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吃肉
王河沒有掉以輕心,對方四個人,暗處還有多少人,有沒有武器,這些都不清楚,他不打算冒著風險強闖進去,貼牆繞到了另一側,這裏還有一個邊門。
說是邊門,其實也不小,足夠容納兩台車並行的大門,旁邊就是一個門房,裏麵空無一人,王河仔細觀察了一會,憑他的視力沒有發現任何人,便放心大膽的翻了進去。
精神病院並不大,一共就兩棟樓,除了靠近前門的一棟四層高的樓,還有一棟被鐵絲網圍起來的六層高大樓。
這六層的樓似乎是住院部,窗戶上安裝有鐵欄杆,樓門外是一個小操場,必須通過鐵絲網才出來,此時操場上有不少穿著病服和白大褂的喪屍正趴在鐵絲晚上對著王河嘶吼。
鐵絲網的外麵停靠了不少車輛,緊緊的抵在鐵絲網上,看樣子是有人故意為之,為了防止鐵絲網被擠塌,也許是喪屍的嘶吼驚動了這裏的幸存者,有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河一貓腰,躲在了灌木叢裏,兩個說話的聲音漸漸靠近。
“這喪屍發什麽瘋?”
“誰知道呢,瘋子變喪屍,也是瘋屍,哈哈哈!”第二個聲音自以為很幽默,被自己逗的哈哈大笑,四周隨意打量了一番,便轉身就走。
“哎!張院長叫咱們仔細檢查,你……”第一個聲音還算盡職,卻被第二個聲音不耐煩的打斷道:“哪有什麽人,趕緊的吧,一會肉可就搶光了,我可不想餓肚子。”
“哎!等我一下!”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終究無法抵擋饑餓帶來的痛苦,聲音的主人急忙追了上去,漸漸的聲音越走越遠,直到聽不到動靜了,王河才走了出來。
他皺著眉頭,一直在思考剛才的對話,這些人居然有肉吃,要知道現在能見到的動物,大部分都是變異的食肉動物,那些肉到底能不能吃還是未知,而想要捕獵到沒有感染的動物,幾乎是不可能。
除非他們飼養有可供食用的牲畜,王河有些期盼起來,他也想吃肉啊,肉帶來的能量,是其他食物無法媲美的,盡快恢複實力是他現在最迫切的。
想到這,王河就跟在兩人的身後,向樓前走去,此時樓前聊天的三人和偷車賊已經離開,大概去爭搶肉食去了,兩個人也是急匆匆的跑進了樓內。
一樓是個大廳,有十幾個人,蹲在地下一人端著一個盆,也不用什麽餐具,就用手抓著肉往嘴裏塞,剛進去的兩人也一人拿一個盆走進了一樓角落的一個房間。
直接從正門進去顯然太過莽撞,對方有十多人,身旁還擺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自己雖然恢複了一些能力,但不見得能輕鬆應對。
於是,王河又繞回了樓後麵,挨個試探每一個玻璃窗,終於讓他找到一個沒有上鎖窗戶。
用手撥開窗戶,王河很輕鬆的就爬了上去,房間內除了一些辦公用品之外,空空****的,他見沒有危險才往房間裏鑽去,忽然身體卻被卡了一下,險些向後摔出去。
原來是身後背著的那幾根投槍太長了,正好卡在窗戶外麵,他索性將投槍扔在了窗外,隻背著兩把橫刀,跳了進去。
盡量不發出聲音,王河悄悄打開門,發現外麵右側正好就是這些人煮肉的地方,趁這夥人專心對付食物的時候,一個閃身,人已經鑽進了廚房。
這廚房一看就是後期改造的,原本應該也是一間辦公室,隻不過在原本放辦公桌的地方,用磚石壘起了兩個爐灶。
爐灶上麵架著兩口大鍋,鍋裏還在冒著熱氣,一股濃鬱的肉香從鍋裏飄了出來,這股香味讓王河忍不住的走到了鍋旁,拿起炒勺就在鍋裏攪了攪,想要撈一塊肉嚐嚐。
炒勺一撈起來,是一個動物的頭顱,仔細辨認下居然是一隻剝了皮的變異貓,鍋裏不僅僅有貓,還有一大堆體型偏小的動物,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老鼠。
也難怪,災變到了現在那還有正常的動物可以捕殺的,這些人也是餓急眼了,什麽都敢吃。
突然,一陣微小的碰撞聲和呻吟聲,從房間的角落傳了出來,原來拐角處還有一個房間,聲音便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王河快步上前,房門虛掩著,裏邊有一個男人的低吼聲,扭打聲和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他輕輕推開一條門縫,隻見房間裏一個**禿頂的男人,用手中的木棍正在抽打一個中年婦女,女人拚命的反抗,卻壓根兒不是男人的對手,不用想也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王河毫不猶豫衝了進去,一拳砸向男人的後腦,中年男人哼都沒哼一聲,便昏倒在地。
險些被淩辱的女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些驚疑的望著王河,他盡量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衝女人笑一笑,安慰道:“沒事了,我會救你出去的。”
