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獲準去探險
又是一個地球年過去，大衛早已經和木瑪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在大衛的刻意引導下，通過簡單的單詞和肢體語言交流，木瑪漸漸學會了不少英語單詞和句子，能和三、四歲小孩一般跟人類對話。
露露和馬丁對木瑪的興趣也十分巨大，喜歡在征得約瑟夫的同意後，到地下室和大衛一起逗木瑪玩，教她英語，雖然木瑪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罵他們倆。
約瑟夫之前叫人給大衛配備了一台帶3D全息投影功能的電腦，隻是不允許聯網，因此大衛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它來看地球向比鄰星b基地發來的最新劇集電視電影和遠征軍拍攝的比鄰星b各地錄像什麽的。
這台電腦是從地球上帶來的，很小，專門為適合狨猴體型而設計，不過它投影出的虛擬投影鍵盤和鼠標可以隨意設置大小，因此也能讓鍵盤和鼠標放大到適合木瑪手型。
大衛試著將鍵盤鼠標放大後“推”到木瑪籠子內，讓木瑪學著自己的樣子玩，一上手，木瑪很快就學會了簡單操作這台電腦。
和大衛一起看投影在兩個籠子前方的電影電視時，它也能像人類一般沉浸在劇情中，喜怒哀樂。
約瑟夫看在眼裏，內心深處的擔憂越來越強烈。
因為木瑪實在是太聰明了，雖然貌似和現代人類還是有一定差距，但那好像也是由於見識不同所造成。根據它的表現，“卡卡”這個族群如果十分龐大，肯定已經形成類似舊石器時期原始人類的初級文明。
這對地球人類的新世界殖民計劃絕對是個不大但也不小的威脅。
對殖民計劃有威脅，那等同於對他自己的帝國有威脅。
可是奇怪的是，不管遠征軍如何繼續探索，居然沒有再發現第三隻“卡卡”，或者其它與“卡卡”類似智慧等級的生物。
這表麵上是個好消息，可能表示“卡卡”的數量十分稀少，不足以威脅到地球人。
但也可能表示，“卡卡”們有能力躲避飛機的搜索，如果是後者，那麻煩確實不小。
大衛也看出了約瑟夫的焦慮，同時他內心，逐漸勾勒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這天，約瑟夫興衝衝地提著一個裝滿了紅色**的玻璃壺來到地下室，睜大著那雙金魚眼對大衛說道：“嗨，哥們兒，你看這是什麽？”
大衛對約瑟夫這種喜怒無常時冷時熱的德行已經習以為常，淡淡說道：“你開始空虛到吸血了？”
約瑟夫不以為意：“葡萄酒！地球帶來的改良版赤霞珠葡萄種子結出來的上好葡萄釀造的！”
“…”
約瑟夫晃了晃酒壺：“來一點？”
大衛搖搖頭：“好吧，來一點。”
約瑟夫拍拍額頭，朝樓上喊道：“來人啊，拿我那個紅酒杯下來！”
等一名士兵將一個玻璃高腳杯送下來，約瑟夫先給自己斟上，再將大衛從籠子裏伸出的白色塑料小碗斟滿。
約瑟夫在旁邊一張紅色椅子上坐好，仰頭將小半杯酒一飲而盡，說道：“老夥計，你這是何苦呢，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喝法國頂級葡萄酒，而且一定要用上好的水晶高腳杯，現在，嗬嗬，塑料碗。”
大衛回到棕色坐墊上，抿了一小口葡萄酒，將小碗放回黃色的小桌：“道不同不相為謀。”
約瑟夫的小鷹鉤鼻發出“哼”地一聲，輕笑道：“迂腐！”說話間，又給自己斟上小半杯，再次一飲而盡。
木瑪在邊上一個比被捕時關押的那個圓籠子更大點的方形銀色金屬籠子裏，嗅到了濃鬱的葡萄酒香味，好奇地趴在籠子邊緣看著那一人一猴對飲。
大衛再喝了一口酒，說道：“還是說說科學研究吧，士兵們送我和木瑪出去放風的時候，我發現木瑪經常對著東方發呆，我懷疑她是在思念她的種群。”
約瑟夫問道：“那表示她有明確的方向感？如果她逃走，會不會帶著同類原路返回報複我們？”
大衛說道：“有可能，它們甚至可能會為了生存，召集這個星球所有卡卡，對我們這些入侵者發動戰爭。”
約瑟夫蹭地站起來，瞪著金魚眼問道：“你經常和她交流，知道卡卡種群規模、文明程度麽？”
大衛說道：“這個沒有辦法了解，我和她的交流僅限於這個好不好吃，那個好不好玩，睡覺時間到了，起床了什麽的。我想問她家裏的情況，她都會有所警覺並轉移話題。但是我觀察那麽久，發現她的詞匯量不小，就我聽到過的卡卡單詞起碼有五六百。她的學習能力也很強，你也看到了，她已經能夠和我們用英語交流。”
其實“卡卡”族群的基本情況大衛已經大致了解，但是他叮囑木瑪，千萬不要和其他人說，否則她的種族將會遭受厄運。
