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若雅的藥

046 若雅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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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瀨第二次進來劉清的辦公室,還是一樣的楠木書桌、百鶴圖、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然而,卻是她第一次走進角落裏的那個小偏門。

她在之前就覺得奇怪,休息室的門怎麽會修的那麽小,就連她都要微微彎下身子,還別說幾個高大的男人。

走進門內,他們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休息室,而是一個類似於實驗室的存在。擺滿了許多儀器,卻沒有多少光線,讓葉瀨忽然想到了“地下黨工作”。

至於為什麽要建成這個樣子,劉清那腦袋裏的結構也不是他們能了解的。

劉清帶著他們走到一處比較陰暗的角落,一塊黑布遮住了什麽東西。他二話不說將黑布掀開,眾人好奇的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了上麵。

竟是一株說不出名字的綠油油的小草!

“我從五年前開始,每年都會花三個月時間去Y市,一共去了二十七個地方,上個月終於有了一點進展,找到了它。”雖然眾人都知道劉清說的是這株不知名的小草,但是眼裏的疑惑卻越來越濃。

這和若雅的病有什麽關係?給他們看這東西的用意何在?

“若雅的病是自娘胎帶來的,隻要是天生的,即使再簡單的病症,也會發生一些變化變得複雜起來。而她小的時候用藥太多太雜,就給以後的治療增加了麻煩。”劉清將那株小草重新用那塊黑布蓋上,緩緩說道。

葉瀨一聽,有些著急,雖然她知道若雅的病隻能慢慢調養,沒法根治,但是劉清這麽說她還是覺得難受。程東默默將葉瀨的手握在手中,給予支持。

“我們早就知道若雅這一生可能都不能好的了,但是隻要平時注意一點,也不會那麽容易發病,連藥都可以不用吃,隻需每日用熱水泡半個小時就行。”程東說到這裏還是憤恨的看了韓瑞兩眼,韓瑞隻作不知。

“你到底想說什麽?”程東見韓瑞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心裏更是恨上一分,沒好氣的問劉清。

“這也是我想說的!若雅的臨床表現為血液型寒症,平時血流的速度不及常人的二分之一,因此情緒不能激動,一激動起來就會引起血液倒流,輕則動彈不得,重則陷入昏迷甚至休克直至死亡!”劉清語氣沉重的說道,眾人也聽得心裏一沉。

特別是林逸和楊佩,他們平時見若雅和常人無異,根本就不知道若雅會有這麽嚴重的病症。楊佩想到若雅忍受了十幾年的疼痛卻還是笑得那麽自然,表現得那麽的雲淡風輕,還幫助她和媽媽,頓時覺得有些羞愧。

“這些我們都知道,隻要保持平和的心態,若雅是沒有事的。可如今……”程東一手摟抱著葉瀨,以後狠狠甩下,“這和你帶我們來看這個有什麽關係?”

劉清笑了笑,慢吞吞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因為……這就是若雅的藥!甚至有可能讓她痊愈的藥!”

程東聞言身體一震,和葉瀨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隨意的劉清。

若雅的病能痊愈?這是他們以前從未想過的。這麽多年,文婆婆不知操了多少心,找了多少名醫,想了多少辦法,得出的結果隻能好生將養。他們早就放棄了呀。

可如今,劉清竟然說是可以痊愈的,如何能叫他們不震驚呢!

“真……真的?”葉瀨顫著聲音有些不確定的問劉清。得到肯定的眼神後,她跑過去拉住劉清的衣袖,“那……那你……你快點幫幫小雅,我們……需要我們做什麽嗎?”

葉瀨擔心的表情讓劉清變得正經起來,眼裏有一絲讚賞,“這就是我帶你們來的原因。我想讓你們知道,若雅為什麽會有這奇怪的寒症,是因為若雅的媽媽在懷著她的時候長期誤食了一種奇怪的東西,而那奇怪的東西來自偏遠的Y市,當然能根治的藥也是在Y市發現的。”

劉清說到這裏,葉瀨已經由最開始的驚喜慢慢轉為了一種懷疑,“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清楚?”

劉清一怔,心想若雅的朋友也這麽心細如塵啊!他故意做出吊兒郎當的樣子,緩緩說:“這a市認識我的人就知道我對這些越有挑戰性的東西越有興趣,像康若雅這樣的情況我又怎麽會注意不到呢?”

“不過,這玩意兒太金貴了,我一共帶回來十株,如今半個月都沒到,就隻剩這一株了。它必須生長在黑暗陰濕的地方,大量培養就成了一個問題,畢竟若雅的需求量可不是一株兩株。”劉清邊說邊注意一旁的韓瑞。

從他們進來起,韓瑞就一直沒有說話,劉清將那小草給他們看過之後,他的注意力也隻在那塊黑布上,完全沒在意身旁的人在說什麽。

韓瑞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會顯得與別人格格不入。

可能聽到了劉清的話,韓瑞轉過頭來,角落裏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仿佛就要和黑暗融為一體。

“培育的問題我來想辦法。除了黑暗陰濕的環境,還有什麽注意的?”韓瑞明明沒有看劉清,劉清卻覺得那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害怕,到了韓瑞這裏,他總是沒有辦法。

劉清暗自搖了搖頭,凝神說道:“要有好的通風,如果能有一個通風性良好的潮濕山洞的話就更好,實在沒有可以人工做一個!”

韓瑞從那個陰暗角落裏走出來,“那倒好辦了,我在外海的一個小島上剛好有這麽一個天然山洞,腹地很大,如果有需要,裏麵還可以再鑿一鑿。”

劉清聽了一喜,不由拍掌大笑,“韓瑞,你對你媳婦兒可真好!”

他這話音剛落地,突然就覺得寒風陣陣,每個人都眼神各異的看著他,連一向膽小的楊佩都多瞧了他一眼。

“你這家夥胡說些什麽?”程東的暴躁性子又來了,將雙手按得咯咯作響,“誰的媳婦兒?你給我說清楚!”

劉清眼睛一轉,狀似慌亂的擺了擺手,“啊,口誤,口誤……嗬嗬……”眼睛卻不時飄向韓瑞,露出挑釁的目光。

韓瑞直接朝那個小門走去,邊走邊說:“明天早上八點,去島上看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