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縱論天下
曼青院，一處被收拾妥當的廂房內。
蘇尋等人分別落座，寇仲最先打趣道：“蘇先生，你那紅顏知己怎麽不在？”
蘇尋道：“她去會她好友去了，而且寇小兄弟你說錯了，她並非我的紅顏知己，隻是普通朋友罷了。”
“普通朋友？不見得吧！”寇仲正要再說，
卻聽蘇尋說道：“我勸蘇兄不要開青璿的玩笑，惹了她的爹來，我怕你哭也哭不出來。”
“哦，她父親是誰？”寇仲好奇道。
蘇尋淡淡道：“邪王石之軒！”
“哦！”寇仲道：“我看那魔門高手也不過如此，陰後祝玉妍被你嚇跑，這邪王石之軒輪排名還在祝玉妍之下，有什麽好怕的。”
蘇尋仍不住笑道：“寇小子你早晚死在這張嘴上，這個陰葵派的小妖女你都製服不了，又如何會是那祝玉妍的對手，更別說武功更在祝玉妍之上的石之軒了！”
“是這樣嗎？”寇仲開玩笑道。
“你可以問問她。”蘇尋指了指綰綰道，他雖把綰綰作為人質，卻沒有限製此女的人身自由。
見寇仲把目光看來，冷哼一聲道：“看什麽看，若不是我師未能參透天魔功第十八層，那石之軒又豈是她老人家的對手。”
“你這話說的不對！”蘇尋正色道：“即便祝玉妍練成天魔大法，也不是石之軒的對手。這人如能勘破心魔，也能算作我的對手！”
言語之間，竟是絲毫不把“陰後”祝玉妍放在眼裏。不過眾人也並未反駁，因為眼前之人曾正麵打敗過祝玉妍。
蘇尋又侃侃道：“石之軒乃是當世少有的練武奇才，不僅融匯“花間”和“補天”兩道秘法，還以佛學義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高深思想創出了不死印法這門奇功，若非有心魔攔路，也是有著進軍無上武道，破碎虛空之境的可能的。”
“那依蘇先生之見，世間有幾人能勘破破碎虛空之境呢？”徐子陵突然問道。
寇仲、徐子陵兩人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再次聽到“破碎虛空”，兩人眼中精光一閃，就連綰綰也以手托腮，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蘇尋伸出五根手指道：“不過五指之數，除了石之軒外，三大宗師也算有可能，天刀宋缺也算一個，而後嗎，你兩合在一起也能算一個。”
“我們兩嗎？”寇仲、徐子陵二人沒想到蘇尋對他們的評價如此之高。
“不然呢！”蘇尋撇撇嘴道：“你們當天人之境是誰都能勘破的嗎？四大奇書裏，《長生訣》就是《戰神圖錄》的簡化版，練成《長生訣》，就有希望窺那破碎虛空之境。”
“那你收集《天魔策》也是這個目的嘍？”綰綰突然插話道。
“原來是吧。”蘇尋想了想道：“現在嘛，隻是想試一試看能不能從十卷《天魔策》裏悟出魔門至高武學——道心種魔大法！”
“道心種魔大法？”綰綰喃喃道。
“不錯，乃是數十年前邪帝向雨田修煉的絕頂神功，相傳煉至最高層“魔仙”境界，就能破碎虛空而去。”蘇尋解釋道。
“對了，綰綰。”蘇尋問道：“你知道還有誰手上有《天魔策》麽？”
“很多人有啊。”綰綰想了想道：“邪王石之軒，魔帥趙德言，天君席應，胖賈安隆，辟塵榮鳳祥，子午劍左遊仙，倒行逆施尤鳥倦，我聖門兩派六道的掌門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有幾卷，隻是你敢去拿麽？”
“綰綰你不用激我。”蘇尋說道：“你說的這些人，除了石之軒，皆是土雞瓦狗，不過他們分布在大江南北，想要召齊是有點難。”
“那是自然。”綰綰笑道：“這幾百年來，誰不想一統聖門，可惜無人做到，除非……”
“除非我能找到邪帝舍利，對麽？”蘇尋笑道。
綰綰冷聲道：“這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東西很多。”蘇尋神秘一笑道：“至於邪帝舍利的下落，就要請兩位小兄弟幫忙了。”
寇仲，徐子陵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卻還是笑著道：“蘇先生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們可不知道什麽勞什子舍利在哪裏。”
蘇尋接著道：“是嘛？此時容後再說。”
接著眾人又談起武功高手，天下大勢。
提到天下大勢，寇仲眼中神采飛揚，隻聽他問蘇尋道：“蘇兄，我觀這大隋天下必將難保，你以為呢？”
“嗯。”蘇尋淡淡道：“北方大概是李淵，竇建德爭雄，南方嘛，主要看杜伏威和宋缺的手段，還有一人，或許也能成事？”
“誰？”寇仲好奇道。
“就是你嘍！”蘇尋指了指寇仲道。
“蘇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我不成的！”寇仲擺擺手道。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實際上皇帝誰做都一樣。別人做的，你寇仲就做不得？”蘇尋笑道：“天下興衰，百年輪回，任哪個朝代都逃不過這理，所以誰坐這天下，與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眾人一聽愣在當場，偏偏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曆史總是會陷入蘇尋所說的怪圈，有的朝代甚至連一百年也堅持不了。
“不過不論最後誰勝了，都要麵對北方突厥這一龐然大物。這些年中原戰亂不斷，北方卻為突厥統一，有武尊畢玄在上麵鎮著，已經顯露中興之像！”蘇尋想了想道。
“突厥嗎？”寇仲的思路一下子被打開。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天下之主誰都能做，偏偏外族不行，有我在，畢玄入不了中原。”蘇尋補充道，這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對他而言，家國天下，都不算什麽，勝了又如何？百年之後不過一抔黃土，他追求的是長生久視。
事實上成就“陰陽無極”，窺得仙門之秘以後，蘇尋這具幻身，已非凡人，三百年的壽命是有的。
不過這還不夠，蘇尋追求的是長生不死！先天極致，走出自己的道，然後了，如何成就正果，證那無暇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