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解寶叉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寶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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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算盤打的精細,臉上掛著善意的微笑,伸手遞過手上綾錦,道:“洞衍國師,這便是李太子帶來的議和文書,你過目一觀吧。”

洞衍國師點點頭,伸手接過,仔細打量幾眼,眉頭一皺,道:“陛下,這文書上的賠付款目怎麽被人劃掉了?大漢此舉誠意何在?”

老皇帝挑挑眉,朝著郎飛努努嘴,然後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郎小子,這可是你劃的?”洞衍國師捧著綾錦來到郎飛跟前,指著那被五彩筆劃掉的兩條賠償條款道。

“不錯,正是小爺所為。”

“你,你欺人太甚,你漢邦誅心犯我大梁,造成軍民死傷無數,如今走上議和日程,為何還要將那大漢皇帝應允的賠償抹去?”

“嘿嘿,洞衍老道,你口口聲聲隻談大梁的損失,為何看不到大漢的淒涼,兩方邊鎮之上十室九空,滿路骸骨無人收斂,而你們高坐廟堂之上卻全不顧及百姓,之前我來時曾路經開魯,那城前哀鴻遍地,流民漫野,而這老皇帝派去的狗屁呂駙馬竟全無憐憫之心,將他們擋在城外不說,還遣將驅逐。我問你?如此可是一城守將該為?”

“這。”洞衍太師皺皺眉頭,聲音不覺放低了一些,道:“怎麽呂嶽徒兒來報之時卻說城外流民之中有著大漢的奸細,是你們將他挾持,威逼守將開門,放奸細進入城中。他擔心城中兵情泄露,無奈之下這才冒著擅離職守之罪星夜進京請命。”

“奸細?可笑,開魯城被職司兵將守的如鐵桶一般,放那些流民入城,就算是內有奸細,這城門一關,莫說是人,便是蒼蠅飛過都要被守衛們將身腳看個精光,還泄露軍情?簡直荒謬至極。”話至此處郎飛將聲音頓了一頓,鄙夷的語氣更重,接著道:“哼,我看那姓呂的小子是怕許勃進京以後在老皇帝麵前參他的罪過,這才披星戴月的連夜趕到梁州,妄圖在我們覲見之前,率先見得皇帝老兒,編排個緣由蒙蔽聖聽吧。”

見得洞衍國師再不硬氣,一臉狐疑的沉吟不語,郎飛撇撇嘴,又道:“便是這眼下之事也可能是他趁機向我們發難之舉,若不然,你洞衍國師為何不在府中打坐,卻偏巧聽信他那鬼話,此刻跑來這鑲金殿做什麽出頭鳥?”

“給人使也就算了,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金槍不倒啊?”憋了半天的朱罡列在郎飛話落後再也忍不住,盯著那洞衍國師的命/根子處一陣擠眉弄眼。末了還念叨著。“這老東西那裏也不知還好不好使,朱爺手中的九陽丸還有不少存貨,要不然向他兜售幾粒,隻是不知他身家如何,買不買的起?”

“咦,旁邊這個一身屎黃的老道士竟也憋的住,至今未插一句嘴,老神在在的候了大半天,看來倒是個悶騷的主,這兜售九陽丸的生意,想來若是對他而言,買賣做成的把握應該大一些。”

卻不成想呆子這話被那閉目養神的移山真人正巧聽到,就見他突然之間雙目圓瞪,一臉怒容的望向朱罡列。

“看什麽看?心急啊?這金鑲殿上不是交易之處,待諸事完畢,找個無人的地方朱爺再與你詳細說說這九陽丸有什麽好處。”

“還看?信不過朱爺?你放心,朱爺幹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麽多年來,向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價格絕對公道,童叟無欺。”

“怎麽?心動了不是?待回朱爺先給你一粒嚐嚐鮮,待你明白各種美妙,什麽叫做大妙通幽處,大覺知曲折以後定然也會對它推崇之至,恨不能早一顆,晚一粒,享盡人間美事哩。”

呆子幾句話將移山道人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將他的一張嘴撕個稀爛。

這二人在一邊較勁,而郎飛身前的洞衍國師在心緒搖擺片刻後,也回過神來,沉聲道:“或許呂嶽果真撒謊,但那隻是他一人做下,與我朝陛下何幹?”

