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湮滅
在執行了第一次滅絕令後的一個星期，UE腦中不斷的響起著無法形容的笛聲與琴聲，他感覺到這股聲音在不斷的靠近著他，愈發強烈了起來。因為第一次的經曆，他的主人湮滅已經將他的認知能力抬升到了足以讓他不會因此而發瘋的程度了。
4艘巨大的飛船正停在拜爾皇宮的頂上懸浮著，分別是阿巴頓號，湮滅之使號，暗星號以及混沌女王號。在軌道附近可以見到幾艘先行者的堡壘級戰艦和龍騎士級無畏艦正在軌道上巡邏著，龐大的堡壘級戰艦在經過太陽的時候會在下方的星球上留下一片小規模的日蝕。相比這些先行者戰艦而言這四艘戰艦顯得十分一般，先行者的科技在他們的手上就像是將一顆核彈交給一些拿著鋒利的利劍的原始人一般的危險。
拜托爾皇宮內，在議會室中，幾位來自各個勢力的領導者們都座在了方型桌旁，整個房間內充滿著壓抑的感覺並充滿著人並不是非常安靜。來自各個勢力的領導者，統治者和議員們都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現在的情況，有些人在擔心收割者，有些人在擔心滅霸，更有一些人在擔心更加長遠的人類艦隊。而UE等人正在協商著一些事情，關於自從從卡利芬4號上他聽到的瘋狂之音，以及他對人類為何要做出這等暴行的疑問以及猜測。
“你這是什麽意思？瘋狂的琴音和笛聲？”亞普說
“是的，一種我無法用語言或者圖像形容的音樂”
“恕我直言，帝王。我覺得你是被那些什麽黑色的黑暗之魂給弄昏了頭腦”永恒之火評價到“那些黑色物質對人的影響就像是邏輯瘟疫一樣的會腐蝕人心，影響你的精神”
“你膽子大得很呢，先行者，你膽敢--”基瓦剛剛指向永恒之火他便被UE打斷了，示意讓他退下，雖然他不喜歡帝王的政策但他還是尊敬UE的選擇。
“那是凡人靈魂的黑夜，永恒之火。是的，你說的沒錯，凡人靈魂的黑夜的確會令人死亡或者更糟糕，但我對它是免疫的”
“你為什麽這麽確定？”
“我的朋友，不要忘記我是誰，我的主人是誰。這個聯盟背後的支持者是誰”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那虛無深淵的主人，湮滅”
“我覺得你需要一位創造者診斷心理健康”永恒之火雖然常常聽著關於湮滅的神話，但他依舊不相信其存在。
“安靜，等他說完”提蘭亞對永恒之火說到，顯然她有著不同的觀點，永恒之火便停了下來。
“我認為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那些收割者，而不是帝王您的。。。。那些幻想”亞普也說到，在他的眼中，在永恒之火眼裏他們隻相信天神和加拉圖斯是真正的神明，但不是湮滅。“星係邊緣的那些卡伯快被收割者清理光了，我們最多還有一年多時間啟動催化劑”
“但在那之後呢？在收割者之後誰知道會遇到什麽情況”基瓦繼續說“帝王他擔心是有理由的，收割者或許的確是一個近期的麻煩，但那之後甚至可能會遇到更糟糕的，到那時候我們就沒有時間去想對策了。”UE沒有阻止基瓦說話
“不得不說，這一次我在這一點上支持基瓦”艾佛說到
“我也是”席拉也說到
“聽著，我不是你的敵人。但我真的不認為現在有什麽東西比那些機器要糟糕”亞普換了一個坐姿並把身體朝前傾了過來
“我同意亞普的話，你怎麽說？勞魯斯”永恒之火看向UE的父親勞魯斯，他也是幾位高層人物之一
“我相信我的兒子。抱歉，收割者的確非常具有破壞性，但假設UE聽到和看到的那些東西真的是在向我們靠近的話，即便我們控製了收割者，我也不認為我們有機會能贏得了。”勞魯斯的話讓整個桌上的人們都有些不知道整麽說
“帝王，有一件事情我感到疑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亞普向UE問到
“嗯？是什麽？我的朋友”UE開口了
“你說你認為地球帝國內部被控製了？這是什麽意思”
“哦，我以為你比我察覺到要早”
“此話怎講？”
“你也是一位人類，一位帝國高級將軍。在你頭上的人還有多少呢？”
“隻有艦隊司令和理事會了”
“我從人類的曆史中看到了你們種族的魅力，你們那種令我都佩服的勇敢氣質和敢和命運抗爭的膽識。你們的曆史比我們的要長10倍以上，我不認為一個如此發達如此長久的文明會如此突然變得野蠻，如此殘暴。這從邏輯上也根本說不通，在我遇到你這樣令我可敬的人之前我一直以為人類是宇宙進化的錯誤產生的結果。因為腐敗的軍官或者官員上任的原因？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還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話我不認為你們現在有能力將足跡遍布宇宙或者為了保護人民而與卡伯發動全麵戰爭。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你說的有道理，我在聽”
