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壓力
周一早上，楚飛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凝神看向智慧樹。
變化不大，兩片葉子上，又出現了兩顆露珠，都隻有半個米粒大小。
楚飛沒動，米粒大小的露珠，效果才最好。
吃過早餐，楚飛和張豪在樓下匯合。
張豪神情低迷。
“怎麽了？沒睡好？”
張豪嘿了一聲，“努力一個周末，感受了一下絕望。
跑了好幾家銀行，都不夠資格申請貸款。隻湊了個最低費用。”
楚飛拍了拍張豪的肩膀，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能陪他默默地站著。
“昨天我在星海大廈聽到“楚飛”的名字，好像是B1108號，是你嗎？”
楚飛點頭。“你也去申請風投了？怎麽樣？”
張豪苦笑，“風投給我的估值是120萬，必須接受基因調整，有一定的風險，還說要出國做手術。”
楚飛嘿了一聲：“就是這個‘出國做手術’把我嚇退了！
別出國前是男子漢，回國後就成了翹著蘭花指的粗漢子。”
張豪苦笑：“我說的沒錯吧。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什麽叫絕望。”
兩人默默地來到站台，走上列車，又一路沉默的來到學校、來到教室。
兩百多學生的大教室裏一片喧囂，熱鬧的一塌糊塗。
楚飛來到自己的位置，聽著四周的討論，微微撇嘴。
那些興奮討論的，大都是沒有報名開竅班的。
楚飛翻開課本，進入學習狀態。
學習是快樂的源泉。
我讀書，我快樂。
快下早課時，班長楊小竹的聲音在教室裏回**，吵醒了楚飛；就是上周五統計報名的女孩兒。
“同學們，報開竅班的，請到門口集合。”
教室裏又是一片低語，報名的同學紛紛起身。
“開始了！”楚飛深吸一口氣，心中升起一種無法壓抑的激動和期待。
全民普及修行，成神之路觸手可及！
意識空間中，智慧樹兩片葉子上的露珠，再次凝聚完畢。
楚飛緩緩起身。
“楚飛，你真報名啊？”背後傳來詢問。
楚飛看去，是“張偉閣”，就是那個說自己卡在7.73半年不動並躺平的。
看著張偉閣有些複雜的眼神，楚飛緩緩點頭，“總要試一試！”
“是的，總要試一試！”張偉閣重複一遍，深吸一口氣，就起身了。
楚飛疑惑了，“你上周沒報名吧？”
“我去洗手間。”
“……”
半分鍾後，某個去洗手間的人站在楚飛旁邊，大家一起在門口排隊。
楚飛看著某人，不說話。
“今天報名也可以的，和老師道歉一下就好，補上報名費。”
楚飛點點頭，默默地看著排隊的人；兩百多人的班級，最終報名的隻有22人——有人上周報名了，卻沒來。
就這22人，還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組。
第一組6人，是“鈔能力”組；
第二組16人，楚飛、張豪、張偉閣、包括班長楊小竹等，大都是普通家庭出身。
“小竹！你站錯地方了。”有傲氣的聲音飄來。
楚飛看去，是副班長黃海峰，鈔能力等級：A。
楊小竹微笑：“我可是班長呢。走吧，去辦公樓班主任辦公室。”
已過中年的班主任坐在桌子後麵，指著牆壁說道，“報名價目表在這裏，大家有兩個小時思考。
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楚飛看去，“牆壁”上顯示了開竅班的報名費選項。
5萬最低，隻有3項：基本課時、修行指點、保險。
此外還有特種設備使用、單獨指點、藥劑套餐、醫療檢測等二十多項，可以單選；有些項目單價就超過5萬元。尤其是藥劑套餐，可以複選。
楚飛掂著手中的8萬元，仔細看了又看，沒找到自己期望的選項，準備問老師。
不等楚飛開口，張豪先開口了，“老師，可以去掉保險選項嗎？”
班主任嘿了一聲：“大概不行。開竅班有一些比較危險的訓練，每年都有出事的。”
張豪還有不少同學露出失望的眼神。
楚飛上前，“老師，基本課時之外的課件記錄、相關資料，可否單獨選擇。不需要導師，我們自己看。”
不少同學們豁然抬頭，目光灼灼。
班主任看了一眼楚飛，嚴肅地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基本課時之外的，大都是針對個人的單獨指點。胡亂閱讀會出問題。
往年就有偷偷這樣做出事了的，結果不僅保險不包，還要追究導師和學生雙方的法律責任。”
楚飛愣了：還要追究法律責任，有必要這麽嚴格嗎？
班主任又補充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免費蹭課的。”
楚飛眼睛明亮起來。同學們也是如此。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看著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班主任略有嚴肅：“10點後，我們到操場上集合。屆時會有一個簡單的鬥法比賽。
學校會通過鬥法，挑選出10名代表，下午去車站迎接開竅班的導師。
表現好的，有可能被導師看中，成為課代表。”
“鬥法？前十？”聽到這兩個詞，楚飛皺眉。
普通學生有幾個會法術的！
這顯然是給“鈔能力”學生們準備的機會啊！
不公平麽？
可又能如何。
想想學校內部的那些廣告，想想那些所謂的‘讚助學校的慈善企業’。
楚飛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掌。
絕對公平，永遠隻存在於紙麵上。
大多數同學也在歎氣，大家就是炮兵班的炊事員，隻能看別人放炮。
好一會，楚飛來到班主任麵前，“老師，我選擇五萬元套餐。”
班主任拿出一份合同，“將上麵加粗的字，在空白地方抄一遍。確定沒問題了簽字、按指印。”
加粗的都是必須知道的。楚飛認真抄寫，足足用了十分鍾。
一個多小時後，報名結束；班主任整理好了合同，帶著大家向操場走去，並簡單說了下“鬥法”的規則。
“一共5個擂台，守擂成功的選五個，表現精彩的選4個。”
楊小竹立即問道：“老師，這是九個啊。”
“還有一個內定了，因為開竅班的導師，是3班走出去的；所以3班一定會選一個代表。”
黃海峰第一個不滿：“15個班選10個代表，還要內定一個！”
大家紛紛激烈討伐。
班主任看了大家一眼，微微搖頭，“不滿意，就努力表現，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真正優秀的修行學院，可不是考上去的，而是……
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