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先死一人
“有機會!”
將身下已經燃燒起來的森林收入眼簾,感知著身下的森林火焰燃燒而提升的溫度,黑袍人隱藏在鬥篷之下的嘴角頓時稍稍上揚。
將黑驢阿柱驢臉上難看神色盡數收入眼簾,黑袍人右手因吸收了血氣而變大的血色大劍緩緩舉過頭頂。
感知著身下血陣施加給自己的增幅,黑袍人的黑色身影迅速化作了一道玄色光芒在血色大陣之中穿行了起來,血色大劍用力向著黑驢阿柱的身體用力劈去。
“哼唧?”
感知著身前的隱約有些刺痛自己皮膚的劍芒,黑驢阿柱本能的哼唧了一聲。
即便身在百米高空,卻依舊如同站在地麵之上一般閑庭信步的向後一躍拉開與黑袍人的距離,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黑袍人血色大劍上的劍芒。
餘光瞥向身下已經燃燒起來的古樹森林,黑驢阿柱恍若人類一般的麵容上不禁出現了一抹擔憂。
身上森林燃燒所排放的黑色廢氣緩緩浮上半空,而在劇烈黑驢阿柱和黑袍人戰場的不遠處,一名身材有些消瘦的耄耋老者身影迅速出現。
微微深吸一口氣,老者銀灰色的頭發和身著的一氣道盟製式長袍緩緩被周遭的狂風吹拂的嘎嘎作響。
然而老者卻是沒有並在意這些,雙手迅速身前結出一道道古怪又特殊的印記。
緊接其後,森林燃燒排放在天空之上所形成的廢氣迅速便是凝聚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將整座古樹林核心地帶盡數包裹起來,甚至在一時間都將太陽照射下來的光芒給團團掩蓋住的烏雲。
隨著耄耋老者手中一道道印記的結出,緊接著,好似大海波紋一般的水藍色法力波動瞬息之間便是將他周身全部覆蓋住,整體看上去就好似被水球團團包裹起來的人一般。
“去!”
即便已經召喚完成水流,但老者結印的雙手卻依舊沒有停下。
下一刻,老者周身的水藍色法力瞬間便是被壓縮到了成年男子的拳頭大小瞬間衝上天際,與將古樹森林籠罩起來的烏雲融合為了一體。
嘩啦啦啦啦
嗚呼呼呼
轟隆隆
而幾乎是在水藍色法力與烏雲融合的一瞬間,一滴滴濛濛細雨便是不停自烏雲之中朝著地麵緩緩落下。
這些濛濛細雨擴散的規模極快,幾乎是剛一出現,就立馬演化為了狂風暴雨。
一道道沉悶的雷聲不停閃過,絢爛的白色光芒好似連綿不絕一般接連出現。
整座古樹林在這一時間同時出現了狂風,暴雨,雷暴等三種極端天氣。
“敵襲,有敵襲!”
“糟糕,怎麽下雨了?”
狂風暴雨自天空蔓延至地麵之時,原先處於古樹森林核心地帶修煉,嬉戲著的諸多月啼族的樹妖們幾乎瞬間便是臉色大變,神色有些驚慌的到處躲藏著,想要遠離這些雨水。
在狐妖世界,雨水又被稱之為無根之水。
當這些無根之水自天空滴灑在月啼族人身上之後,一名又一名古樹族樹妖便是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化為人形的身軀正在緩緩恢複原形。
沒過多久,古樹森林之中嘰嘰喳喳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顆又一顆的蒼天巨樹。
古樹月啼族,一旦遇見無根之水會被打回原形。
原著中的胡尾生在想要帶月啼暇私奔的當天下了暴雨,遇無根之水就會化為本體的月啼暇也因此被迫變回本體。
胡尾生就這麽呆呆傻傻的一直等在古樹森林中,抱著月啼暇所化的本體古樹找月啼暇,最終活活被水淹死。
這就是狐妖世界尾生抱柱的故事。
古樹月啼族遇無根之水會恢複成本體的事情在人族算是機密,唯有與她們打過交道的頂尖道盟家族才可能知曉。
但這群謀求古樹心的人卻不知為何知曉,並對此做出了有針對性的謀劃。
“那個老家夥果然沒騙我們,延壽有望了!”
而在森林之中,無視了披撒在自己身上眾人身上的狂風暴雨,眼睜睜看著古樹林的樹妖盡數在自己麵前重新化為本體,三名耄耋老者一時間不禁喜極而泣。
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些化為本體的樹妖就是一顆顆行走的古樹心,就是行走的十年壽命,任他們采摘。
“不要管那個黑袍子,按我們的計劃進行!”
...
“驢子,接我一招怒劍!”
輕輕深吸一口氣,黑袍人緩緩將手中大劍舉過頭頂,血紅色的劍身平行於地麵。
緊接著,黑袍人的身體再次化為一道流光,對著黑驢阿柱用力斬下手中的寶劍。
在黑袍人揮劍的同一時間,夾雜著憤怒,不甘,嫉妒等種種負麵情緒的血色衝霄劍氣瞬間便是蔓延到了黑驢阿柱的身前。
而經過了黑袍人腳下血色大陣的增幅而再次斬出的這一劍的威力之大甚至已經超過了前麵四劍的總和。
“哼唧?”
感知著一滴滴降落在自己身上的暴雨,將森林中一直處於自己庇護之下的古樹族如今的慘狀收入眼簾,黑驢阿柱宛如人類一般的麵容上頓時便是寫滿了憤怒。
用力深吸一口氣,黑驢阿柱感覺自己的驢脾氣上來了。
沒有一絲猶豫,感知著麵前夾雜著種種負麵情緒的血色劍氣,黑驢阿柱幾乎是瞬間便用力舉起了自己的左蹄。
刹那間,體內堪比妖皇級別的白色妖力也在同一時間爆發了出來。
下一刻,黑驢阿柱便是展示出了自己作為妖皇之下第一人的真正實力。
隻見黑驢阿柱好似根本沒有將麵前的血色劍氣放在眼裏一般,宛如鋼鐵的左蹄隨手就是將這道血色劍氣徹底拍碎。
緊接著,黑驢阿柱便是無視了麵前持劍的老家夥,轉過頭來注視著一旁召喚出烏雲的老家夥,一雙驢眼之中寫滿了不善。
砰
輕輕深吸一口氣,黑驢阿柱的身體瞬息之間便是來到了老者的身前。
隨著一聲輕響,黑驢的右蹄狠狠穿透了這名老者的胸腔,也在同一時間拍碎了他全身的骨骼。
“你...為什麽不來..難道你..不知道..你一個人...”
感知著穿透自己胸腔的驢蹄,鮮血不停地從嘴角冒出,渾身上下的骨頭盡數被拍碎,耄耋老者的表情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以他們二人的距離,黑袍人不說能夠擋下黑驢阿柱的這一擊,但至少能夠幫老者爭取到足夠的反應時間,從而讓他躲開這一擊攻擊。
沒有管顧麵前麵色有些不善的黑驢阿柱,耄耋老者艱難的轉過頭,渾濁的雙眼不停的審視著身前不遠處的黑袍人,下一秒,他渾濁的眸子便是永遠的失去了光澤。
“白癡...”
麵對耄耋老者的逼問,黑袍人隱藏在鬥篷之下的嘴角頓時稍稍上揚。
心念一動,血色大劍直指和耄耋老者站在同一條線上的黑驢阿柱,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雙瞳之中更是有著不屑的嘲諷。
“不會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嗎,那些作為祭品的凡人和妖怪又怎麽比得上你這個高級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