約瑟夫說道：“那表示？”
大衛說道：“表示她的智商相當於十二三歲的小孩，甚至可能更高。”
約瑟夫撇嘴道：“十幾歲小孩的單詞量可不止五六百。”
大衛說道：“地球上泰迪犬的智商相當於三歲小孩，它們會說一個單詞嗎？不是這樣比較的。”
約瑟夫說道：“行行行，你是生物學界的翹楚，你說了算。”
大衛說道：“其實我現在對她的族群更感興趣，瘋狂地想知道他們的社會結構，以及他們的文明程度。地球上可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能勾起我如此巨大的好奇心。”
約瑟夫說道：“這就是這個星球的魅力所在。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十分想了解她的族群。”
大衛說道：“不一樣，你是想著如何消滅他們吧。”
木瑪這時候點點頭表示同意，並對約瑟夫咧嘴做鬼臉，露出三組尖利的犬牙。
約瑟夫說道：“不不不，如果這種動物能為我所用，我十分樂意當他們的上帝並愛護、保護他們，畢竟我們也需要傭人和園丁，或者工廠的工人什麽的幫我們幹活。”
大衛說道：“你能保證不傷害他們？聯合國討論後修訂的計劃中可是有消滅新世界本土智慧生物的細則。”
約瑟夫的一雙金魚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當然能，我們人類是來這個星球享樂的，有現成的服務員，何樂而不為呢？而且，我們已經和聯合國撕破臉了不是麽，雖然那幫蠢蛋還沒有發現這個事實。”
大衛說道：“享樂，現成的服務員...這不是奴隸主才有的想法嗎？”
約瑟夫說道：“養奴隸，那是馬丁當年自己說的，我事後已經嚴厲批評他了。我們是文明人，怎麽可能允許有當奴隸主的想法呢，我的老夥計。”
大衛說道：“如果你能保障卡卡種族將來的福利待遇，提高它們的文明程度，而且不逼迫他們做不喜歡的事情，人類與卡卡能在這個星球上和平共處，倒也令人佩服，說不定還能名垂千史，而不是...”
木瑪這時候插嘴道：“不信，你們，人類，都是，大壞蛋！”
約瑟夫趕緊說道：“不不不，木瑪，我們人類是很善良的物種。大衛，我能保證，我對上帝發誓，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木瑪扭過身去繼續擺弄懸空投影在自己麵前的虛擬鍵盤和鼠標，選取愛看的電視劇，不再理會約瑟夫。
大衛說道：“那我想想辦法，從木瑪身上發現一點線索。”
約瑟夫心裏那句“就等你這個表態了”差點說出口，咽了一口口水，說道：“也不用太勉強，來日方長，你慢慢研究，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情是繼續品嚐美酒！”
又過了幾個太陽日，大衛難得按下呼叫鍵，將約瑟夫叫到地下室。
“我的老夥計，是不是木瑪告訴你她家在哪裏了？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哈哈哈！”約瑟夫邊下樓梯邊手舞足蹈地說道。
大衛淡淡地說道：“我通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木瑪鬆了口，得以大概了解到，木瑪和她的同伴其實是離家出走好幾個月後被人類發現，他們家距離她被抓上直升飛機的地方還十分遙遠，似乎是沙漠。當然，這個‘好幾個月’是我根據木瑪的描述推算出來的地球月。”
約瑟夫說道：“怪不得我們的人在那附近搜索了那麽多次都沒有結果。”
大衛說道：“她告訴我她十分想回家。”
木瑪這時候十分配合地“嚶嚶嚶！！”嗚咽起來。
約瑟夫看著木瑪，露出慈愛的神色說：“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那我們送她回家好不好？”
大衛說道：“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出發？”
約瑟夫那雙金魚眼裏閃過一絲尷尬：“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派幾個軍人和你們一起去吧。”
大衛早就料到這個膽小鬼不敢離開基地出去探險：“那也行，等找到卡卡族群，我負責和他們談判吧。”
約瑟夫說道：“老夥計，那就拜托你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都可以，但最好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