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就算你師父來了,老爹我也照樣打

此時的嶽陽,語重心長,跪在地上的尹誌平,則是滿臉羞愧之色。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我們有理智,知榮辱,可以克製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而你,卻被欲望所克製,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連這點東西都把握不住,還何談修行?!”

尹誌平此時的神色,羞愧中,還帶著一抹沉思,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半晌後,他緩緩起身,向著嶽陽躬身一拜。

“師叔教訓的是,弟子明白該如何做了!”

說話間,他從道袍上撕扯出了一塊布條,將斷臂捆綁住,而後向著全真教的方向蹣跚走去。

“師叔請放心,我犯得錯,我會承擔!過幾日,我會給師叔,給龍姑娘一個滿意地交代!”

捂著斷臂,蹣跚前行,尹誌平漸漸消失在了嶽陽幾人的視野中,大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慷慨悲壯之勢。

倒是東方白,不知何時,走到了嶽陽身旁,低聲道:“我怎麽感覺,這人,要割了?”

今日一幕,東方白感覺太熟悉了。

當年在嵩山派廣場上,嶽陽一本辟邪劍譜,忽悠的左冷禪當場割了下身那東西。

而今日 的景象,雖然有所不同,但結局,似乎沒什麽兩樣。

看尹誌平臨走時的決然,似乎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那個不能被他所把握住的東西給割掉了。

嶽陽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麽,而是轉身,看向了小龍女。

“古墓派的武功中,應該有強行衝穴的功法吧?”

“有!”

小龍女點頭,“但那點穴之人乃是先天高手,先天真氣太過強大,我若強行衝穴,就算僥幸成功,經脈也得跟著廢了。”

說到這裏,她頭顱微垂,令人看不清具體的表情,低聲道:“我以為身後那人是你,所以......”

所以什麽她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那人若是你,反抗也是無用的,既然無用,那就隻能從了唄。

“嗬~你臉可真大!”東方白哂笑一聲。

嶽陽是什麽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二人相處時間也不算短了,而且也不止一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過。

他若是有這方麵的想法,完全可以來找她東方白,何須偷偷摸摸背地裏搞這種醃臢不入流的舉動?

真當你小龍女是天仙下凡,誰見了你都得走不動道?

小龍女沉默,也不反駁。

無論如何,今日嶽陽二人都算是挽救她於水火危難之中。承了人家的恩情,卻又跟人起爭執,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眼見二女之間氛圍有些不對勁,嶽陽擺了擺手。

“行了,這件事情暫且接過。龍姑娘,你且說說,是何人,將你定在了哪裏?”

聞言,小龍女舒緩了一口氣,有些焦急道:“嶽陽,楊過被一個瘋瘋癲癲地人給抓走了,說是他的老爹,要教他武功絕學!

那老瘋子怕我偷學他的絕學,臨走前給我點了穴,若非如此,那尹誌平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說著,她抬手向著左側指了指,道:“他們是向著這個方向離開的。”

嶽陽微微頷首,道:“他們應該就在這終南山上,不會走太遠,走吧,咱們去找找看!”

說到這裏,他嘴角間帶著一抹冷冽,“ 我嶽陽的弟子,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教的!”

幾人沿著方向不斷尋找著,而此時的楊過,則是被人倒掛在了樹枝上,在樹下,一老者正手持樹枝,在他身上不斷的抽打著。

這老者頭發灰白,滿頭亂發披散,臉上頗是髒汙,瞧不清具體麵目,不過他臉孔高鼻深目,卻不似中原人物,滿臉雪白短須,根根似鐵如戟地紮在肉中,一張臉猶如刺蝟也似。

他身上的袍子滿是油汙,破破爛爛的,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此時的他,一邊抽打著楊過,一邊嘴裏不滿地嘟囔著:“臭小子,老爹的功夫,你究竟學不學?!”

楊過被打的齜牙咧嘴,但好在對方也隻是為了讓他吃些苦頭,並非真的要他的命,因此雖然看起來抽打的不輕,但都是些皮肉傷勢,並沒有傷到骨骼內髒。

“老爹啊,不是我不想學,實在是我已經有師父了。學您老人家的功夫前,我總得跟我師父說一聲吧?”楊過咧嘴喊道。

“哼!”老者冷哼一聲,“什麽師父?就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娃子?弱的很,你老爹我幾招就把她給製服了,這種人,哪配做我兒子的師父?

況且,我說要教你武功,她不是也同意了,沒什麽意見!”

“不是啊老爹!”楊過大聲說道:“你說的那個是我姑姑,我還有個專門教我劍法的師父,他老人家可是絕世高手,他不點頭,我不敢亂學其他人的武功啊!”

“嘿!你這小子,少拿什麽莫須有的師父來糊弄我。就你那來來回回隻有拔劍這一式的劍法,也配叫劍法?”

自己的拔劍術被人如此貶低,楊過頓時不樂意了,“我這不算是劍法,那老爹你胳膊上的劍傷,是怎麽來的?”

老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上麵有一道一尺來長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痂,但卻依然極為明顯。

“你這小子,啊呀呀!!!”

老者氣的在地上亂跳,濺起一地的泥土,發了一通的脾氣後,他麵色又變得和善了起來。

“兒子呀,那是老爹我一時大意,被你小子鑽了空子,若是我一開始就認真起來,你那看似淩厲的一劍,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楊過搖頭,“你是先天高手,但照樣在我這個連後天一流都算不上的小菜鳥手上受了傷!

我若和你一樣都是先天高手,說不定在那一劍下,老爹你連命都丟掉了!”

這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的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怒聲道:“臭小子,看不起老爹是吧?你信不信,等你那什麽狗屁師父來了,我非打得他滿地求饒不可!”

楊過哼了一聲,本想反駁一句,而就在此時,山坳外,一道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

“是嗎?嶽某怎麽有些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