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踢館
同樣巧合的劇情,實際上在利茨各區上演。
一次又一次針對搏擊俱樂部行動的詭異巧合預判了他們所有動作,讓幾百上千名參與者不敢再妄自行動,陷入一種古怪的沉默中。
搏擊俱樂部底下二十四座底下拳擊場能都調動的人數足有好幾千。
即便隻有三分之一普通成員加入這場矚目的大遊行,一旦失控起來也是無法阻攔的力量。
所以,“守序者”這次的行動連同利茨政府,根據那份隱秘的信件結合情報網絡,製定了一套詳細計劃,將流血可能性降到最低。
他們調動可以調動的所有超凡者,分別去向利茨各處,像一張巨大的捕魚網撲向鬧事者們。
而凃夫接到的任務,則是與“狐狸”女士一組,對伍德區其中一個地下拳擊館發起突擊,連同一隊警務局小隊,隻是在凃夫的要求下暫時讓警務隊全部撤走。
“你確定不需要警務局的的先生們一塊行動。”卡洛琳狐疑的看向凃夫,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患了冒險家ptsd,“你該不會想一個人去挑掉這座據點?”
“當然不是,動用警力容易鬧出流血事件,不弱用更巧妙的方法。”凃夫搖搖頭的看向眼前的地下酒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那你想怎麽做?”
“踢館!”
……
伍德區一座簡陋的地下擂台場,超過五十人的俱樂部成員在此聚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沉重。
而領頭者正是前些時日有過一麵之緣的小醜途徑能力者“笑臉”,隻是這位年輕的超凡者此刻正焦頭爛額,“該死,該死,關鍵時刻一個都聯係不上。”
他恨恨的低頭叫罵了一遍又一遍,所有人都失聯了,格林區、中心區、普頓區,連個傳消息的人都見不到。
俱樂部裏的的普通人則竊竊私語,仿佛都知道了伍德區舉事失敗的事,每個成員原先心中旺盛的火焰,也隨著前線失利而逐步冷卻。
“不如就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俱樂部門口,戴著黃金骷髏頭麵具的凃夫慢悠悠的走進來,連同另一個戴公羊麵具的大漢,堵在門口冷冷的向他發話,
“各位,警務廳的人就在附近,但那些先生們並不打算進來,他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
趁現在還有機會你們可以選擇離開,脫下麵具從這裏出去,沒人會把你們當作搏擊俱樂部的成員處理。”
戴上海盜麵具的凃夫,聲音顯得格外清冷,他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向俱樂部的普通成員們給出最後通牒。
“你說的是真的?”
“先生,感謝你的仁慈。”
“我們隻是遭到了蠱惑,事實上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果然,凃夫話音剛落,不少人紛紛抬頭,順便他們有男有女,大多都是社會底層的普通人,從事著日複一日的單調工作。
哪怕不乏一些刻意想找樂子的中產階層,卻也隻是再普通不過的利茨市民,
因為各種機緣巧合的原因加入了這家俱樂部,後來又在尋求刺激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種對刺激感的追求幾乎無法控製。
戴上麵具,仿佛成了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不管有多離譜的事都敢參與,因為大家都在這樣做我才跟著一塊做,我們人數更多,發出的聲音也更大,所作所為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正義。
可一旦遇到逆風局,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當起牆頭草。
“都走吧。”凃夫輕歎了聲氣,主動在門口讓開一條退路。
“嘩啦!”
這些原先戴著麵具的俱樂部成員,一個個慢慢的摘下麵具,露出再平凡不過的麵龐,有男有女,不管他們做過多少荒唐事,脫下麵具卻也隻是普通人。
從凃夫身旁走過時,每個人都感恩戴德的道謝,感謝他放了自己一條生路。
卡洛琳.科勒迪難以置信的見證這這一幕,頗為意外的看著離去的眾人,忽然覺得十分好笑,當形式不利時正義的製裁者又回到了“弱者”的角色。
“至於你‘笑臉’先生,我給你個機會。”
凃夫將注意力轉向那個戴著滑稽小醜麵具的家夥,示意身後的“狐狸”女士的傀儡人不用上前,自己活動了一番手腳,“都是俱樂部的成員,不如讓我們用俱樂部最原始的搏擊規則做個了斷。
一對一的搏擊。”
“天哪!”
卡洛琳在旁邊已經忍不住地捂頭,這群冒險家總以為自己是騎士,老是喜歡用這種古老的方式對決。
不如幹脆一人拿著一把槍,背對七步後轉身看誰槍法更好。
“你找死。”
原先就心情不佳的“笑臉”,見到他蠱惑成員後像患了失心瘋了一樣,理想破碎的瞬間便從原地踏出後迅猛的衝擊。
整個人如彈簧射出,發動驚人的速度,眨眼後便來到凃夫麵前,重拳出擊。
“砰!”
凃夫寸步不讓,同樣揮舞拳頭迎了上去。
硬碰硬的接下這一拳。
即便同為序列9的超凡者,同樣靠身體素質吃飯,但凃夫的肌肉更堅硬些,也更加不留餘力。
“砰、砰、砰……”
兩人之間的拳頭,相互砸在對方身上,但凃夫總是占些上風。
在搏擊俱樂部的這段時間,他挑遍了幾乎所有同層次的對手,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不少招式。
而反觀“笑臉”這批名義上的俱樂部正式成員,在俱樂部期間多半時間也隻是借助這裏的勢力。
大多時候即便出手也隻是應對普通人,遇到同層次的對手真正打起來絲毫沒有底氣。
不過兩三招的試探後,“笑臉”已經完全不占半點優勢,腳步一個虛浮更是無力抵擋凃夫的那記重拳。
“砰!”
凃夫瞄準對方那張臉上所戴的滑稽的小醜麵具,上麵那個嘲諷臉越看越是不是滋味。
幹脆不留餘地的一擊,直接轟碎那副滑稽的麵具。
對戰的瞬間,他腦海中浮現了許多畫麵,俱樂部成員的瘋狂、愛德華警官的堅持、特殊兒童福利院的慘狀,以及……自己那省吃儉用的兩百克郎。
那數不清的畫麵好似一台黑白放映機,一幕幕畫麵從他腦海流動,想到這裏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當下更是不客氣對處於弱勢的“笑臉”下狠手,堪比炮彈的一拳一掌直揮對方麵龐,不過抽打了幾下,就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個個巨大的腫脹印記。
“呼……”
凃夫一個過肩摔,借著對方體力不支的良機,幹脆將“笑臉”整個人舉起來,重重的拋向地麵砸了下去。
砰!
對方即便順勢卸力身上仍舊傳來好幾聲悶響,“笑臉”先生仍不死心的握拳還擊。
“看來是你輸了。”
凃夫無視對方雜亂無章的揮拳,他堅實而有力的臂膀從地麵順勢抓住“笑臉”。
不顧對方被勒得漲紅的臉,他發勁從地上把人當死狗一路往前拖,手掌順勢一提將對方衣領把人重重砸在牆壁上。
看著奄奄一息狼狽得不成形的“笑臉”先生,凃夫學著他麵具上的滑稽笑容。
伸手停在對方鼻青臉腫的麵孔,流血又油膩的厚實嘴唇上,玩心是他的指頭順勢把“笑臉”嘴角兩邊高高向上推起,
“恕我直言,‘笑臉’先生您現在看起來更像一位……合格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