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告捷
王河從摩托上抽出苗.刀,急衝至車旁,長刀每次揮動都能帶走一排喪屍的頭顱,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側的喪屍殺了幹淨。
吳婷和其他人用槍械,將橫在路中間的大巴車頭和車尾的喪屍火力壓製住,王河抽出短橫刀,在車廂中間劃出一個大洞,車裏的人嚇了一跳,差點對他開槍。
“走,快走!”王河大吼一聲,收起橫刀,單手扒住車窗,用力躍起,竟然單手就爬上了大巴車頂。
長刀揮砍,將車頂的喪屍清理掉,王河把身上所有的煙霧彈和手雷扔向了屍群,竭盡所能的阻止屍群的衝擊。
但這也是杯水車薪,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喪屍,不遠處巨屍和高階喪屍也在向這裏靠近。
“快點,速度快點……”大巴車裏不到20人,已經下車大半,連滾帶爬的向車隊跑去,王河跳進車內除了兩具屍體,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孩子蜷縮在座位下麵,生死不知。
他一把拖出孩子,還有呼吸,額頭有淤青,大概是剛才磕暈了。
環視一周,車上還有些彈藥和汽油,炸藥,手雷什麽的沒看到,王河一刀砍破油桶,打火機引燃,抱起孩子就跑。
汽油濺到手上和身上一些,也被引燃了,他忍著疼痛邊跑邊拍打火苗,等他跑到吳婷身邊時,整整一隻手臂已經燒得皮開肉綻,所幸孩子沒事。
“叫所有人上車,有傷的繩子捆好。”
王河一邊把孩子交給吳婷,一邊對著無線電說道,剛才幸存下來的人,難免有被喪屍抓傷咬傷的,為了安全起見,隻能先綁了再說。
“你的手……”吳婷看著那恐怖的燒傷,心疼的直掉眼淚,從貼身衣物上撕下一條碎步就要給王河包紮,卻被他一把推開。
“沒事,應該能愈合,快,把你們的手雷和煙霧彈留下,馬上撤退……”
危機還沒有解除,哪有時間包紮傷口,連推帶喊把吳婷趕上車,一股腦的將手雷和煙霧彈丟了出去,盡量去拖延時間。
不得不說,人類在生死關頭爆發出來的速度是驚人的,很快所有人擠上了三輛大巴,有幾個受傷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按住,用繩子捆了起來。
車隊再次啟動,王河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大半,燃燒的大巴雖然阻擋了一部分喪屍,但依然有一大片喪屍繞過大巴,穿過煙霧衝了過來。
王河看車隊再次開拔,他也不戀戰,駕駛摩托追了上去,當然沒有忘記起爆事先布置好的炸藥。
伴隨著一聲巨響,匝道口燃起一片大火,也許是炸藥放的有點多,路麵出現了裂縫,幸好沒有引起坍塌,否則這連鎖反應,有可能會危及到車隊。
車隊的速度依舊緩慢,前方不停的傳來李金鉤回報的路麵情況,他們沒有王河的驚人力量,加上王河手臂燒傷嚴重,也沒辦法去清理障礙,遇到障礙物基本都選擇了繞行。
這裏已經距離東山軍營不遠了,喪屍也不多,七繞八拐的走了兩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了軍營。
因為王偉一直都和軍營保持著聯係,當車隊剛剛出現在路口,軍營內就出現了槍聲,清理掉了門口零散的喪屍,接應車隊的到來。
“終於又回來了……”王河感概萬千,軍營內留有不到20個士兵,全部都跑出來幫忙,車隊的幸存者也在指揮下下車集合,一時間熙熙攘攘,亂成一團。
王河早已經累得一屁股在傳達室的門前,用力過度,加上手臂的燒傷,讓他筋疲力盡,囑咐了一句注意傷員,就那麽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自己不知何時被人抬到了傳達室內,躺在行軍**,還蓋著棉被,天已經快要黑了,看了看時間足足睡了有五個小時。
手臂包紮得嚴嚴實實,拆開檢查了一下,新的皮膚已經長了出來,重新裹好紗布,王河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走到了門外。
可能是怕燈光引到喪屍,軍營裏漆黑一片,門口守衛的哨兵說,大部分幸存者都安排在食堂聚集,幾個主要成員都在作戰指揮室。
這名哨兵不認識王河,大概是長官交代過,王河一醒來就讓他趕緊去一趟指揮室。
王河聞言就向地下室走去,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前往蘭村的計劃。
“你就是王河?”