“亞普，你在離開帝國前你曾有注意到了什麽嗎？”
“好像是有一些奇怪的事情”
“告訴我”UE表現的有些激動
“3000年前，有一位叫做荷魯斯的人成為了帝國海軍司令，包括與卡伯以及後來的拜托爾戰爭實際上都是他指揮的”
“荷魯斯？”
“沒人知道他從哪裏，哪個星球，哪個星係來的時候，在基因庫數據裏沒有任何匹配他的數據。我不知道他是怎麽通過的。不過自從他上任後帝國艦隊的確就開始變了，變的嗜血殘暴了。被屠殺的種族文明越來越多，到後來已經沒有文明讓他們“清除”後，你們就被創造了”亞普從裝甲上拿下了一個讀取器並將它插入了桌子上的一個插口裏，一個老人的影像出現在了桌子上。“他在戰爭中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敵人會往哪裏攻擊，會有多少人來一樣的預知了每一場戰況。”
“有趣”永恒之火有些奇怪的說
“怎麽了？”UE問
“我見過他”永恒之火將影像拉了過來看向了他“他是人類大將軍弗斯科恩仇的副手，我和宣教士見過他。他應該已經被環帶殺死了才對。”
“你是說他已經活了12萬年了？”UE有些不相信，也同樣有些疑惑
“是的，但我很好奇他是如何逃過環帶的抹殺的。三倍銀河係直徑範圍內的空間應該完全被環帶抹殺殆盡了才對，隻有在那時候躲入盾世界和方舟的生物才可能幸存下來，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期間有任何人類生物個體進入了任何盾世界或者小方舟”
“……也許他根本都不是人類”提蘭亞突然冒出了一句。
UE等人立刻像是被關閉了開關一樣的停止了討論並看向提蘭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的確有這個想法，目前來說這個叫荷魯斯的人並不是什麽等閑之輩。但就在這時候令他們全部都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發生了，荷魯斯的影像動了起來
“等等，他不是人類？這不可能”亞普不相信她隨後他便說出了原因“即便沒人知道他的來曆，可的確有他的血液樣本可以確定他是人類”
“我研究過先行者們的那種稱為的“環帶”的武器，它甚至足以摧毀靈魂。對於我們而言，這一點就足以讓人難以置信。在我們的認知裏靈魂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可能被摧毀。”提蘭亞製造出了一個視例影像解釋這一現象“如果他的靈魂沒有被摧毀的話他的確有可能在生前使用轉生術轉生回來，但如果靈魂被摧毀的話那麽這一切都隻是紙上談兵了”
“。。。”亞普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啊，你終於發覺到了”荷魯斯的影像突然說話了起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到了，幾位統治者們猛的站了起來，周圍的護衛熟練的立刻武裝了起來，不論是光矛，二元步槍，魔劍還是環狀能量強化層都紛紛的指向了荷魯斯的影像。
“你他媽是怎麽辦到的！我們相距了5億光年，你不可能入侵的這麽快！”亞普咒罵到，一件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
“哦，亞普將軍，很久都沒見了。你或許是在好奇為什麽明明要花400年才能發送到的信息我們確早就知道了嗎”荷魯斯平靜的語氣裏透露了一絲惡氣，令人憤怒不已“醒醒吧，我們的科技比你想象的發展得快得多。還有，有一點你們說對了。我的確不是人類”
“你到底是誰”UE吼到，並指向了他
“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的是什麽”
“那你想要什麽”UE不知為何越發越憤怒了起來
“我要你們的頭骨，你們的鮮血，你們的憤怒！”荷魯斯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惡魔的聲音，這是第一次自從UE變成了湮滅的使者後感到了如此的威脅感。
“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們對於我而言不過隻是待宰的羔羊，何來威脅一說？”
“你敢！我是拜托爾帝國的皇帝！我是湮滅的使者！”
“是的，我敢。小皇帝”荷魯斯笑了起來，他的聲音令人感到恐懼。
