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心痛白蜘蛛
康斯坦丁知道的事情，艾什同樣也知道了。
在防火女的眼中，艾什的靈魂開始陷入了幽邃之中，深淵的人性將艾什包裹，記憶中的畫麵充斥著艾什整個靈魂。
雖然其他人沒有防火女能直視靈魂的能力，但是感受到艾什身上發散出的氣氛，讓人不由的遠離開來。
一些膽子小的家夥，慢慢的放低了扣動扳機的頻率，生怕自己什麽不對惹到了這位大佬。
萊斯利又接到了一批人出售房產的請求。
生人勿近的艾什，來到了塔樓之上。這裏原本是防火女排解心情的場所，過去艾什也會陪著防火女在這裏休息。
但是此刻的塔樓是屬於艾什的，善解人意的防火女，擋下了任何試圖靠近的人，包括有些擔心艾什的卡塞爾和斯塔克。
艾什眺望著遠方，順著他的視線，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NY。但是在艾什眼裏，對麵是黑魂世界的灰燼墓地，是洛斯裏克的高牆，是冷冽穀的伊魯席爾……
很快白晝過去，夜晚降臨。在塔樓上待了一天的艾什依舊沒有任何想要下來的意圖。
艾什保持著眺望遠方的姿勢，隱約間聽到了塔樓下傳來壓低聲音的對話聲。
“卡塞爾，我要踩著你才能上去，不是你推我上去……”
“該死，斯塔克，你就不能小聲點嗎？那位拿著光劍的瘋女人就在下麵巡邏。”
從塔樓上望下去，隻見在祭祀場大門上方的望台上，卡塞爾半蹲著，讓斯塔克踩著自己的肩膀，爬上了祭祀場的房頂。
接著，斯塔克趴在房簷上，伸手準備拉著卡塞爾上來。
然而因為卡塞爾的體重，讓斯塔克不禁哀歎著說道：“卡塞爾，你要減肥了，你必須減肥，我根本拉不動你！”
一手抓著斯塔克的胳膊，一手扒拉著房簷。卡塞爾雙腳騰空，不斷的撲騰著，試圖踩著空氣上到房頂上。
終於，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能隨手夠到的房頂上。
躺在房簷邊上喘著氣休息了一會兒，二人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時，剛沒走幾步，一連串急促的烏鴉叫聲出現在他們身旁。
“卡塞爾，你碰到了什麽？這裏有鳥嗎？”
第一時間甩鍋給卡塞爾，斯塔克尋找著周圍聲音的發源地。隨著聲音望去，隻見到一個散落著羽毛的空鳥巢，沒有任何鳥類存在。
然而，烏鴉的聲音依舊存在。甚至聽到聲音拿著藍寶珠短劍的艾瑞斯已經朝著二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沒時間讓你找了，快走。”
隱約間已經看到藍寶珠短劍的結晶刀刃散發的光芒，卡塞爾一把抓住斯塔克，頭也不回的朝著塔樓連廊下跑去。
目標是斷裂連廊的缺口和斷裂的石柱，二人試圖跳上石柱再爬上連廊。
然而二人很明顯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單純的爬房簷都吃力的他們，對著麵前近乎二人高的石柱張大了嘴。
“斯塔克，這就是你目視測算的可以爬上去的距離？你不是科學家嗎？這種錯誤都會犯？”
很明顯二人無法爬上石柱，計劃到底便夭折了。
斯塔克辯解著說道：“天色這麽暗，我怎麽看的清楚？”
就在二人準備繼續爭吵，分辨出到底是誰的問題的時候，艾瑞斯巡邏快要走到這裏了。
二人瞬間閉上了嘴巴，尋找著可以躲藏的地方。
但是空空如也的祭祀場樓頂，唯一的通道就是沿著前方的缺口，走到祭祀場內部。
但是聽到鳥巢的烏鴉叫聲，艾瑞斯正沿著同樣的路朝這邊走來。
就在二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艾什打開了塔樓的鐵門，朝著二人揮手說道：“你們在幹嘛？”
見到艾什的一瞬間，卡塞爾就回答說道：“呃，我們想找你喝一杯，正在想怎麽上去。現在我們在想應該怎麽下去。”
艾什指了指近在眼前的梯子，有些無奈的看著二人。
“該死，斯塔克都怪你什麽爬上石柱的計劃，梯子就在旁邊都不知道。”
“這怎麽要怨我？是你沒有提前偵察好環境……”
即使互相拆台拌嘴，斯塔克與卡塞爾還是從心的順著梯子，從祭祀場上麵下了下來。
為了躲開被艾瑞斯發現，二人迅速從塔樓的鐵門竄了進去，沿著螺旋樓梯一直向上。
而艾什準備關上鐵門時，感應到艾瑞斯也恰好跟著遠離了這裏。
再次回到塔樓上麵，斯塔克與卡塞爾像白天的艾什一樣，矚目遠眺NY的風景。
然而並沒有往常燈火絢爛的夜景，隻有偶爾響起的爆炸聲和黑暗中燃燒的火焰。
聽到艾什的腳步聲，斯塔克與卡塞爾轉過身來。斯塔克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卡塞爾說道：“卡塞爾，你帶來的酒呢？”
“酒……哦…酒在下麵。”
反應過來他們兩的接口是找艾什喝酒，但是很明顯身上沒有任何酒瓶的存在，卡塞爾找著借口糊弄著說道。
看著二人急促的樣子，艾什不由的笑了起來。
很明顯是擔心艾什，於是作為朋友的二人相約從祭祀場出來見艾什一麵，看看能有什麽方法讓艾什排解一下。
“沒關係，我這裏有。”
艾什掏出了存放的洋蔥酒，分別遞給卡塞爾和斯塔克一人一桶。
“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談談，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我可是斯塔克，無所不能的斯塔克。”
抿了一口酒，斯塔克裝作往常一樣，輕佻而隨意的詢問著艾什。
“沒什麽，隻是曾經的一位親人，拖到了現在才要安葬下，一時間難以排解心情而已。”
“偶~”
聽到這，斯塔克不由得輕歎一聲。然而接下來艾什的話讓斯塔克不知說什麽才好。
“我曾經因為使命和命運，將她的希望斬斷，讓她在孤寂和黑暗的角落裏默默離世。今天再次接到有關她的消息，我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多少。”
艾什的話中透露著落寞和哀傷，端著酒桶的手沒有絲毫移動，但是在黑暗中接著星光，卡塞爾和斯塔克都看到了艾什臉上的淚痕。
“錯誤發生了，就無法再改變了。我也想我的父親了，甚至他離開那天，我才與他吵完架，我也常常在想，那天沒有發生該多好。”
黑暗中，斯塔克也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