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人學壞很容易

量子學科誕生於一戰後，二戰前。

但從三戰到現在的兩百多年裏，人類對於量子科學的了解進步卻不多。

它依然是科學界最高大上且最神秘的前沿科學。

楚寒從事的是量子領域裏公認最難，也可以說是最不靠譜的“量子確定性理論”。

眾所周知，量子有“測不準”這個所有科學家公認的“量子不確定性”定律。

既然連測都測不準，便更不可能建立穩定的模型。

所以楚寒所從事的“量子確定性”專業，便是一個偽命題的“廢學科”專業。

實際上，這門學科在科技和實際應用上也隻能用“弱爆”兩個字形容。

楚寒之所以能在眾中麵試者中能脫穎而出，完全是因為“量子摩根”這家全球頂尖的量子計算機公司人力資源主管覺得：

既然自己公司是量子計算機界的霸主，即便招聘到的是個腦子一根筋的蠢貨，但隻要他與“量子”這兩個代表最前沿的科技沾邊，自己怎麽可以沒有一個備胎充充門麵呢？

就算一張廁紙也有它本身的用處吧？

何況再高大上的公司也少不了要用廁紙的。

於是楚寒便十分成功地拿到了“量子確定性永動機工程部工程師”這份薪水低得發指的職務。

但楚寒卻是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有了工作，父親總算可以放心。

並且自己和導師的學術得以名正言順地開展研究。

在他他那個一生飽受白眼的導師理念裏，量子並不是測不準，而是科學並沒有找到可以測準的那條路徑。

楚寒的導師在總結了前人兩百多年來不斷深入研究的基礎上，已經大大邁進了一大步。

不僅如此，楚寒的導師還異想天開地更進了一步：

將“量子確定性”與早已證明人類絕不可能實現的荒謬夢想——“永動機”相結合。

他認為，隻要解決了“量子確定性”的問題，說白了就是能量無中生有的問題，便可以終結不可能完成的“永動機”。

這絕不是夢，早在二十年前，楚寒的導師就已經隱隱接觸到了那條路徑。

在導師的感覺裏，量子測得準這個命題隻差捅破橫亙在眼前的最後一層膜。

但就是這層膜，他的導師耗費了畢生精力仍是一無所獲，成為整個科學界的笑話。

當然，這些人是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在笑話別人的同時忘記了一件久遠的往事:

最早提出“量子確定性”的並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而是一位名震青史的科學家。

他的名字叫——愛因斯坦。

這位被譽為人類科學史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一生所有的研究都證明了自己對得起這個稱呼。

……除了“量子確定性”！

一直到這位科學大家去世，他仍然一直認定“量子是可以確定的”！

這難道會是偶然的？

到了楚寒這裏，捅破那層膜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強烈到有時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

所以楚寒即便有了精神分裂加上瘋狂的傾向，但他的專業知識之精之專卻是毋庸置疑。

正因如此，雖然記者並沒有敢於深入戰地現場直播，卻絲毫難不倒楚寒。

除了專業因素外，還有硬件方麵的優勢，這也是楚寒的底氣所在。

“量子摩根公司”是全球公認的頂尖量子服務器製造商。

楚寒現在使用的這台家用電腦就連接在公司服務器上。

楚寒可以動用自己在量子技術方麵的優勢，重啟現場影像！

作為“量子界”的高手，精通量子計算機指令集和程序的運行法則隻能算是基本功。

公司的量子服務器在性能上至少可以碾壓普通的超級計算機一萬億倍。

楚寒若使用量子技術入侵城市網絡，其便利程度相當於端著一杯紅酒在自家後花園散步。

隻要他願意，密布整個十四大道的攝像頭和現場的手機，都可以瞬間成為他的眼睛。

包括遍布整個城市的“鷹眼係統”和天上的觀測衛星，都能為他所用。

當然，這麽做的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這種行為已經屬於犯罪，是要坐穿牢底的。

如果他還是普通人，當然不會這麽做，但現在……

楚寒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在電腦上輸出了一連串的命令。

隨著命令的發出，一組組命令進入到公司裏的超級量子服務器，一個後門被激活。

量子服務器的算力絕對不是一般數據中心的超級計算機集群可以看得到背影的。

在量子服務器的動作下，無數的網絡節點躁動了起來，海量的數據被迅速采集。

楚寒十分明智地沒有入侵數據中心，他很小心，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在複仇之前，他不容許自己出現任何意外。

他的重點在於整個十四大道以及當時掃描到十四大道現場的所有攝像頭和傳回地麵的衛星信號。

雖然事件已經過了快二十小時，但這些設備的存儲器隻要保存過這方麵的數據，就都是可以被還原出來的。

這樣收集得來的數據會有些瑕疵和斷點，但隻要數據足夠多，一切都不是問題。

楚寒還可以動用量子計算機的超級算力進行重新整合和二次修複，可以做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還原度，幾乎達到身臨其境的地步。

經過三分十五秒後，一段全新的影像資料已經生成，以上帝視角還原出了當時的現場情景。

屏幕開始一點點出現影像，很快就從模糊到清晰，呈現出了事情的全貌。

楚寒看著影像，倒吸了一口冷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