“我會阻止你的，然後我會摧毀你，最後我會讓你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UE怒不可止，因為荷魯斯是造成了他那200億同胞，他的友人，他的情人，他的家人的死的罪魁禍首，他將要為這些人的死負全責。
“你們還剩下400年的時間，時間一直都站在我們這邊，我們的主力部隊將會抵達你們的星係，將你們毀滅。不過我們的先頭部隊再過不久就抵達了。我非常期待著你們的鮮血與頭顱滋養我的感覺。荷魯斯完畢”影像回歸了最初的樣子，站在那裏。
眾人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亞普有些說不出話了，他認為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而永恒之火也有同感，憤怒在他的心裏紮下了根，一個想法很快的萌生了出來“即便失去了衣缽，人類恐怕早就已經超越了先行者太多了。”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後UE說到“那麽現在你們都同意我的說法了嗎？”沒人回答，看起來都默認了。UE點了點頭然後關閉了荷魯斯那讓人感到不適的影像，在場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他到底是誰，以及UE腦中聽到的瘋狂之音是否與其有任何聯係。這些問題的答案沒有人知道，至少隻是他們不知道。
“帝王，為何不向我主詢問這件事？”艾佛對UE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這不是他們能處理的，那麽為何不向神求問呢？
“嗯…這的確是個主意。”UE說完後他便站了起來，瞳孔中閃出了一些藍色的粒子，過了幾秒後他的眼睛恢複了正常“他同意了。”UE這樣說到
“帝王，請你開玩笑要有個限度”亞普有些皺眉，他認為UE隻開了一個玩笑“大敵當前請您不要去想什麽不存在的東西”
但UE沒有理會他，隻是繼續著自己的話“我主同意了讓我把你們都帶過去與他會麵”
“什麽？！”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說到
“那麽是什麽時候”勞魯斯問到UE
“就是現在”話音剛落，一個球形的護罩罩住了他們所有人。護罩逐漸的變暗了起來並融合成為了一個
“亞普，我知道你對曆史有著非常大的興趣不是嗎？想想過去在地球上發生過的事情吧，混沌之戰，圍城，最終危機，至黑之夜這些你渴望知曉曆史，而你在見到我主後你便會知曉這一切故事的全部細節。以及你作為一位科學家花了一生都想要看到的宇宙誕生之前的景象如何。這些事情難道不足以讓你心動嗎？”UE在嚐試讓亞普順從於他的意誌，而之後他又做了一樣的事情對永恒之火“永恒之火，我的老朋友。你對於先驅的崇拜我是明白的，但有時候有一些東西要遠遠比先驅更加偉大的存在，你難道不想用你的雙眼見證嗎？”UE的話強烈勾引起了他們的興趣，UE很清楚自己的部下真正需要，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他有針對性地展示出自己人格中最能迎合對方的一麵，對方便會不知覺的服從自己。
亞普和永恒之火沒有做出回答，但他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說明他們並不想與他爭論這些，而是順從其意誌。黑色的球體很快的消失在了周圍的人眼裏，慢慢的進入了一片血紅色的領域，在這裏時間和空間已經早已沒意義了，物理概念與永恒之火見過的在斷層中的完全不同。這片區域被稱為血域，是一個全封閉的空間又稱為天血空間。天血一種足以治愈一切病症的萬靈藥，但是由於一滴天血的體積都要遠遠大於宇宙內的所有生命體所能使用的最大計算單位的極限，這導致沒有人能在任何現實中使用天血。
“我會提升你們的宇宙意識的認知能力，讓你們能夠直視我主的物理實體，以防你們的意識受到傷害。”UE伸出一隻手對著眾仁釋放了一道輕柔的光束從他的手上的能量層中射出照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是什麽意思？”提蘭亞發出疑問
“我主所呈現的形式是你們的精神無法承受的存在，一旦你們在沒有任何精神的提升便直視了其軀體，你們便會立刻灰飛煙滅**然無存。”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亞普對此並不是很感冒，UE沒有理他
