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對戰，英靈殿
“這，這和之前的虛擬空間有什麽區別嗎？”，方銘看著楊清河狂熱的臉，又看了看這單調純白的空間。
聽到這，方玨內心震動不已。
“乾坤，可以檢測到天單傳遞了什麽信息嗎？”
這是那時那個被稱作“楊老”的老人說的話，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聽到這個詞，但方玨預計自己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楊清河沒有解釋，右手手心向地，自然張開，對著方銘，懸空的右手往下按了幾厘米。
嘭嗵！方銘當場就跪了下來，他感覺渾身一重，自己的力量根本支撐不起站立，接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撐著地的雙臂上，青筋暴起，垂著腦袋臉朝地麵，卻感覺血液快要滲出臉皮。
突然這種狀態消失，方銘累的癱在地上，不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可能有幾十秒也可能隻有幾秒，他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度秒如年，就這點時間，他全身都濕透了，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沒事兒吧？喂，聽的到嗎？銘兒，還活著就吱個聲！”，方銘隻感覺這聲音好遠，就如天邊的雲彩在對自己喊，這雲彩真傻，離這麽遠自己怎麽聽得清嘛，還好自己耳朵好使……
“楊老板！你不覺得你下手太重了嗎？不管你要展示什麽東西，把握個輕重對你來說很難嗎？”，方玨的怒意毫不掩飾，旁邊的柳瑾隻好拽著他的胳膊讓他別衝動。
“這才哪到哪？你們將來要麵對的是未知的文明，文明之間的攻伐可不會收著力，而且這裏是乾坤，他就算死在這裏，到了外麵最多也隻是一陣後怕，有什麽可擔心的？”，楊清河無所謂道。
“但是他受到的痛苦是實實在在的！”，楊清河的話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但怒意依舊。
看到他不甘的眼神，楊清河挑眉道：“怎麽？不服氣？要給他找場子？這樣吧，我不用權限，也不用納米機器人，咱倆一對一，你隻要把我打見血，我就誠懇地向他道歉，你再隨便提一個要求，不違反條例我必給你辦到，怎麽樣？”
看著楊清河並不健壯的身材，再想到對方也隻是研究人員，就算比自己強也不至於近不了身，反正這裏死了對自己也不會有真正的傷害，隻要近身死命抱住他，用腦袋撞他鼻子，肯定能出血，方玨分析完連忙應道：“好！”
……
楊清河隨手一擺，場景換成了草地，對著方玨道：“換個場地不介意吧，最起碼你到時候不會摔那麽慘。”
方玨沒答話，默認了楊清河的行為，卻突然感受到自己身上像有什麽東西在爬，對麵的楊清河又補充道：“給你換身作戰服，你這一身走走路還行，動作大了肯定要漏蛋。”
“……”
“準備好了嗎？你可以隨時攻過來。”，楊清河懶散道，仿佛這隻是吃頓飯，用不著在意。
方玨卯足了勁兒向前衝，隻要自己快到他麵前虛晃一招出腳撩陰，在他後退時大步向前抱住他，再用腦袋撞他的鼻子……
視角一變，方玨感覺自己在飛，眼前是藍天白雲，背後一震，隻感覺草地好軟……
“方玨！方玨！你沒事吧？聽得到就點點頭，方玨！”，方玨隻感覺這聲音好遠，就如天邊的雲彩在對自己喊，這雲彩真傻，離這麽遠自己怎麽聽得清嘛，還好自己耳朵好使……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一震長長的嗡鳴，自己聽的清話了，是柳瑾，“方玨！聽得到嗎？聽得到點個頭！”，方玨麻木地點了點頭，這才感覺到下巴好疼，自己應該是被擊中下巴才飛了起來。
