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大惡人我當定了
“什麽鬆鼠魚,沒聽說過。”傻柱不滿地說道,傻柱很想將手中的魚,狠狠地甩在楊斂的臉上,以表現自己的氣節,但是……這可是魚啊,挺好吃的啊,而且這魚很大,估計得有十二三斤。
傻柱十分糾結,心中雖然很想正氣凜然一把,但身體卻很誠實,從右手緊緊地抓著魚便能看出。
“連鬆鼠魚都不會做還有臉號稱四九城有名的廚子,來,聽清楚了,鬆鼠魚是江蘇的一道傳統名菜,屬於蘇菜係,該菜品常以黃魚、鯉魚、鱖魚等魚類為為主要材料,因形似鬆鼠而得名。”
“做法是將魚去鱗、鰓、內髒,用清水洗淨,然後以胸腹鰭處下刀,將魚頭切下,然後再從下頜處下刀,將魚頭劈半刀,用刀略拍,剔下兩麵魚肉,除淨胸部細刺,魚尾相連入油鍋炸到金黃色。”楊斂說著,忽然停住了。
此時的傻柱正側耳傾聽,一見楊斂停住了,心中一急,不由得問道:“怎麽停住了,接著往下說啊。你說完了,我好做魚給你吃啊。”
“我憑什麽告訴你啊?我去告訴何雨水,讓何雨水給我做。”楊斂說完,扭頭就走了。
楊斂是故意的,說話隻說一半,講故事隻講一半,在關鍵處斷章,最能讓人心中充滿鬱結之氣,最能讓人憤怒,楊斂就是喜歡對方看不慣自己、被氣的渾身發抖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
傻柱不由得大怒,自己正聽的津津有味,正好趁機偷師,結果,你卻斷章走了,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你好歹將做法講全了啊,傻柱氣的直跳腳,傻柱越想越氣,氣的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
“這孫子怎麽不往下說了呢?他怎麽敢不往下說了呢?這個王八蛋,故意吊人胃口,不要讓我再碰到你,碰到你一次我打你一次。”傻柱恨恨地說道,當然,傻柱不敢大聲說,生怕楊斂聽到了,回去再收拾自己一頓。
聾老太太卻是一臉微笑地看著這一切。
“傻柱啊,小楊是個好樣的,隻是脾氣古怪了一些,你如果想知道後續做法,便依你們廚師界的規矩去問啊。如果你拉不下來臉,那我去問問。”聾老太太說道。
“別,咱不求他,老太太,晚上咱們再吃紅燒魚。”傻柱說道,便起身來收拾魚。
楊斂提著另外一條魚來到易中海家,雖然楊斂揍過易中海兩三次了,但楊斂是師出有名,而且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易中海即使心不服,但口也得服。去易中海家,楊斂也是故意的,打了你,你也得說我好。
“易工,在家呢,我把魚給您送來了。”楊斂一進門,便將魚交給了一大媽。
“謝謝小楊。”一大媽倒挺痛快,順手接過了魚,易中海卻沒有給楊斂好臉色,一大媽悄悄地拉了易中海一把,易中海的臉上勉強有了笑容。
易中海別看號稱是老奸巨滑的偽君子,但他這點道行也就是在四合院和軋鋼廠的車間裏逞逞威風,麵對楊斂這種經曆了後世信息大爆炸衝擊的人來說,這點道行根本不夠。
楊斂或許做不到他這樣,但楊斂已經輕易地看穿了這一切。
此時,易中海的心情極為負責,要說恨楊斂吧,肯定是恨的,光是楊斂打自己這兩次,就令自己顏麵掃地;要說有多恨,易中海有時還恨不起來,畢竟楊斂每次都是有理有據,關鍵是昨天楊斂還說找領導走走關係恢複自己的級別來著。
“小楊啊,我看咱倆之間有很多誤會,要不晚上喝兩杯,聊聊。”易中海在心裏進行完激烈的掙紮後,說道。
“易工啊,不是我不給易工麵子,今天是真有事,我準備重新裝修一下何雨水的新房子,這不白天找了裝修的師傅,約定了晚上來看房,走不開啊,咱們下次吧,等何雨水的新房子裝修好了,到時我請客,咱們再聚。”楊斂說道。
楊斂才不會跟易中海解決什麽誤會呢。惡人自有惡人磨,楊斂就是故意如此,既給了易中海希望,又不給他明確話,這種事情最讓人心裏焦灼。
死亡並不可怕,等待死亡的這段時間才最令人可怕、最令人煎熬,楊斂就是煎熬易中海和傻柱,真以為做了大半輩子禽獸、惡人了,幾句話、一頓酒,就能洗白?