“如今你們已經可以在宇宙的最高層麵上充分理解其存在。”UE補充到“在我主所在的領域，具體與混亂是一體的，隱喻與現實互相交替，誕生與毀滅，隻需要一個微小的改變便能引起概念級別的戰爭。現在，保持鎮定，你們即將目睹真正的偉大事物。我所看到的事物。”突然之間，天血突然消逝，黑暗籠罩住了周圍的一切，沒有一點光亮，即便是他們身穿的裝甲上的燈光也立刻消逝殆盡，寒冷和黑暗籠罩住了他們，如果黑暗算是一種感覺的話。
“UE。。。我們這是？”亞普的聲音中出現了顫抖的聲音，這裏的黑暗就像是UE的凡人黑夜的靈魂一樣侵蝕著人心一樣，充滿著來自虛無的力量。
“保持安靜，不要問問題。”UE對著虛無說到“主人，我們到了”
虛空中突然撕裂出了三道口子，一雙發著黃色和藍色相間的光的眼睛和一張發出著同樣色光的巨口逐漸的顯現了出來，就像是在漆黑的黑夜中的草叢裏潛伏的一隻猛獸一般。突然之間一個笑聲逐漸的在黑暗無比的虛無中發出，不可名狀的笑聲，令人發指的笑聲，令人後背發涼的笑聲，從不同的方位逐漸的傳來越來越大，越來越讓人覺得到不安。
“陰謀…中夾藏著陰謀。”湮滅的聲音說到，僅僅是一句話就足以讓除了UE之外的所有人的精神完全崩潰。提蘭亞的精神正在消退，而亞普和永恒之火則是好不到哪去。
“你們可能需要點時間適應。不過這裏已經沒有時間可以用了”UE轉過身看向他們，並半蹲了下來扶起了提蘭亞讓她靠在他身上。
艾佛和勞魯斯扶著黑色的防護罩試圖站穩，除了UE之外的眾人們就像是一位位麵臨毀滅和絕望的科學家與放棄了戰鬥意誌的戰士們，他們恨不得立刻就跳下懸崖，跳下穿過了無盡虛空的懸崖。提蘭亞和永恒之火感覺在黑暗中億萬兆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宇宙在熱寂中消亡而後再次以壯烈的方式重生，群星變成了星雲，星雲變成了群星，星係，黑洞。但他們依舊是“在外者”，即便是在觀看了無數次萬物的起源以及毀滅，但依舊是困在這無盡的虛無之地
“謊言中是否還有另一個謊言？”
提蘭亞感覺到她正在一條無盡漫長的道路上緩緩地前進著，宇宙最外層的循環翻滾攪成了另一種完全無意義的完結，然後所有一切事物又再度變得與無數浩劫之前一樣。事物與光芒均重生成為宇宙過去曾有過的模樣。在萬物毀滅之後，隻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前方，一個坐在石尖王座上的“東西”。這是她一生中所見過的最恐怖的事物，黑暗的軀體上隻有幾件破布蓋住了身體的一些部分。湮滅的注視足以扯出她的靈魂，留下空虛的身體。她因為極度的害怕而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繼續看著湮滅那可怕的麵孔。隻不過好奇心驅使她還是直視了湮滅，就像是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著，她很快的體會到，她所見過的巫術魔法和這些真正偉大的原始力量比起來簡直什麽都不是。
“真想是否真的像你們所認知的那樣？”
彗星、太陽、世界熱烈地湧現出生命，但卻沒有什麽能夠活下來告訴他們，這一切來了又走，來了又走，反反複複，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在這無盡的虛無之中………
“你們所認知是否隻是你們由於恐懼而故意將其化作你們像要的答案而隱藏了真正的答案？”湮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中都深藏著暗示，就像是精靈們會告訴仇人的三個答案，令人發指的為此而懼怕。
“主人”UE說到
“啊，是我。無盡虛無深淵的主人，萬物誕生與末日的起源和終焉。是的，是我，湮滅。我忠誠的使者和他的...盟友們。這裏不常有活人客人”湮滅笑著說到，他的笑中蘊含著一股巨大的邪惡。
“你！就是湮滅？”永恒之火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張充滿著對生者有惡意的麵孔。從未有過任何恐懼能和湮滅帶來的相媲美，即便是令先行者的整個艾秋敏帝國徹底毀滅的洪魔以及其領袖萬古永恒屍腦獸也無法和現在的這一幕媲美。由洪魔造成的每一場死亡，每一次毀滅，任何精神和肉體上的痛苦都不足以和這種因為自我的喪失而產生的極度絕望相比。相比之下，被洪魔殺死，同化隻不過是平淡的生物進化，邏輯瘟疫引起的精神崩潰相比而言隻不過是孩童天真無邪的歡笑聲。當他意識到後，可卻又因為認識到了自己不再是一個能夠與其他東西區分開來的明確存在，知道自己不再有自我，不可名狀的苦痛與恐懼油然而出