穿過兩道守衛,剛剛踏進指揮室,一個冰冷的聲音,還帶有不屑的語氣,喝問著他,王河驚異的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作聲。
一身筆挺的軍官製服,長得白白淨淨,英俊,纖細,與其說是軍人,不如說更像個電影明星。
“問你話了。”瞧見王河不搭理他,上前一把揪住王河的衣領,盛氣淩人的質問道。
王河看了一眼指揮室內眾人,吳婷、李金鉤、張興凱包括上官清瑤都在,除了上官清瑤一臉的幸災樂禍,其他人都麵露怒容,顯然很不滿這小白臉的做法。
“聽不懂人話麽?把你的武器放下,否則滾出去。”小白臉軍官氣急敗壞的大吼,唾沫星子噴了王河一臉。
王河握住他揪著衣領的手,輕輕一擰,一聲慘叫,小白臉就跪在了地下,周圍的士兵竟然也沒有阻攔,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來這家夥平時也不得人心。
“你敢……”小白臉另一隻手掏出手槍,可惜無法瞄準王河,隻能對著周圍的士兵們罵道:“你們瞎了麽?沒看見這平民襲擊軍人?給我斃了他!”
“我看誰敢?”
張興凱大喝一聲,站了出來,士兵們抬起的武器,很快又放了下去。
“李江,論軍銜,你我都是少校,論資曆我比你還老幾年,你別在這耀武揚威的,上麵說請他們回去,並沒有說綁,別人有權利拒絕。”
張興凱的一番話,讓王河心裏一咯噔:“莫非這軍團高層想抓我們幾個?”
“王哥,王哥你先放開他,這裏有軍團的命令,還有何中校的信,你看完就知道了。”
張興凱走上前來,拍了拍王河的手臂,輕聲說道:“這家夥的父親是軍團裏的大佬,他的幾個親兄弟也都是軍團高層,得罪不起啊。”
王河皺了皺眉頭,一腳踢掉李江手裏的槍,把他扔在一邊,接過兩封信封。
李江哀嚎著滾了幾圈,怒罵道:“好你個平民,我一定要把你切成肉末,我操……”後麵的國罵還沒出口,就被一個黑影抽了一嘴巴子,卻連人都沒看清。
“誰?誰打的我,我操……”
“啪!”又是一嘴巴,抽的李江口鼻流血,竟是再不敢多說一句,怨毒的眼神瞪著王河,似是要把他瞪個千瘡百孔。
“再瞪,挖了你的眼……”王河看著信,頭都沒抬,淡淡的說了一句,李江隻覺得麵前黑影一閃,兩隻眼睛上眼皮竟被劃出兩道血口,鮮血頓時糊住了他的雙眼。
“啊!”李江慘叫著奪門而逃,指揮室他是不敢待了,這裏太詭異了。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殺了你全家……”
王河沒時間搭理他,看著手裏的信件,氣得渾身發抖。
第一封是何中校的,封皮是上官清瑤收,內容卻是寫給王河的,先是說明直接通話會被監聽,隻能以寫給外孫女的方式來通知王河。
然後就是對王河的歉意,原來,何中校向上級匯報之後,軍團的高層對王河的體質和能力大感興趣,想要將他“請”到總部,進行研究,以提高士兵的作戰能力。
何中校再三說明千萬不要來總部,否則必死無疑。
另一封信是軍團的命令,是直接寫給王河、吳婷、李金鉤三人的,信裏說明了他們三人能力的重要性,想要請他們跟隨李江到總部一趟。
麵對災難,每個人都要為了人類的未來做出貢獻,因為王河是平民,是可以為了大義犧牲的弱小平民,所以把他拆了研究是理所當然的。
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為了大多數人的生存,必須來接受研究,拒絕就是不懂事了。
王河把信一扔,笑了。
去也可以,憑本事來抓,讓我自己送上門?沒長腦子麽?
吳婷也悄聲說道:“我覺得這不過是個幌子,哪有那麽深明大義的人,傻到自己送上門讓別人解剖,我懷疑這是軍團內部的鬥爭,你不過是個開戰的借口。”
王河也是這麽想的,但這不是自己這種角色可以參預的,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思考一下明天的行動。
“我覺得這事其實很嚴重,如果李江要強行帶你走,你公然反抗會很麻煩的。”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清瑤突然插了句嘴。
“有什麽麻煩?”王河詫異道。
“雖然命令是請你主動配合,並沒有強製要求,但李江立功心切,一定會動用武力強行綁你……”上官清瑤背著手,帶著戲謔的微笑歪著腦袋看著王河問道:
“你會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會……”
“那就是了,雖然這裏的士兵並不全都是李江的親信,但你一旦反抗,他們一定會如實上報,到時候……對了,你一直在找你的家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