這個惡人我是當定了。
“那好吧。”易中海也沒有強留,便讓一大媽將楊斂送出了門。
“小楊啊,你別介意,老易就是年齡大了,好麵子。大媽替我家老伴謝謝你啊。”一大媽說道。
“都是鄰居,應該相互幫助,大媽回吧。”楊斂揮揮手,便往後院自己家中走去。
“唉!”一大媽看著楊斂遠去的背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歎什麽氣呢?”易中海問道。
“老易,你說小楊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一大媽沒有回話,而是問道,然後不等易中海回答便自顧自地說道:“你要說他是好人吧,他脾氣特別暴躁,逮誰揍誰;你要說他不是好人吧,他還尊老愛幼,有什麽好處懂得分享。”
“你說,讓小楊給我們養老怎麽樣?”一大媽忽然問道。
易中海離言不禁一愣,片刻之後,才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小楊願給我們養老自然是好的,可是,不現實啊。”
“是啊,不現實。”一大媽也長歎一聲道。
楊斂回到家後,便看到何雨水正熟練地刮魚鱗,廚房內的爐子也生了起來,火正旺。
“來,雨水,我教你做鬆鼠魚,我怎麽說,你怎麽做。”楊斂說道。
楊斂以前看過許多美食節目,對裏麵的美食印象很深,隻不過,楊斂剛一開口,就被打臉了,這個時代沒有那麽多配料。
生活配料隻有油鹽醬醋之類的,像什麽清油、米醋、香醋之類的根本沒有,楊斂也不管了,自己隻管說,何雨水隻管做,沒有的配料要麽就用相似的代替,要麽就不用,最後,鬆鼠魚是做出來了,味道嘛,還不錯。
味道不錯的主要原因還在魚身上,此時的魚是純粹野生的,肉質較好,何雨水在調汁方麵也有一定的水平,憑借著經驗,愣是調出了楊斂所描述的味道。
正當楊斂和何雨水坐下來正在品嚐鬆鼠魚時,於莉委屈巴拉地跑了進來。
“怎麽了?”楊斂問道。
“跟閻埠貴吵架了。”於莉生氣地說道。
“因為魚?”楊斂笑著問道。
“恩,閻埠貴非要將魚賣了去換糧,我的意思是將魚吃了,意見不合,便爭辯了起來,本來這事也不是什麽大事,閻埠貴借此機會非要讓我將工資上繳,我才不上繳呢,便與他吵了起來,更可氣的是,閻解成還不幫我,就坐在一旁不吭聲,雨水,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於莉快速地說道。
“好的,我那屋的床足夠大。”何雨水點了點頭說道。
“閻老師確實算計的有點過份,生活上可以算計,但親情上不能算計,他這是將親性完全當作生意了,早晚他得吃虧。行了,別生氣了,嚐嚐雨水的手意,鬆鼠魚。”楊斂遞給於莉一雙筷子。
“還真挺像鬆鼠的,我嚐嚐。”於莉看到盆中鬆鼠魚後不禁眼睛一亮,接過筷子之後忍不住地嚐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
“不錯不錯,雨水你的手藝可以啊。”於莉對著何雨水豎起了大拇指。
“恩,你知道就好,等我畢業了,到了結婚的年齡我就嫁給楊大哥,天天給他做好吃的。”何雨水意有所指地說道。
於莉一愣,隨後趕緊說道:“那感情好啊,楊大哥有口福了。”
楊斂輕笑一聲,看來能在四合院裏生存下來的人沒有一個傻的,最起碼察言觀色能力一流,何雨水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的。
對於何雨水的話,楊斂不置可否,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