“哦，是的，我是。名為先驅的渺小神靈們創造的偽神先行者。你們背叛了你們的神，並將他們趕盡殺絕，使其失去了物質形態，但他們最後還是選擇了原諒你們的滔天大罪，以釋放洪水將你們的罪惡洗刷殆盡，真是何等的諷刺。”湮滅在永恒之火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回答了他最大的疑問，而他甚至沒有開始發問。
“而你，可否意識到你正在玩火？與你無法理解的事物做交易，你是否有承擔其風險的膽識？”亞普的臉變得鐵青，他明白這是在說他，關於他與比爾的交易，他全部都看在眼裏著的。他的意識意識到了這一切隻是比爾賽佛的遊戲，他隻不過是比爾的遊戲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可主人您。。。”UE正準備問的時候就被湮滅打斷了
“我沒有和你說話，我的使者。你很快便會知道了”
“抱歉，我的主人。”UE回答到“主人，我們是來詢問關於那個人類，荷魯斯的事情的。還有關於我所聽見的那瘋狂之聲到底是什麽東西。”
“先不要這麽著急，我的使者。有些問題，經過一段時間後你便會發掘其答案。現在，讓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湮滅的雙眼突然變得更亮了起來，一道衝擊波將在虛無中的眾人擊倒。當他們倒下後發現了他們坐在了幾張椅子上，那些椅子就像是周圍的虛無一樣的令人感到不適。
“宇宙誕生之前隻有虛無，隻有我，唯一的存在。但之後，上帝之手從我的身軀中伸出，隨後一個聲音從虛無中發出“要有光”。萬物蒼穹從上帝之手中誕生而出，而我變得不再唯一，不再獨特。
很快的，第一個形狀出現了，神秘莫測的三角型誕生了。當群星歸位之前，當生命出現之前，它便能飛越天空，從一個世界衝向另一個世界，其行進的路上隻有一片毀滅和痛苦。有些人將它視為神明祭拜，有人將其視為救星，更有人將其視為惡魔驅逐了它。
但當群星的位置出現了錯誤，可憐的生命便不能繼續存活下去。而它不會，它永遠也不會真正地死去。它正躺在它那充滿著混沌以及噩夢的維度裏，偉大的天神們用宇宙壁將他從多元宇宙中隔離出了這個係統。等到群星萬物再一次做好了準備，當裂縫再次被打破，它便會發動湮滅之日。但那個時候，它需要一些來自外界的力量釋放它的身體。
那些封印住了他的魔咒以及天神們設置的宇宙壁會阻礙著它的行動，因此它隻能清醒地在噩夢裏，思考著，任由億兆年的時間從身邊流逝。它知道宇宙裏發生的一切事情，它通過散射思維的方式進行交流。即便是現在，它依舊在你們的腦中說話。它總有一天會回來，萬物將會因為它而毀滅，死亡，我與黑死帝會在這場毀滅中幸存。而之後，即便是死亡也會因為再無死者而死亡，最後的最後我和黑死帝將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而你們，我們會在狂喜中見證你們的死亡，你們也會死。凡人的生命，超凡者的生命，使者的生命，神明的生命對我而言隻不過是一卷乏味的煙卷，永恒烈焰中一絲轉眼之間便會熄滅的火花。”湮滅的故事結束了，眾人站了起來他補充到“現在，除了我忠誠的使者。你們該離開了，你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UE點了點頭，看向了背後的眾人，他們的沉默中帶有驚訝和恐懼，已經無法做出正常的答案了。他們的精神損傷經過了UE的認知提升才得以減輕，不至於發瘋成為隻會流口水和說著瘋話的生物。UE朝著他們揮了一下一手，他們便被送出了深淵中
“主人，還有什麽事情嗎？”UE問到湮滅
“關於你所聽到的那瘋狂之音並不是你所需要擔心的。我的兄弟加拉圖斯，世界的吞噬者，宇宙五大概念的基石之一的實體，公正的概念。他和他的使者會處理這件事的，而他很快就會來找你了。你可以離開了”湮滅說完後便消失在了虛空中但他的聲音依舊回**在其中“最後，雖然這違背了我的自然本質。但...你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麽的乏味，我還不覺得你的靈魂該回歸於我。”
“......”UE等了一下後說到“謝謝您的仁慈，主人。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更多的靈魂將會被我收割”
“很好...很好...很好............”湮滅的聲音逐漸的變小了下去，周圍的黑暗也逐漸的消失在了他的眼中，而後周圍變回了皇宮之中。眾人都還在嚐試從剛才的恐懼中緩回來，周圍的大臣與守衛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清楚剛剛才發生了什麽。隨後等眾人都調整了回來後，會議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