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下東方白,無門無派,一介散修

河南嵩山少林寺,武俠世界中幾乎永遠也繞不開的一座大山。

無論江湖中有多少門派興起或者覆滅,而它,一直都屹立在那裏。

嵩山,後世曾鼎盛一時的嵩山派還未出現,如今的少室山山峰上,還唯有少林寺這麽一座千年古刹。

宏大的寺廟前,一棵年歲有數百年的迎客鬆上,在那枝繁葉茂的主幹上,一道白衣如雪的女子身影,正斜躺在上麵,目視著山道上那絡繹不絕的行人。

“阿彌陀佛,施主,你已在這裏待了兩天了,能否從樹上下來?”

寺廟大門敞開,一中年大和尚從裏麵走出,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語氣有些不滿。

作為佛門聖地,少林寺中從來都不缺乏女性香客,隻要是來上香進獻香火,少林向來是大開方便之門,從來不阻攔。

但像這種既不上香,又不離去,而是一直待在樹上的怪人,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起初,寺廟中的僧人,對此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當做是某個遊客的玩鬧之舉,時間長了玩膩了,自然會從樹上下來。

但誰曾想,這都過去兩天了,那位女施主,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大有要在樹上長時間待下去的意思。

這,就不是少林寺所能容忍的了。

因為這女子的出現,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待在迎客鬆上的神秘女子,在這嵩山地界,已經開始傳出了名聲,不少香客,甚至連香都不上了,長途跋涉而來,隻為了能看一眼那所謂的“神仙姐姐”。

堂堂佛門聖地,變得如此烏煙瘴氣,寺廟內的一些首座高僧,已經露出了不滿的意思。

上頭大佬不滿,寺廟內的中層僧人,自然不敢怠慢,簡單 的商量了一番後,便派出了一名知客僧,前來交涉。

隻不過,他這一番話語落下,那樹上的女子,沒有絲毫反應,半倚在樹幹上,似在修煉,又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這位女施主,你若是再不說話,那貧僧,可就要用些手段了!”

這知客僧也是心中惱怒,寺裏的高僧們都關注著此事呢,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以後他在少林裏的前途,可就堪憂了。

隻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迎客鬆上的那白衣女子突然動了,隻見她素手一揮,下一刻,繁星點點,寒光閃爍,霎時間,便射落在了那僧人的身前。

轟!

這僧人身前的青石地板轟然碎裂開來,幾乎在頃刻間,出現了一條長達三丈有餘的溝壑,阻斷了他前行的道路。

“咕咚~~”

知客僧咽了口唾沫,一言不發,心有餘悸的向後退去。

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

來者,絕對不是尋常的武林人士,而是擁有深厚內力的可怕高手,若非對方沒有殺心,剛剛自己的身體,恐怕都要被射成篩子了!

在他退回寺廟的同時,那寬敞的大門內,少林寺當代方丈天鳴大師,帶著幾名寺內的首座高僧,快步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老衲觀施主剛才施展的乃是銀針,可是近來江湖中威名赫赫的赤練仙子李莫愁?”

天鳴大師宣了聲佛號,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神色有些忌憚的看向樹上的女子。

江湖傳聞,赤練仙子李莫愁,容顏絕美,貌若仙子,但卻心狠手辣,一手銀針殺人無數,在江湖中闖下了赤練仙子的名號。

如今看來,江湖傳聞果然不虛,這李莫愁不僅容貌絕美,而且一身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單憑對方剛才的隨手一擊,便大體可以判斷,她極可能已經踏入了先天之境。

先天之境,在江湖中,每一個,都是可以橫著走的頂級強者,這等存在,哪怕是有著千年傳承的少林寺,也不願輕易招惹。

“李莫愁?”

迎客鬆上的白衣女子,終於開口了,聲如黃鸝鳴叫般清脆悅耳,隻不過帶著極為明顯的冷意,那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哪怕隔著很遠,都能被人清晰地感應到。

“她也喜歡用銀針?”

她這麽一開口,天鳴大師頓時明白,對方不是赤練仙子李莫愁。

對於這個結果,他心中稍稍鬆了口氣,畢竟李莫愁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他也有所耳聞,哪怕他是少林寺方丈,也不想與那等女子打交道。

“赤練仙子李莫愁,一手冰魄銀針幾乎無人能敵,在如今五絕不出的年代,江湖中沒幾人是其對手。”

天鳴大師摸不透樹上那女子的來曆,沒敢說李莫愁的壞話,而是繼續開口試探著。

“不知這位女施主,與那李莫愁,可是有什麽淵源?”

“我不認識她!”

那白衣女子從樹上長身而起,屹立在鬆樹頂端,眸子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淡淡道:“不過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很想與她交手一番。”

聞言,天鳴方丈鬆了口氣,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道:“不知女施主如何稱呼,來我少林寺,所謂何事?”

“在下東方白,無門無派,一介散修,在此,是為了等人,大師無需多慮。”

樹上的女子,自然是從笑傲世界飛升而來的東方白。

來到此界後,經過短暫的茫然,在沒有尋找到嶽陽的身影後,她便打聽了一番少林的方位,直奔少林而來。

別問她為何要來少林,以嶽陽那對武學過分癡迷的性子,在得知此方世界也有個少林寺,又豈能不來看看?

隻是對方究竟什麽時候會來,她不好判斷,因此便直接待在了少林寺門前。

以她先天武者的實力,先天真元運轉下,不吃不喝支撐個半個月,也沒什麽問題。

“女施主是為了等人?”

天鳴大師愣住了,他想到過很多可能,甚至猜測過對方是來尋仇的,但還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令他哭笑不得的情況。

“施主等的,可是我寺中的某位僧人?若是如此,可否告知老衲?”

“我等的,不是和尚!”

東方白那光潔秀氣的眉頭一皺,似乎是想到了嶽陽出家剃光頭 的情形,當下心裏對於少林寺有些不喜。

“他叫嶽陽,大師可曾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