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火石？
一口氣挖到下午兩點多。
一個五米深的大坑初步成型。
江燁蹲在坑底，汗流浹背，渴的不停喝水，很快就把帶來的一瓶水喝光。
抽抽鼻子，那種奇怪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濃，不出意外的話，離礦石已經很近了。
江燁不停揮動鏟子和十字鎬，挖土開石，向下深掘。
突然，“啪”地一聲脆響。
一縷火星迸濺出來，轉瞬消失。
江燁沒在意，揮動鎬頭，繼續挖。
“啪！”又一聲脆響。
更多的火星飛出來，發出閃光！
江燁停住了。
蹲下去，仔細盯著坑底。
一些黝黑的石頭露了出來，都和雞蛋差不多大，最大的一塊也隻有鴨蛋大小，鑲嵌在棕色的泥土裏。
石頭表麵的光澤，很像2B鉛筆的鉛芯。
江燁趴在地上，把鼻子湊在黑石頭上聞。
味道濃烈！
沒錯，自己嗅到的礦石，就是這些黑石頭！
但是，這石頭到底是什麽？
石墨？鉛？煤塊？
很多礦其實長得很像，如果不是地質專家或者資深礦工，很難從外表判斷究竟是什麽。江燁更不可能明白了。
不過管它是什麽呢，肯定值錢，先挖出來！
江燁放慢了挖掘的速度，用小刀一點點清理泥巴，把那些雞蛋般的黑石頭挨個剔出來。
一個！
三個！
五個！
十個！
……
黃昏時，江燁已經清理出了坑底所有的黑礦石，全都是雞蛋鴨蛋大的橢圓形石頭。
來回數了兩遍，總共20枚整。
還行，單從數量來說，比昨天收獲大。
身上也沒個衣兜，又不想多跑路，江燁試了好幾遍，才成功把20枚小礦石都抱在懷裏。
小心翼翼地爬出坑，往基地返回。
晚霞如血，遠近的山脈都籠罩在金紅色的光芒中。美麗而荒涼。
如此景色，江燁忍不住詩興大發，停住腳步，大聲吟詩：
“啊！”
“晚霞！”
“真紅啊！”
然後張了半天嘴，沒憋出第四句，詩算是完成了。江燁比較滿意，頭一次作詩能出三句很不錯了，也不能一口氣當李白不是？
繼續往前走，邊走邊盯著懷裏的黑礦石。
越看越發愁。
這二十個黑乎乎的小石頭，到底是啥礦？
該怎麽推銷出去？
昨天的祖母綠還好推銷，畢竟很多人都認識，就算不認識，一瞧就漂亮，傻子也能看出來值錢。
但是今天花了一整天挖出來這些，卻是賣相不佳。如果不仔細看，感覺就是普通的黑石頭而已。
如果滯銷的話，今天一整天可就白幹了。
江燁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自己聽說過的礦石知識，想判斷出這一堆石頭到底是什麽。
他總感覺見過，但就是沒法確定。
鉛？顏色不像。石墨？重量不像。煤？比煤塊硬的多。
這感覺就像過年回老家，見到許多七大姑八大姨的遠房親戚，看著眼熟，就不知道叫啥。
終於，到了基地門口。
沒法伸手，江燁小心翼翼地用肩膀擠開艙門。
剛打開艙門，懷裏一大堆礦石搖搖晃晃，終於堅持不住，從他懷裏脫落！
“嘩啦！”一堆石頭滿地亂滾。
隨著石頭掉在金屬的艙壁上，大片大片的火星飛濺出來，像是火炭般亮出光。艙內沒開燈，天色昏暗，一片黑暗中，石頭們砸出的火星顯得非常亮眼。
江燁怔了怔，突然明白這些黑石頭是什麽了。
燧石！
通俗點的說法，打火石！
一碰就出這麽多火星子，絕對是燧石沒錯了！
江燁立刻狂喜，為啥？這玩意兒可是剛需！目前所有殖民地長官的手裏，都沒有能生火的東西。但是，想要長時間生存下去，又離不開火。
爬進艙內，關緊艙門。
江燁一邊撕開一包餅幹，填飽餓了半天的胃，一邊打開控製麵板，進入聊天頻道。
晚上是聊天的高峰期，頻道裏消息賊多：
魔王：“今天吃了三個小孩，還是好餓。你們有沒有食物？我可以用斧頭換。”
黑客D：“白天好熱，我的水還剩一小杯了，誰還有水嗎？”
快餓死的小白：“我又來乞討了，昨天抽到了謝謝惠顧，現在吃的喝的都沒了，有好心人救命嗎？嗚嗚嗚真的快死了……”
江燁看了幾十條消息，都是要食物和要水的。
這在他意料之中，畢竟大部分人手裏都沒有足夠的食物和飲水。
很多人都想用工具和武器換食物和水，而且價格比昨天高太多了！
有幾個江燁有印象的ID，昨晚他們還想用一把弓換十個麵包，或者用一套農具換二十瓶水。
今晚就隻換一個麵包或一瓶水了。
整個聊天頻道，食物和飲水的價格基本都上漲了十倍以上！
江燁看了看自己基地的儲物箱，還剩下9杯卡布奇諾，6瓶水，四包餅幹，三根法棍麵包。和其他快餓死的人相比，可謂富得流油！
這些食物和飲水，如果拿出去換，能換一大堆工具和武器。
但是，江燁並不願意出售。
越是食物和飲水短缺，越得囤積更多的食物和水。
因為每一天，大家都在吃掉更多食物，喝掉更多水。總量是不斷減少的，短缺會越來越嚴重！
江燁默默打字，把一條出售消息發到聊天頻道裏：
“出售16枚燧石，也就是打火石。”
“價格好商量，帶著誠意來。非誠勿擾。”
江燁本來都準備好了，如果無人問津的話，就像昨晚一樣，胡扯一大堆燧石的價值，忽悠大家來買。這麽多人，總有上當……啊不是，聽勸的。
結果，今晚的銷售竟然出奇的順利！
剛把消息發上去，聊天頻道就火熱起來：
夢兒：“江燁大佬又出現了！又開到礦了哇！”
吃書蟲：“燧石？我要我要！”
V：“我買兩塊！大佬看私信！”
真的好寂寞：“我去這可是好東西啊！我要買兩塊生火用！”
江燁的後台不停地蹦私信消息，很快就有近百個人來買燧石。
總共20塊燧石，江燁打算自己留4塊使用，剩下16塊都賣出去。
來購買的基本沒有單買一塊的，都是成雙成對地買。江燁也懶得過多講價，直接挑出價最高的交易。
前兩塊賣給了ID叫“V”的人，換了兩瓶1L裝的水。
又賣了四塊給ID叫“衛生紙老師”的人，換了一把武士刀。
江燁把武士刀拔出來，對著光看了看，刀口雪亮，刀身堅實，應該是很趁手的武器。
就算不砍人，砍點別的也是很趁手的！
等明天出去挖礦，就把武士刀掛腰裏帶著，能安心不少。
萬一遇上什麽外星人，就拔刀劈他丫的！
昨天交易過的“曹縣公民”居然又來了，江燁還以為自己昨天把他榨幹了，居然還有本錢。
曹縣公民：“江燁大佬！還記得我嗎？”
江燁：“當然記得，你還欠我十杯卡布奇諾。”
曹縣公民：“啊哈哈哈哈是的，大佬記性真好。卡布奇諾我暫時沒有，但是我這裏有一包神奇種子，想和大佬換十枚燧石。”
江燁：“神奇種子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