“對極,對極,朕曾不止一次向大漢派遣議和使臣,可是盡皆被漢帝斬了頭顱,所謂兩國交戰不殺來使,漢帝如此羞辱大梁,朕也實無對策,無奈之下,隻好以舉國兵力迎戰啊。”

老皇帝說的可憐兮兮,郎飛卻全然不理,撇撇嘴,扯了個半真半假的謊,道:“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那洛方,前時抓住他後我曾問他如此行事的緣由,他說你這老皇帝乃是他祖上本家,而如今他修行有成,出山投奔與你,卻竟然隻被你封了個三品仙官,全然不顧同祖之情,讓他受盡了這兩個外人的折辱,因此他懷恨在心,這才有了後來的暗殺與行刺之舉。再後來,連番失敗之下他便起了借由外手滅掉大梁的心思,接下來之事想必你們也都知曉了。如此,皇帝老兒你還有何話說?洞衍國師你還有何顏麵在賠償問題上糾纏不休?”

“這個……”洞衍國師被他問的啞口,沉吟了良久,突然沉聲道:“若讓我答應也可,隻需一個條件。”

郎飛挑挑眉頭,道:“是什麽條件?你且說來聽聽。”

“隻需戰敗我!”

郎飛聞聲哈哈一笑,道:“好個大梁國師,你不要臉麵也不問問你那陛下要不要臉,你實打實一個築基中期的一品國師,卻好意思叫我這剛到換骨境的人擊敗你,任是誰來了也隻會說你無恥,以大欺小。”

轉瞬間看到洞衍麵龐漲成豬肝色,郎飛卻突然笑容一斂,正色道:“不過,我接下了。”

他這話一出口,雪婭麵無表情,朱罡列冷笑不語,而洞衍國師幾人卻一時錯愕,誰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還應下此事。

“閑話休說,動兵刃吧。”話罷,郎飛突然縱身而起,一下跳至殿中央,眨眼間手中多了那把冰鯨鋼鋒。

感覺殿內溫度驟然降了不少,洞衍國師驚訝的望著郎飛手中兵器暗道邪門。他一個散修出身,自然認不得郎飛手中之物乃是出自大妖身上,隻是憑感覺知道那鋼鋒並不好惹,竟是不輸法器之物。

“這郎飛到底是何來路?莫非東海之上果真有遊龍島這一個門派?”見此情景洞衍國師心中也略有忐忑,隻不過前時出言邀鬥,郎飛也應戰下場了,他實無顏麵再出爾反爾,不得已之下隻得取出一杆龍須叉。

摩挲一把略帶弧度的鋥亮叉頭,望著郎飛道:“小子,我這叉最善格架兵器、奪人寶貝。卻是有個名頭,乃是叫做個‘解寶叉’。但不知你那鋼鋒可有名號?”

郎飛舉著鋼鋒衝他點了點,道“廢話恁的多,你且聽好了。”

見郎飛攢足氣勢,洞衍國師凝神靜聽,希望能從名號上探得鋼鋒一點信息,也好於爭鬥之時有利。

“此物乃是我閑來無聊,在東海打野之時,順手在海獸身上擼來的,鄙陋的東西,哪那麽多講究。”

等了半天卻聽到如此無用的信息,洞衍國師自覺又被郎飛耍了一把,不禁惱羞成怒,將叉一擺,喝道:“伶牙俐齒的小子,且吃我一叉。”

話罷那鋼叉突然懸空而起,於洞衍國師頭頂三寸之處猛然射出,化作一道耀眼的寒光直射郎飛而來。

“嘿,來的好。”久未動武,郎飛也有些見獵心喜,腳下法步一動,身形急轉間閃過飛叉,繼而身形連晃,幾個閃動間便欺至洞衍國師近前,手中鋼鋒一橫,一下刺向強敵咽喉。

洞衍國師未曾料到郎飛如此迅疾,驚駭之下隻好將掌心布滿真元,伸手擋在咽喉之前。

“噗”鋼鋒點在彌漫烏光的掌上再難寸進,見得如此,洞衍國師臉色一喜,得意的道:“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