女人感謝的向他鞠了一躬,連聲謝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他們……。”
女人哭泣著,抱住了肩膀,豐滿的胸部被擠壓更顯誘人,雖然已經40歲左右的樣子,但是保養的很好,有些半老徐娘的風韻,怪不得這個禿頭中年人會起歪心思。
這個房間裏又潮又濕,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床,**鋪著木板,還殘留著大量的血跡,旁邊的桌子上,一整套血跡斑斑的工具,一看就是將捕殺來的動物在這裏處理的。
房間的角落裏還有一道門,女人指指那道門說道:“裏麵還有好多姐妹,都被他們囚禁在這裏的,都是供他們消遣娛樂的。”
聞言,王河有些難以置信的推開了門。裏麵居然還有七八個人,都是些麵容姣好的女性,穿著精神病人的約束服。
當她們看到有人進來的時候,隻有少數幾個人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麻木。
她們並不認識王河,但受到的遭遇,讓她們無法不去害怕,直到眼前的男人走上前去為她們解開約束服,並安撫她們的時候,眼神裏邊才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王河剛幫一個女人解開束縛,突然麵前的女人臉上有一種莫名的驚恐,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對他的身後,王河心裏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剛要轉身,一根注射器紮在了他的頸上。
王河捂著脖子向身後看去,卻是剛剛被他救下的中年婦女,正帶著一臉陰狠的笑容,對他注射了什麽藥物。
這時他突然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沒來得及懊悔,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扔進了一個漆黑潮濕的小屋,上身不知何時被換了一件約束服,褲子和鞋則不知去向,嘴裏還塞著好像是布條之類的東西。
他剛剛站起身,一道門被打開,小屋裏進來四個人,借著門外的光線,他才發現身邊還有好幾個同樣裝束的男人,帶著滿臉的畏懼和恐慌盯著進來的人。
當看到進來的四個人把王河提了出去的時候,這些人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種如負重似的表情。
門外不再是一樓的樣子,他被帶到了新的地方,不過看周圍的環境,應該還在這棟樓裏。
讓王河上當的那個中年女人,此時正坐在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一身幹練的黑色套裝,翹著腿,默默的注視著他。
女人背後站著兩個男人,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與周圍那些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又髒兮兮的人,呈鮮然的對比,王河四周掃了一眼,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所有的人都到了現場。
“膽子不小啊,說吧,你是誰?幹什麽的?”看王河還有心思四處打量,女人擺出一副凶狠的樣子,惡狠狠的喝道。
“你是張院長吧?”王河笑吟吟的問道。
女人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認識我?”
“嗬嗬,你看看我兜裏的證件。”王河答非所問,他就是要這故弄玄虛的效果,兜裏的軍官證相信這些人早就看過了,故意來這麽一出,無非就是想嚇唬嚇唬自己,弄清楚自己的來頭。
“別說那些虛的了,我的證件你已經看過了吧?我本來就是奉命來救你的,不過是場誤會而已。”
“救我?”張院長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有那麽重要麽?軍方居然專門派人來救她。
“軍團總部急令,搜索所有醫療單位,救援所有有醫療背景的人員,開發研究疫苗,研究工作已經是最後關頭了,你就是我的救援目標之一。”
王河張口就胡說八道,反正對方也沒辦法去求證,先忽悠住再說。
看她這樣子,專門挑選的衣服,身後男人衣物下壯碩的肌肉,加上略微有些晃眼的光線,無處不在彰顯她手握生殺大權的地位,無非就是想從心理上壓倒他,套取所需的信息而已。
“怎麽就你一個人?”張院長將信將疑的問道,人也站了起來,向王河走去。
“我們箭鏃小隊一共有六個人,負責整個定州的搜索任務,沒有辦法才分頭行動的,我們已經約定今晚在這裏集合,我不過是第一個到的而已。”
王河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