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沐王府的埋伏
昆明離京城的距離四千餘裏路,吳應熊一開始害怕頂上青青草原,所以一路緊趕慢趕的,一天下來倒是也能走上二百來裏路。
不過行程過了一半的時候,皇宮裏的假太後毛東珠傳來了消息,已經把建寧公主嚴加看管起來,身邊的下人也換成了宮女,一個太監也沒留下來,吳應熊這才放下心來,也沒再刻意加快行程,而是一路緩行,古時候的生態環境沒遭到破壞,別說一些風景名勝之地,就是官道兩旁都是青山為伴,綠水為鄰,吳三桂透過馬車的小窗戶看出去都覺得心曠神怡!
後半段的行程吳應熊盡情的享受著二美同行的愜意感,吳應熊也算是明白為啥原著裏韋小寶為啥這麽稀罕雙兒了。
雙兒的乖巧、可人不得不讓人喜歡,一路上盡心盡力、忙前忙後的照顧著吳應熊的起居,甚至可以說是把吳應熊寵到了骨子裏。
吳應熊一路以來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看起來倒是越來越有紈絝的架勢了!
唯一讓吳應熊有些奇怪的是居然一路順風順水,沒人來刺殺自己。
可吳應熊哪裏知道,楊溢之帶了百餘名護衛其中有七八十人身經百戰的悍卒,還有金頂門的高手、這些年王府在江湖中召集的高手,還有王府這些年各處收羅的孤兒培育的高手。
楊溢之跟著吳三桂行軍打仗多年,肚子裏也有幾分行軍打仗的本事。一路的行程楊溢之已然早早的規劃好,每到一處就有擅長輕功的探子早早的去前方探路,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派出人馬剿滅,這才有了吳應熊一路的安穩。
這一日,吳應熊一行的隊伍終於是來到了河北保定地帶,眼看就要出保定地界,出了保定離京城不過隻有百餘裏的距離。
隊伍行到一處山穀,騎馬走到最前麵楊溢之看著山穀的地形,拉住了拴馬的韁繩,眉頭一皺向身後的副官問道:“可有探子回報?”
副官說道:“還沒有!”
楊溢之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此處官道從山穀穿過,官道兩旁都是七八米高的懸崖,極其適合埋伏,探路的斥候理應回來回報才是,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情況不對!”
副官抱拳說道:“楊將軍,是有些奇怪,不如讓末將帶些人去兩旁的山崖去看看!”
楊溢之想了一下說道:“也好,你速去速回,小王爺的車架先在此處修整片刻等你回複!”
副官領命,剛想離開,這時吳應熊坐在馬車裏感覺馬車停了下來,於是撩開馬車的門簾。衝著最前麵的楊溢之喊道:“楊大哥,發生了何事?”
楊溢之和副官聽到了吳應熊的聲音,連忙調轉馬頭到了吳應熊身邊,下了馬說道:“小王爺,前麵的情況有些不對,謹慎起見,末將想讓人探探路在繼續走!”
古時候坐馬車長途趕路可沒有想象中舒服,而且所謂的官道也不過是稍微寬點的泥巴路而已,有些路斷還有著坑坑包包的,顛簸的厲害,還好吳應熊不暈車,要不然一路上不知道要吐多少次,雖然馬車裏鋪著厚厚的墊子,吳應熊還是覺得屁股疼的厲害。
這會聽著楊溢之的話,從馬車裏出來,跳了下來,跟吳應熊一起坐在馬車裏的蘇荃和雙兒也跟著吳應熊一起下了車!
吳應熊走到隊伍最前麵,瞅著不遠處的山穀,就算吳應熊不通兵法也能看出這的確是個埋骨的好地方,呸,不對!是埋伏的好地方!
吳應熊問道:“楊大哥,你準備派多少人去探路?”
楊溢之回答道:“十來個王府的好手應該是夠了!”
吳應熊聽完想了想,這兩邊山崖要是真有埋伏隻怕最少也有四五十人,派十來個人去隻怕是送菜!於是問道:“楊大哥覺得讓胖頭陀去看一看如何?”
胖頭陀現在是平西王府毫無爭議的第一高手,人雖然胖,卻是個靈活的胖子,輕功也是厲害的緊。
楊溢之有些遲疑的說道:“胖頭陀去好倒是好,隻是…胖頭陀走了,小王爺的安全怎麽辦?”
吳應熊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是還有你嗎,而且還有這麽多王府侍衛,有什麽可擔心的?倒是這山穀若是真有埋伏,不去個高手怕是會有去無回,白白喪命!”
楊溢之聽了一想也是,也不再拒絕,吳應熊朝身後喊道:“胖頭陀!”
吳應熊話音剛落,胖頭陀就出現在吳應熊身前,抱拳說道:“小王爺!”
