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給佟湘玉配老公
客棧裏,薛天正和刑育森聽他在那吹噓自己的半生捕快生涯。這時候,一個穿著褐色麻布衣服,一臉肥胖的李大嘴端著一盤菜快步走了上來:老白,快去廚房裏端下菜,我這都忙死了。客官,這是竹筒烏雞,您二位慢吃。
薛天:等等。
李大嘴:客官,您還有什麽吩咐。
薛天:我要點幾個菜,不知道你們這有沒有食材。能不能做。
佟湘玉走了過來:客官,您盡管吩咐,我們這備料很足的。
薛天:那就好。我要香酥烤鴨、鮑魚燴魚翅、高湯灼白蝦、醬爆鴛鴦蚌、豉汁蒸鮑魚、蒜香脆皮雞、紅燒醬豬蹄、淮杞燉甲魚、油悶大閘蟹,再來一個果盤。今兒個我要和刑捕頭好好喝一盅。這是菜金。
薛天掏出兩枚金幣:多了的就記到賬上,不夠和我說。料一定要足,不能怠慢了刑捕頭。
佟湘玉見錢眼開,急忙接過錢:客官,您放心,我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菜做出來,不會打擾您和刑捕頭吃飯的雅興的。她一轉頭:老白,快去買菜,把店裏沒有備的菜快點買回來,不要攪了客人雅興。
薛天從袖子裏拿出兩雙象牙筷,兩個白玉杯,上麵雕刻著十分精美的圖案,他拿出一雙遞給刑捕頭:刑捕頭,來來來,美酒佳肴,也要有精美器具相稱,這樣才能相得益彰。
邢育森兩眼發直,他活了這麽久,還沒見過這麽貴重的東西,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他一邊推辭,嘴裏說著不敢,眼睛卻離不開它們。薛天不由分說,把筷子和杯子放到他桌前,親自給他倒了酒:千萬別和我客氣。刑捕頭,我一見你就覺得你麵相非凡,是個大有來曆之人。
邢育森被薛天的話勾起了興趣:薛兄弟,你還懂看相?不瞞你說,我也覺得我相貌堂堂,天圓地方的,隻是不知何時才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啊。薛兄弟,你要真懂看相,不如幫我算算,我何時才能狠狠發上一筆,做個富家翁?
薛天:老刑,說出來可能會嚇你一跳,咱們還是先喝酒吃菜,等酒足飯飽,我再和你細說不遲。來,幹!
邢育森:好。薛兄弟的金玉良言,我邢某一定洗耳恭聽!幹!
兩人碰了杯,老刑夾起菜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薛兄弟,最近七俠鎮不太平,你一個人住在客棧,會不會不安全。要不去我家住得了。我貼身保護你。
薛天:去你家住,恐怕不方便吧。嫂子沒意見?
薛天的話觸到了老刑的傷心處,他長歎一口氣:唉,說來慚愧,邢某至今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幹我們這行,俸祿微薄,若想憑借俸祿娶妻生子,賺錢養家那是千難萬難,可要我邢育森貪汙受賄,收受不義之財來發家致富,那也是絕無可能的。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倒是忠君愛國這四個字,我打小就記在了心裏。
呂輕侯聽到邢育森的慷慨陳詞,也忍不住跳了出來:說得好!子曾經曰過,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所謂大丈夫也!刑捕頭,你有如此誌向,我呂某今兒個一定得敬你一杯!
呂秀才自顧自拿了個酒碗,倒了一碗汾酒,又給薛天和邢育森的杯子裏倒滿酒:來,幹!
薛天先是一起喝下了酒,又讓他坐下:小兄弟,我觀你麵相,發現你日後也是大富大貴之人啊!隻是眼下不顯,有龍遊淺水遭蝦戲之困厄,若無貴人相助,還要等待許久才有出頭之日啊。
佟湘玉和莫小貝也被薛天說的看相給吸引了過來。呂輕侯更是興奮,一臉笑意:兄台,我真有大富大貴的命嗎?還請您幫我好好算算,怎樣才能早日實現?