不過楊清河怎麽做到的？自己都沒看到他出招，而且哪個正常人可以一擊把人擊飛？自己怎麽也是一米八三一百四十斤的人，看草地上的滑痕，他這一擊把自己擊飛滯空了四米以上。
“楊老板，你不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嗎？你……”，柳瑾還沒說完，楊清河就連忙道：“打住打住，你們怎麽還套娃起來了，我不是很想打女人，不過你想打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是被吃豆腐了別跟我鬧！”
“你！”柳瑾更氣了。
“好了，都給他們治好，這下行了吧？”，楊清河一個響指，方玨就感受到自身的傷勢不見蹤跡了，下巴不疼了，摔地上那一下整得全身酸軟也不見了，就連斷斷續續的輕微耳鳴也消失了。
“呼～，可把我累慘了，玉哥，你咋也躺地上了？”，負麵狀態消失的方銘也恢複了活力。
“現在明白乾坤的意義了嗎？”
“近乎真實的物理引擎，還有可調的物理參量！”，魏允新狂熱地答到。
“對了，這就是乾坤的意義，戰爭是經驗之學，在這裏，戰士可以無數次在生死中磨煉戰鬥技巧積攢戰鬥智慧，指揮官可以無數次真實地演練戰術，用實戰去堆出名將。
研究員可以把設想先在這裏無數次試錯，直到技術成熟，再到現實裏做最後的實操，就能直接投產，精貴產品性能也可以在這裏無限次測試，隨便造也不會對真實產品有任何損傷。”，說完，又回身道：
“乾為天，坤為地，乾坤即為天地，這乾坤，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
“怎麽樣？知道我們為什麽有信心超過觀察者文明對我們預估的發展餘量了吧？”
“的確是這樣，有乾坤這樣的試驗場，技術的革新就能沒有後顧之憂地邁步狂奔，原本技術爆發的最大難題之一基本解決，科技的發展必然跨入快車道，如果這不是每個文明發展到這一階段的必由之路，那我們超過他們對我們的預估發展餘量綽綽有餘！”，魏允新隻要一談到這種話題，就像換了個人，那滿麵紅光的樣子就像傳銷頭子給人畫大餅。
“乾坤對於算力的消耗恐怕不低吧？”，方玨敏銳地把握到了重點。
“對的，我們不缺能源不缺材料，但是乾坤實時消耗算力太恐怖了，超導材料已經不新鮮，但高溫超導依舊沒有突破到常溫，所以乾坤的服務器機組隻能放到低溫環境。”，楊清河也是無奈。
“不能搞個大空調房嗎？反正不缺能源。”，方銘隨口胡謅。
“如果真這麽做，溫室效應早就把地球搞得不適宜人居住了。”，楊清河覺得這方銘就是個白癡，白瞎自己這麽看好他。
“有這麽誇張嗎？”，方銘一臉驚奇。
“比這還誇張，現在這三座大家夥，使用的全是超導材料，僅僅是用電就占據了全球的80%以上。”
“不是乾坤嘛，為啥叫三座啊？”
“乾坤當然是咱們兔子的，白頭鷹的就叫‘WORLD’，毛熊的直接叫‘烏拉’。”，說完展示個兔子地形圖，“咱們就在這。”說著地形圖放大，指著一個湖，“天山腳下的賽湖，海拔高，臨近雪山，雪山融水續湖，平均深度大，湖底長年處於高溫超導所需溫度範圍。”
方玨可以看到，地形圖上顯示的賽湖，整個湖底被服務器機組群鋪滿了，他感覺這好像是自己之前見到過的畫麵，那個水底仿佛一個巨大生物，有規律地呼吸的東西，恐怕就是這樣的超算群！
“這隻是乾坤的一小部分，真正的大頭在世界屋脊上，西北的三山上也有不少分布，不過第一梯隊還是高原湖的，咱們賽湖機組就是，但真正的極品在世界屋脊的納木錯，平均海拔近五千米的深水湖啊。”，楊清河感歎道。
……
“介紹完乾坤，就該介紹咱們另外一個底蘊級的地方了。”
楊清河麵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一絲不苟地整理著裝，方玨四人不懂但是也跟著整理了起來。
“文明的書架，我們的歸宿，未來的墳墓。”
“英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