吳應熊吩咐道:“你去前方兩邊的山崖看看有沒有埋伏!”
這對胖頭陀來說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應下吳應熊的命令之後,隻見胖頭陀快步的向山崖奔去,身體微微離地,一步跨出的距離卻是常人的好幾倍,臨近山崖時更是淩空躍起七八米高,穩穩的落在山崖山,然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吳應熊看著見不到胖頭陀的身影,向楊溢之說道:“楊大哥,既然胖頭陀已經去探查,大部隊就原地修整一下,等胖頭陀回來在繼續趕路!”
楊溢之說道:“是!”
隨後楊溢之安排了一些人在四周警戒,其他人則紛紛下馬原地修整起來。
而胖頭陀在這邊山崖搜尋了一陣沒有發現有人埋伏,又運起輕功跳到另一邊的山崖!
這邊的山崖胖頭陀沒找多久就在山崖的正中路段發現了埋伏的人群,隻見大約四五十個人在山頭上,專心的觀察著崖下的官道,崖頭還擺放著不少巨石,看架勢是準備等有人經過馬上就推下去!
胖頭陀看對麵人多,沒有先跳出去,而是藏在距離這人二十米開外的樹上!
這群人為首之人身材高大,滿臉紅光,白須稀稀落落,足有七十來歲年紀,精神飽滿,雙目炯炯有神。
此時這老人臉上有些急切的自言自語:“吳應熊那小烏龜怎麽還不過來!”
又向著旁邊一個長著一張長方臉,相貌頗為英俊,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問道:“一舟,小烏龜的狗奴才有沒有招供?”
被叫做一舟的青年男子此時正拿著鞭子抽打著三四個被綁在地上的中年漢子,一邊打嘴裏一邊還罵著:“狗漢奸,狗奴才,說不說!”
這幾個中年漢子此時已經鼻青臉腫,身上也到處都是鮮血淋漓的鞭傷,可是依然一臉的堅毅,咬著牙什麽都不說!
青年男子聽著老人的問話,回答道:“師父,這幾個人倒是嘴硬,什麽都不肯說!”
老人看著地上的三四個人,看著他們的表情,歎了一口氣:“本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奈何為賊!罷了,一舟不要再問了,等你師叔探聽清楚情報回來,就解決了他們吧,不要再折磨他們了!”
青年男人說道:“是!”
這時遠處一條身影飛奔過來,落在了人群之中,老人見著此人頓時一臉的人熱切,說道:“師弟你回來了,有沒有查探清除?”
一旁的年青人也見了一禮,口中喊道:“師叔!”
這人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兩腮上有著蜷曲的連鬢胡須,隻聽這人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向著老人抱拳說道:“師兄,小烏龜一行人不知為何在山穀入口停了下來,不再前進!這可如何是好?”
老人聽著也是眉頭一皺,說道:“奸賊吳三桂手下能人不少,恐怕是看到此處地形適合埋伏,前來探路的探子又被我們抓走沒有回去,這才不敢再走!事情有些麻煩啊!”
圍著老人的一群人確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個說道:“管他作甚,我們此處全是高手,不要再埋伏了,直接衝出去襲擊,要了那小烏龜的小命!”
那個又說:“不妥,不妥,吳應熊此行帶來的高手不少!這一路上不少江湖上的有誌之士連吳應熊的麵都沒看著就被抓住殞命,恐怕我們冒然衝上去,傷亡必定不小!”
又有不服氣的聲音冒了出來:“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還在這裏幹等著?你莫不是怕死?”
又有辯解的聲音傳出來:“怕死,我又何必來此,隻是沒有必要白白的犧牲!”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白須老人聽著身旁人的爭論,也是有些頭疼起來,心想“該如何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此時的情景被藏在不遠處樹上的胖頭陀看了個正著,胖頭陀本想先回去稟報,又想到“我還不知道這群人的底細,回去豈不是不好稟報?而且王府的探子也被抓住,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如救一個,在抓一個回去,也好讓小王爺審問!”
雖然對麵人多勢眾,不過胖頭陀自恃武功高強,想來去劫兩個人然後跑掉還是不成問題!
想到這胖頭陀不再猶豫,運起輕功猶如老鷹一般直接撲到了被綁住的幾個平西王府的探子旁邊,直接抓起一個探子提在手裏!
在這群人沒反應過來之際,又快如閃電的奔到被叫做一舟的年青人旁邊,輕輕兩指點住了他的穴道,同樣伶著他的衣服提起來!
此時胖頭陀雖然提著兩個人,卻恍如無物一樣,提身輕輕一縱身,已經飛出了人群,向遠處跑去!
胖頭陀這一通動作可以說是快如閃電,動若脫兔,這群人壓根沒來得及反應,被胖頭陀伶在手裏的年青人嘴裏大聲呼救道:“師父救我!”
