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麵試，楊清河
“嘶～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兒，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麽東西？”，方玨暗自嘀咕道，恰好這時候廁所裏的方銘也出來了。
他驚訝地問道：“玉哥，你咋說服你媽同意去那幾個方向的？我可是廢了老鼻子勁才讓我老媽同意的，你這看著好像沒什麽難度啊？”
“什麽難度？”，方玨不解道。
“那個慎重考慮啊，全身心投入到科研，不遵守勞動法，保密條例違反槍斃，這隨便拿出來一條沒哪個當媽的毫不在意吧？，還好我媽開明，我軟磨硬泡才答應的。”
方玨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什麽了，老媽聽到自己說的方向後就不對勁了，似乎對這個有了解，連工作待遇都沒問過，不過老媽就是個做衣服的，咋了解到這方麵東西的，自己在此之前各種網絡渠道搜索都沒找到相關的蛛絲馬跡，真是奇了怪了……
他也不再多想，示意方銘噤聲，再次給老媽撥號……
依舊是忙音，看樣子老媽是不準備接自己電話了，估計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老媽對這有了解。
“玉哥，怎麽了？”，看方玨電話沒打通，方銘才出聲詢問。
不再多想，老媽既然了解還不想說，自己也不該深究，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現在糾結這個沒有意義，“沒事，我這也沒問題，咱們填表吧。”
《科研方向誌願申請表》
申請人：方玨
申請方向：《天軍單兵探索裝備的研發與改進》
申請實驗室：天單十二
實驗室負責人：楊清河
…………
“玉哥，你說你壓題能壓對嗎？”，方銘有點兒緊張，隔幾分鍾就問方玨一句。
“緊張個屁，本科以來都多少次了，你還麵試緊張？出息！”，方玨一臉鄙夷，申請表已經提交一個月了，今天就是科研方向雙向選擇的麵試環節了。
“餘亦文，陽佳餘，柳瑾，……方銘，方玨，請分別到401－422室進行天單十二實驗室實習研究員麵試。”，大廳的廣播重複著這句話。
“玉哥，到咱們了，走走走，我是421你是422，話說這次錄多少個啊？要是隻取幾個，那通過率也太低了吧？”，方銘嚷嚷道。
“管他幾個，趕緊去，要是讓麵試官等煩了，先給你扣幾分。”，方玨沒有多跟他廢話，快步走向422室。
進到422室，關上門，沒有看到任何人，隻見房間裏有套桌椅，桌子上擺著個頭盔一樣的東西，沒有猶豫，幹淨利索地坐在椅子上，背不挨靠背，脊柱打直，屁股隻坐到椅麵的四分之三，雙腿平行略微岔開，雙手自然地放在大腿麵上，指尖剛好不超過膝蓋，臉上不卑不亢，呼吸悠長從容。
都是麵試老手了，不給麵試官在儀態上扣分的機會是最基礎的，雖然看不到麵試官，但房間內肯定有攝像頭，現在的攝像頭早就可以做到人肉眼難見的程度，這種裝作沒有人看著的手段都是麵試的經典小把戲了。
“請麵試人員戴上桌上的虛擬頭盔，進入線上麵試平台，麵試馬上開始。”，房間內響起了廣播提示。
這是虛擬頭盔啊，方玨心咯噔一跳，現在虛擬技術已經成熟，但還算不上普及，這種玩意兒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消費不起的，是那些有錢的資深遊戲迷才會購買這樣的“高端玩具”。
他隻在體驗店裏嚐試過一次，其實就是曾經古老vr技術的進階，玩起來視覺欺騙效果確實出色，他那次玩的一個跑酷遊戲，差點沒給玩吐，希望這次別出醜。
心裏想著其實隻過了幾秒鍾，他不動聲色，像個老手一樣戴上了虛擬頭盔。
他發現自己站了起來，但他記得自己是坐著戴上的虛擬頭盔，這種感覺很怪異，虛擬與現實的衝突讓他想再坐回去，可這裏卻沒有一個能坐的地方，他隻能硬生生止住自己的這個念頭。
“是不是覺得很怪異？”，突然傳來一聲詢問，他猛的抬頭，記得剛進來這裏什麽也沒有，眼前卻出現一個男人，穿著修身的長款風衣，背對著他，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幕激發了他的吐槽欲，好想說一句真特麽裝逼。
男人轉過身來，帶著淡淡的微笑，戴著眼鏡，斯文還有些帥氣，要素綜合起來，他知道麵前的是誰了，天單十二實驗室的負責人。
楊清河。
不知道他跟那個“楊老”有什麽關係。
沒等他回答這個問題，楊清河就說道：“這是真正成熟的虛擬技術，不是市麵上那種和vr沒有本質區別的殘次品，你在這個虛擬空間的任何行動，都跟外麵沒有一絲關係，比如你在這裏開導，回到外麵也不用洗**。”
“……”，對此方玨不知該如何作答，不過這個虛擬技術確實衝擊到了他的世界觀。
“你想象中的天軍該是什麽樣的？”，楊清河隨口問道。
關鍵的東西來了，方玨心中暗自嘀咕，“遠超宇航級的防護服，高能粒子噴射提供動力，多噴射口調整前進方向，無線超光速通信提供交互，雙向同等強度的動能武器，或者激光武器，可循環自持係統提供能量水分空氣。”
“嗯？你這是提前深入思考過的啊，雖然幼稚寬泛了些，但這個階段能想到這些也算難能可貴，不過，我還沒問這個問題，你這是搶答，正確答案應該是影視作品裏尋找相近的形象，所以你第一題未作答，沒分。”，楊清河戲謔道。
“……”，方玨麵無表情地盯著楊清河，就這麽盯著。
“哎，別那麽幽怨地看著我嘛，逗你玩的，算你通過，你被錄用了！”，楊清河被他盯得不自在了，連忙說道。
“……？，我被錄用了？”，方玨剛想鬆口氣暗道自己賭對了，但楊清河這句把他整不會了。
“對啊，你被錄用了，其實麵試隻用這一道題就夠了，看的是思維和靈感，你還算不錯，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下周見！”
還不等方玨說什麽，他就眼前一晃，又感受到了虛擬頭盔的重量，拿下頭盔，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走出房間。
“玉哥？你肯定過了吧？哈哈，你銘哥我可是過了！”
方玨還在門口沉思，就看到旁邊房間的方銘出來了，隨口答到：“過了。”
“玉哥，你是不知道，那個楊清河可勁兒耍我，還好我機智，不然肯定被刷下來。”，方銘嘚瑟道。
方玨猛的一轉頭，“你說誰？”
“楊清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