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開始陷入混亂
當日美國東部時間下午三點，會議準時開始。五名各國領導人的投影畫麵，一字排開呈現在何塞辦公桌前的空地上方。
聽完何塞對“毀滅計劃”的描述及了解到該情報來源於阮進文的記憶後，在各自國家首都辦公室內參加會議的國家元首們，也均陷入極度震驚之中。
投影在何塞正前方的那名男性領導人首先說道：“阮進文到處拉攏同夥，我也早有耳聞。我們國家的情報機構也曾告訴我，他應該是在準備一個比GLS所作所為更大的陰謀。但經過初步分析，我們誤判為是經濟層麵的陰謀。沒想到，他們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
左側第一位女性領導人說：“我剛看了新聞，阮進文又死了。而且是個驚天大謀殺案，有上千人跟他一起遇難。我還以為今天開會主要是為這個謀殺案呢。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殺那麽多人，還敢繞過我們掃描他的靈魂記憶？”
何塞思考片刻，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追究這個有什麽用。是一個匿名人將情報交給我的朋友，托其轉交給我。”
那名女性領導人繼續說道：“會不會是被修改過的記憶，或者幹脆是好事者為了惡作劇而提供假情報。”
那位女性領導人右側的一位男性領導人說：“但是如果萬一是真的呢？阮進文的靈魂還在嗎，現在在哪？”
何塞說：“凍結在服務器中，我提議就是否掃描他的靈魂進行表決。”
“我同意掃描。”
“同意掃描。”
……
沒費多少口舌，五位元首均表示同意掃描阮進文的靈魂記憶。
接到掃描阮進文靈魂記憶的書麵命令後，掌管服務器的五名工作人員都驚呆了。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但讓他們更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在對阮進文的靈魂記憶有針對性地掃描、搜索、總結過後，呈現在五名工作人員麵前的結論，讓他們共同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
掃描報告很快顯示在五大國領導人及何塞的麵前。
何塞見大家都久久不語，苦笑著說道：“那麽現在基本可以排除惡作劇。所以我們隻能寄希望於阮進文的記憶被修改過？”
以何塞的視角，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第四個領導人說道：“我相信這個所謂毀滅文明計劃的真實性。”
第三個領導人說：“我也相信。”
第一那位女性領導人說：“我保留懷疑的意見。但如果你們要采取任何行動，我均會同意。”
第五名領導人說道：“對，此事非同尋常，涉及到全人類的生死存亡，哪怕是假的，我們也要把它當成真的來應對，以保萬全。”
何塞說：“我建議，先通知越南領導人，務必從廢墟中找到阮進文口袋內的名單。同時我們再爭取從他的記憶中多搜集一些人員的身份信息。然後試著實施抓捕一些影響力相對較小的人，經審訊確認無誤後，再考慮實施大規模抓捕。抓捕行動由國際刑警組織牽頭，各國警方和情報機構配合實施。”
“同意！”
“讚成！”
“全力配合。”
......
五位國家領導人先後表示同意。
一張張法網隨即在全球各地乃至月球各個基地以及一些大型空間站上撒開。
在抓捕了五十多名阮進文的直接下線之後，獲得的審訊結果與從菲戈記憶那獲得的情報大同小異。
而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何塞建議停止抓捕行動，並向全球其它各國元首通報情況，五大國領導人亦表示同意。
但關於人類文明末日即將於2152年1月1日到來的謠言，已經在全球範圍內開始悄悄蔓延。
在2151年12月初，謠言已經獲得各國政府的默認。
默認的方式是，各國軍隊、警察以及駐月球聯合國軍等強力部門均全部取消了休假，進入最高級別戰備狀態。
不少國家甚至開始實施宵禁。
一千多名各國的政要以及富豪，科學家等人員，被以不同的形式免職、停職，或者監視起來。
其中一百多名在月球、空間站工作或者生活的上述人員，也被遣送回地球軟禁。
但至少有三百多名前述人員，於月初就公開聲稱自己將會成為救世主之一，連監視他們的一些軍人或者警察，也漸漸開始不敢阻攔他們在網絡上公開發聲，有的軍警甚至倒戈，轉而支持自己的被監視者。
誰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首先響起了槍炮聲，至少有上百萬人的各國軍人或者警察，有的以連、團、局為單位，甚至有的以師、軍為單位，公開宣布效忠某一位上述人員。
而更多選擇支持現政府的各國軍人、警察，與所有叛軍開始了或激烈或敷衍式的武裝衝突。
戰火迅速在全球各地如瘟疫一般蔓延，隻有月球及各大空間站還相對比較穩定。
全球所有的超市、藥店等商家內的各種生活物資、藥物以及武器彈藥均早已被搶購一空。
工廠逐漸停工，核電站及電力傳輸係統被效忠於政府的軍隊接管，學校也不再開課，政府機關人員都被分配到了武器回家待命或者加入維持街頭秩序的隊伍，股市也沒人參與了，期貨市場也沒人關注了。
全球，包括地球與月球及空間站之間百分之八十的航班、船運和其它物流陷入停運狀態。
而那百分之二十多是人們在想盡一切辦法往最愛的人身邊趕。
到了2151年12月底，阮進文手上的那份名單，早已在網絡上迅速傳播，全球各地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前去拜訪或者試圖拜訪離自己最近的上述名單人員，以求獲得庇護。
2151年12月31日，在全球各地開展武裝衝突的人們全都不約而同暫停了各種對抗，甚至連一些趁火搶劫作亂的團夥也停止了活動，大家都在靜靜等待所謂末日是以什麽樣的形式降臨。
而阿黛爾，這個自覺無能為力的中國東北美麗女孩，也早已默默收拾行裝，回到爸爸媽媽身邊，穿上樸素的大紅花棉襖，紮起兩條大麻花辮子。
隻是她棉襖內腰部兩側隨時別著的，因何塞親自過問才得以帶回家的兩把超微型衝鋒手槍，讓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起，何塞交給自己的使命到底是否已經完成。
位於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地球比鄰星b移民工程總部的通訊員們，自從向比鄰星b星球人類基地發送第一道賀信之後，每天都會定期向位於那個遙遠星球上的同胞發送全球主要新聞。
而這一個月來發送的新聞，注定在四年多後讓工作生活在比鄰星b星球上的人們揪心萬倍，至少現在大部分地球上的人們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