這時這群人才反應過來,這麽一點功夫居然被人闖了進來,還帶走了兩個人,嘴裏都是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那白須老人更是嘴裏大吼,聲如洪鍾:“狗賊人,放開我徒兒!”
胖頭陀的輕功明顯高出了這夥人不止一個檔次,手上雖然提著兩個人,卻是把這夥人遠遠的甩開了!
胖頭陀提著兩人回到了大部隊裏,把受傷的王府的探子輕輕放下,又把叫一舟的年青人隨手一扔,說道:“小王爺,山崖之上果然有埋伏,不但在山崖上布置了不少巨石還抓了我們的探子,我隻救了一個出來,還抓了一個他們的人回來,這年青人剛剛喊那夥人的為首之人為師父,想來應該知道不少消息!”
吳應熊沒理會那年青人,先是蹲在受傷的王府探子身邊,幫他解開了綁著的繩子。
這侍衛雖然渾身是傷,可人還清醒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小…王爺,埋伏…在山崖的…是沐王府的人,為首之人是鐵背蒼龍柳大洪和他師弟搖頭獅子吳立身,這被抓之人乃時柳大洪的徒弟劉一舟,還有…還有…剛剛胖頭陀救我們的時候那群人追了過來……”
說到這裏這侍衛堅持不下去,暈了過去,吳應熊摸了摸這侍衛的鼻息,看還有呼吸才放心下來,說道:“來人,趕緊帶下去治療!”
上來兩個侍衛把受傷的探子抬到一邊去治療,而楊溢之聽到探子最後說的有人追了上來,大聲喊道:“全體戒備!”
吳應熊的護衛都紛紛拔了刀出來,把吳應熊團團護住,蘇荃卻是額頭一皺看向了胖頭陀:“胖頭陀,你探聽完消息悄悄回來就得了,怎麽還把賊人給都引過來!”
胖頭陀的智商,哪裏會想到這麽多,這時聽著蘇荃的責備,怯懦的不敢說話。
吳應熊笑了笑,摟住身旁蘇荃的小腰,說道:“龍兒,別怪胖頭陀了,我覺得他做的很好!”
聽著吳應熊這麽說,蘇荃也沒在責備胖頭陀,吳應雄向胖頭陀問道:“那群人有多少人?武功都怎麽樣?”
胖頭陀說道:“小王爺,我沒細數,不過應該四五十人,武功想來也稀鬆平常的緊,不然怎麽會被我輕鬆得手,還逃跑了!”
這時被仍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劉一舟,卻是嘴裏罵道:“呸,你這個無恥之人隻知道偷襲,我師父武功高強,等他來了肯定打得你屁滾尿流!”
吳應熊看了看地上的劉一舟,倒是長得有幾分俊俏,有著小白臉的潛質。
劉一舟看吳應熊盯著自己,嘴裏罵道:“小烏龜,看你家爺爺作甚!”
吳應熊聽著嘴裏淡淡的說道:“掌嘴!”
胖頭陀剛剛被蘇荃怪罪,還好有吳應熊解圍,才沒被過分責備!這時自然把罪過都怪在了這夥埋伏的人身上。
現在聽著吳應熊的話,閃身之間就一把拽起了地上的劉一舟,啪啪啪,幾個耳光就甩在了劉一舟臉上。
胖頭陀雖然沒有動用內力,不過胖頭陀的力道擺在那裏,幾巴掌之後劉一舟已經活脫脫的成了一個豬頭,嘴角也是流出了鮮血!
被這一打,劉一舟不敢在說話,低眉順眼起來,吳應熊見此不屑的說道:“慫貨!”
低著頭的劉一舟聽著雖然心裏怒氣萬分,卻不敢說話,隻能心道“我忍,隻是權宜之計…等師父來了就好了!”
似乎聽到了劉一舟的呼喚,柳大洪炸雷似的的聲音傳了過來:“狗奸賊放了我徒兒!”
吳應熊此時被人群護在身後,看不到前明的情形!已經搞清楚來人的來曆,吳應熊一點擔心都沒有,沐王府的人實力就這樣了,根本不是自己這邊的對手!
吳應熊讓人讓開,走到隊伍的前方,隻見對麵四五十人的隊伍正跟己方的隊伍對峙!
為首的白須老頭手提一把大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威風!想來就是方怡和沐劍屏的師父鐵背蒼龍柳大洪了!
楊溢之看著吳應熊走出來,擔心的說道:“小王爺,此處危險,你還是去後麵吧!”
吳應熊擺了擺手說道:“無事!”
對麵的柳大洪心道“這白嫩的少年就是那吳應熊?”開口吼道:“兀那小烏龜,放了我徒兒!”
現在的情況,想要弄死這夥人對吳應熊來說是輕而易舉,不過吳應熊還惦記著方怡和沐劍屏,自然不能弄死兩人的師父!