薛天:你應該是個讀書人,有秀才功名在身,卻苦於久試不第,又不事營生,以至於變賣了祖產,落得個幫人算賬的局麵。若是我沒有看錯,你想在科場有所建樹,恐怕還得等十五年。這日子實在太長,萬一中間有什麽變故,你這輩子就沒指望了。薛天照實了白話。
眾人一聽,高人啊!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呂秀才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給算出來了,自己要不要也讓他看看相?機會難得,不可錯過啊。
呂輕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人呐!您就是我的貴人,還請您指點迷津,如若有成,我呂輕侯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報效!
薛天把他扶了起來:常言道,法不可輕傳,天機不可泄露,我今兒個已經說了太多了,元氣損耗很大,這個……
佟湘玉急忙在呂輕侯耳邊輕輕說道:他這是找你要看相的錢!
呂輕侯這才明白過來,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契:大師,我呂某身無長物,隻剩下這間客棧的地契,還請您千萬收下,待日後我金榜題名,再重重報答您!
佟湘玉很緊張,心裏念叨著千萬別收下,千萬別收下!她心裏一直都想著把呂秀才的地契拿到手裏,也好徹底掌握同福客棧,當然,這裏麵也有幫呂秀才上京趕考的一方麵,畢竟呂秀才每次去京城考科舉都要找她借錢,至今已經欠了她三百多兩紋銀。而這塊地皮,值八百兩銀子。
薛天接過地契,看也不看,就放進袖子裏:也罷,我看你也是一個正直的人,將來做了官,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可惜壽命不長,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你提前十五年做官,也免得你像你祖父那樣,做了一年知府就仙逝,實在不值。
呂輕侯一聽自己壽命不長,想到自己祖父,腦袋又是一熱,涕淚交流:大師!一切拜托您了!大恩不言謝,日後當結草銜環報答之!
薛天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這裏是一百枚金幣,你先到國子監那納個監,成了監生之後就可以以監生的身份直接參加會試,這樣就跳過了考舉人這個環節,前途不就光明了嗎?
呂輕侯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監生也可以入場考試!妙,真是妙啊!大師,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剛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您要要我的地契做相金,我真是該死!
薛天:不必如此多禮。我也是看你日後是個清官,好官,才指點你一二。如果按你原本的命運,是先做了知府,後來升任了吏部侍郎後沒兩年就病逝的。這個命如今已經被我改了,你現在去納監,參加今年的會試得中,今後隻會當更大的官,我估計入閣都不成問題。你可要多為老百姓做好事啊!不然這命運反噬,隻會讓你英年早逝。
薛天將錢袋放入呂輕侯手裏,囑咐他立即上路,趕赴京城納監,參加會試。七俠鎮離京城步行要半個月,騎馬可以縮短一半的時間,薛天自然是讓他買匹好馬上路。佟湘玉等人也很讚成。邢育森感慨:我滴個親娘嘞,這薛兄弟還真是個大師!我一會兒一定要讓我好好給我看看相!看看我的娘子在哪裏?
李大嘴端著托盤上來,托盤上有三道菜,醬爆鴛鴦蚌、蒜香脆皮雞、紅燒醬豬蹄,香氣撲鼻。薛天見大家高興,笑道:常言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我薛某在海外漂泊多年,今日回歸故土能遇到諸位也是幸事,不如這頓飯就讓薛某做東,請大家一起喝杯水酒?
薛天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裏拿出一套完整的杯具,象牙筷,翡翠碗,白玉杯,足足有十副之多。薛天拿出五副:這桌子怕是容納不下咱們這麽多人,不如移步到那長桌上,咱們今日一醉方休?
