去蛇膽的菩斯曲蛇,則被神雕放開,任由它在那裏掙紮等死。

神雕一連啄了六七條菩斯曲蛇後,這才心滿意足地咕咕了幾聲,然後展開雙翅,好像人類吃飽喝足後伸了個懶腰一樣。

邀月看到後覺得有趣,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神雕立馬轉過腦袋,犀利的眼睛朝邀月這邊看過來。

邀月見自己已經暴露,幹脆大大方方地走出來,先是好奇地打量了這隻比她還要高的神雕,第一眼的感覺就是身體很壯,然後就是翅膀上的羽毛並不是很密,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它才飛不了。

神雕瞪著金黃色的鷹眼警惕地看著邀月,它可不是人,自然不會因為邀月是個美人就放鬆警惕。

邀月知道神雕通人性,於是抱拳行禮道:“這位雕兄,在下也是習劍之人,對於獨孤前輩的風采也是敬仰的很,不知雕兄可否帶我前往劍塚吊唁一番?”

神雕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帶邀月前去獨孤求敗隱居的山穀。

邀月見狀趕緊釋放出身上的劍意,在她看來,獨孤求敗既然號稱劍魔,身上自然也攜帶著劍意,說不定神雕會把她和獨孤求敗歸類為一類人。

邀月還真的賭對了。

神雕在感受到邀月身上的劍意後,“咕咕”了兩聲,隨後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轉頭示意邀月跟上。

也許是為了考驗邀月,神雕後麵越走越快,雖然隻是憑借著兩隻爪子在地上行走,不過速度卻不慢,堪比一些輕功高手。

對於邀月來說,輕功本來就不是弱項,不管是移花宮的淡夢花影身法,還是原來李莫愁的無名輕功,都是以速度見長。

很快一雕一人便穿過一片密林,並且翻過一座山峰,來到了一處四季如春的山穀。

邀月感受了一番,發現山穀之中氣溫和外麵有很明顯的差異。

外麵雖然已經是春天,不過氣溫還是比較偏低,而穀中溫度明顯要高一些,而且山穀之中開滿了野花,五彩繽紛,確實讓邀月感到非常驚喜。

神雕“咕咕”地叫了兩聲,似乎在催促邀月過去,邀月走過去一看,發現原來是一麵石壁,隻見石壁上寫著:“餘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間更無抗手,無可奈何,唯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抗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最後的署名正是“劍魔獨孤求敗”。

邀月走上前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著刻痕,不曾想似乎觸發了什麽。

無數把氣劍從石壁上的文字中浮現而出,最後匯聚成一道劍氣洪流直接衝向邀月的眉心處,邀月此刻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咒,根本就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劍氣洪流將她吞沒。

就在邀月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劇烈的疼痛之際,突然又發現身體能動了。

邀月睜開眼睛,驚疑不定地看了看自身,並沒有發現缺胳膊少腿,剛才的那道劍氣洪流似乎是一場幻覺。

邀月隨即念頭一動,昆侖鏡出現在手上,拿起昆侖鏡照了照自己,發現自己眉心上出現了一道豎著的紅色印痕,她非常確定之前是沒有這道印痕的。

邀月伸手摸了摸印痕,並不是血跡,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邀月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人對於未知的東西往往會感到很沒有安全感。

邀月也不知道剛剛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目前看來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神雕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聲音打擾她,等她恢複常態,盯著邀月的臉看了半天,然後一邊圍繞著邀月打轉,一邊“咕咕”地叫著,似乎在詢問她有沒有事。

邀月露出一絲微笑,示意它自己沒有什麽大礙,隨後神雕揚起腦袋,示意邀月跳上石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