吳應熊說道:“把劉一舟帶上來!”
豬頭似的劉一舟被帶了上來,看到柳大洪猶如見到神兵天降,口中呼喊道:“師…父,救…我!”可是嘴都有些被胖頭陀打歪了,所以說出來的話有些漏風!
柳大洪看著徒弟的慘樣,雙目怒瞪,強忍著保持冷靜。旁邊的吳立身卻是搖晃著大腦袋怒罵道:“小烏龜,你敢對我師侄下次毒手!快放了我師侄!”
沐王府其他人也是群情奮勇,罵罵咧咧,吳應熊不想跟這群人多計較,說道:“放了我王府的人,我就放了這個豬頭!”
柳大洪揮手製止了身後人的怒罵,說道:“把那三個狗奴才帶上來!”
有沐王府的人押著三個滿身是傷的王府探子到了前麵,吳應熊看著自己的手下的慘樣,心裏非常不爽,一腳揣在劉一舟的背上,劉一舟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吳應熊又跟了上去,對著劉一舟的就是一頓狠踹!
吳應熊雖然沒有武功,不過劉一舟被封住了穴道也不能運功抵抗,劉一舟疼的齜牙咧嘴的喊道:“師父救我!”
沐王府的人看著這情景,幾乎都揮著兵器要衝上來,柳大洪瞅著對麵人數幾倍於自己這方,趕緊奮力攔住了!
口中朝著吳應熊喊道:“小烏龜,你住手,你不怕我殺了你這三個手下!”
被抓的三個王府探子,卻是嘴中高喊:“小王爺不用管我們,我等甘願赴死!”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劉一舟不停的喊著:“師父,救救我!”
吳應熊踹了一會,有些氣喘籲籲的,於是停下了腳下的動作,滿臉的譏諷:“怎麽?就準你沐王府把我的手下打成這樣,就不準我打你的徒弟了?”隨後又是滿臉陰森的說道:“信不信我今天讓你沐王府的人全都葬在這裏!”
柳大洪心頭一凜,在追上來時柳大洪就有些後悔,先不說吳應熊一方人多勢眾,單單是之前劫走兩人的那個胖子的武功就是深不可測,柳大洪自問自己是不能做到的!
柳大洪再一次製止了剛剛聽完吳應熊的話之後,身後一群群情激奮的手下,望向了吳應熊:“你到底想怎麽樣?”
吳應熊說道:“放了我手下,我把這個豬頭放了,也放你們離開!”
這時雙兒見吳應熊剛剛踹人踹的滿頭是汗,貼心的拿出了手帕幫吳應熊擦著額頭的汗水!
吳應熊捏了捏雙兒的臉蛋說道:“雙兒真乖!”
對麵的柳大洪不由氣節,這個時候這小烏龜居然還不忘打情罵俏,手中卻說道:“要是我放了人,你不放我徒弟,也不放我們走,怎麽辦?”
吳應熊說道:“你讓人把我三個手下押到我們兩方之間,我也會讓人把這豬頭押到我們兩方之間,然後我們交換人質,趁著這個時間你們其他人也可以撤退!”
柳大洪想了想,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於是說道:“好!我親自帶人跟你們交換人質!”又扭頭向身後人說道:“你們先撤退!”
沐王府的人聽著柳大洪要殿後,都不樂意,嚷嚷著要跟吳應熊拚了!
柳大洪大吼一聲說道:“難道老夫的話不管用了!”隨著柳大洪的發怒,臉上的表情也是不怒自威。
沐王府的人不敢在爭論下去,緩緩的後退,隻留下柳大洪和三個王府探子!、
柳大洪說道:“我過來了!”說著帶著三個王府的探子向吳應熊這邊走來!
吳應熊則向楊溢之說道:“楊大哥,你帶這個豬頭去跟他交換!”
楊溢之說道:“遵命!”說著又靠近了吳應熊一點,低聲說道:“小王爺,要不要……?”
吳應熊搖了搖頭,說道:“這老頭要是不耍花樣就放他們走!”
楊溢之點了點頭,揪住劉一舟的衣領,解了他的穴道,拖著劉一舟向柳大洪走去!
楊溢之和柳大洪在中間碰了頭,兩人都是一臉的警惕,柳大洪說道:“我們同時放手讓他們各自走,如何?”
楊溢之說道:“好,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放手!”
說罷楊溢之嘴裏念道:“一…二…三!”
楊溢之和柳大洪同時鬆手,王府的三人和劉一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一方!
柳大洪抓住劉一舟的手臂,警惕的飛快的向後退去,去追之前離開的沐王府的人!楊溢之得了吳應熊的命令自然沒去追,而是幫著王府的探子鬆了綁,又叫了人扶著三人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