佟湘玉早有此意,她雖然是個寡婦,可卻有一顆待嫁的心,此時見薛天說得頭頭是道,也起了心思,有心問問自己的良緣在哪:好啊,薛大師有如此雅興,小女子自當奉陪。大家都幫著挪一下東西,上大桌。
眾人把酒菜都搬到了長桌上,佟湘玉跑去廚房,吩咐大嘴多做幾個家常菜,等老白回來後再做薛天要做的菜。她又親自去了酒窖,搬了一壇三十年份的汾酒出來,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佟湘玉一走近長桌,就見莫小貝也舉起杯子想喝酒:小貝!小孩子不能喝酒!快把杯子放下!
莫小貝一下蔫了,嘟囔一句,訕訕地放下了杯子。
佟湘玉入座,眾人重新舉杯,薛天:幹!
眾人:幹。
三十年份的汾酒確實不是凡品,幾杯酒下去,眾人的話也多了起來。這時候老白采購回來,肩上扛著不少東西,佟湘玉有些心疼:回來了!快快快,放到廚房去,一起來吃飯。今兒個薛大師做東,請咱們吃飯。
白展堂一臉懵逼,我才出現多大一會功夫,怎麽場麵會這麽熱鬧呢?
但是有人請客吃飯,他還是很開心的,輕功不錯的他健步如飛,腳步輕盈地到了後院,把菜給李大嘴,讓他也快點,一起到桌子上吃飯。
白展堂回到大堂,隻聽佟湘玉嬌羞問道:大師,您看我的良緣在哪裏呀,能幫我看看嘛?
薛天:佟掌櫃,姻緣前定。你的前世其實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將軍,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免得泄露天機。但是!你當時妻妾成群,有二女對你情根深種,發誓生生世世都要和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你很感動,也立下重誓,發誓要生生世世和她們結為夫妻,不論投胎做人,還是做畜生。
眾人聽了這天方夜譚般的故事,都很好奇,又覺得荒誕不經,見薛天沒有接著往下說,都按耐不住好奇心:那後來呢?
薛天喝了口酒:有道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將軍一生戎馬,可最後卻死在了土木堡之變中。他的妻妾們都卷了家中財物逃走,隻有那兩名立了誓言的女子一起自殺,跟著將軍而去。
薛天繼續說道:而將軍因生前殺戮太重,陰德受損,在陰間受盡屈辱,又被投入畜生道三生三世,至始至終他那兩個癡情的妻妾都緊緊跟隨,直到三世之後,罪孽消除,才被判如人道輪回,化作女身重修陰德。而這兩個妻妾,就被勒令投胎成男人,他們就是……
薛天的話戛然而止。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出來,紛紛問道:是誰啊?佟湘玉更是急不可耐,不住發問。
薛天的招牌動作再次出現。佟湘玉立時明白,這人還是要錢。可他剛才還給了秀才一百枚金幣,看著不像貪財的人啊。算了,可能行有行規,一定得收錢吧。她笑著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足有二百兩之多:大師,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薛天嗯了一句,逸逸然收下了銀票:其實這兩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們倆一個是你的夥計白展堂,一個是刑捕頭。
眾人如遭雷擊,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事也太荒唐了吧!這人怕不是個騙子,為了賺錢編出這種彌天大謊出來。白展堂和邢育森也懵了,因為他們倆,心裏還真的對佟湘玉藏了一份愛慕。
佟湘玉心裏也被薛天的話給徹底驚呆了,這種淒美的愛情故事永遠都不缺市場,何況這事也不是假的,而是薛天用掌握的生死輪回的法則之力直接看到的場景。
莫小貝:大師您一定是在說笑的對不對!
邢育森:薛兄弟我這就要批評你幾句了,故事編得太離譜,來來來,你趕緊自罰三杯。還得給我和老白道個歉,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們倆怎麽就變成女人了?還發了重誓,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白展堂:就是啊?我也一點印象沒有,我生來就是男兒身,怎麽可能會是個女的呢?這裏麵一定是弄錯了!
薛天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們看到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