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投槍

指骨拿布條纏了幾圈用來防滑,又把陳虎他們從鐵藝店裏找回來的鋼管挑了兩根比較粗的,用短劍截斷。

王河撿了塊石頭把截短的鋼管砸扁,勉強能當作劍鞘,要不然,插在腰間,連腰帶都要劃斷了,如果不小心把自己給傷了,那兩瓣變四瓣…

七個人,一人一把短劍,最長的兩把別在王河的腰上,剩下的就是長矛了。

鐵藝店裏除了一些方的圓的粗的細的鋼管之外,還找到一些粗鐵絲,之外什麽都沒有找到,連根工具的毛都沒有看到,還好現在有了屍爪劍,要不然可得把這幫人愁死。

用劍把鋼管切短當作矛頭,鋼管和白蠟杆上鑽幾個窟窿,鐵絲穿過去擰好,防止矛頭脫落,再把矛頭的的前端砸扁,用屍爪劍削尖,一把長矛就做好了,如法炮製做了七根長毛,剩下材料也沒浪費,每人又做了兩把短矛。

“哥,你讓我們搬回來這麽多白蠟杆,也用不上啊。”陳虎望著地下粗粗細細的幾十根木杆問道。

“誰說用不上的?”王河嘿嘿一笑,指揮幾人把30多根粗大的木杆挑出來,截成一米八到兩米的長度。

把一截短鋼管兩頭削尖,一頭對準木杆的橫截麵捅了進去,以他的力量,也是又擰又轉的才通進去一半,然後遞給陳虎指著30米外的一麵牆說道:

“奧運會看過吧?標槍知道麽?擲過去……”

“咣~”一聲響,木杆竟狠狠地紮在了牆上,要知道這可是30米外的磚牆,出手的也不是力氣非人的王河,而是比普通人強點的陳虎。

眾人看這效果,也不廢話,連著做出30多杆投槍出來,為了能投的更遠,增加殺傷力,還把槍頭一邊削成錐形,又削了些木片用膠帶固定在投槍前麵增加重量。

然後把所生不多的手雷和一些灌了汽油,高度白酒的燃.燒瓶也綁上去。

剩下10來根細的木棒,王河沒有浪費,全部截成90厘米左右,一端刻出凹槽,一端套上摳出洞的黑鬼牙,再用細鐵絲稍微固定一下,30多支沒有箭羽的齒箭就做好了。

“你現在沒有弓,做這麽箭幹嘛?”拿屍爪劍給背了一路的黑鬼牙掏了半天洞的吳婷,甩著發酸的手問道。

“你沒發現還有一個白蠟杆我沒有動嗎?”王河對著一個最粗,最直的白蠟杆,揚了揚下巴,說道:“這玩意做長弓正好。”

王河拿起屍爪劍比劃了幾下,挑了不太光滑的一麵開始削木頭,借著鋒利的劍鋒,不到一會,一把中間圓,兩邊扁的長棍就削好了。

摔破一個瓷碗,把木棍刮得沒有毛刺以後,拆下陳虎和兩個士兵的鞋帶綁在木棍兩端的弦槽裏,找根棍子一頭頂在木棍中間,鞋帶勒在棍子的另一端,把長長的木棍頂成弓形,又拿起劍來,修了修上下弓片,讓弧度更完美。

“訓會弓,我去找點材料做弦。”本來訓弓時間很長,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給王河慢慢搞了,稍微訓一訓,不至於一下拉斷就好。

“鞋帶不行麽?”陳虎趿拉著軍靴,手裏拿著一把傘兵繩說道:“不行的話,這個行不行?”

“不行,這和鞋帶一樣,多少都有點彈性,要韌性足,結實,一點彈性都沒有的,細一點沒關係……”

王河皺著眉,一邊四處打量著有沒有替代品,一邊就走出門外,向城中村內走去。

幾人跟著他,拿著新鮮出爐的長矛,開始滿村轉悠,一邊清理喪屍,一邊四處尋找,像極了進村偷雞摸狗的鬼子……

“王哥,找到些補鞋的膠水。”

吳婷從一家雜貨鋪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大把膠水,一邊抱怨道:“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紙箱,除了膠水還有個縫鞋的工具,這膠水能拿來固定那些齒箭麽?”

“縫鞋的……”王河略一思索,問道:“有縫鞋線麽?”

“有……有好多顏色呢。”

“太好了……”王河大喜,連忙進屋抱起箱子就走,遠遠的喊道:“再看看有沒有箭羽的替代物。”說完人就不見了。

留下六人麵麵相覷,垂頭喪氣的開始找箭羽。

一群人忙忙碌碌,幹到了天黑,士兵們找了一把鵝毛扇子,但能用的羽毛不多,毛毛抓了隻鴿子,也不過幾根羽毛能用。

剩下的箭隻好用膠帶紙粘厚了剪成羽毛狀來替代,等吳婷等人把箭羽粘好,箭頭也點了一遍膠水。

王河的弓弦也差不多纏好了,弦上點了一層膠水就算大功告成了,剩下的就等膠水幹透了。

劈柴燒水,王河做了頓飯,簡單填飽大家的肚子,就早早休息,準備第二天離開這裏。

天剛亮,王河背上大劍長弓和背包,帶領大家開上村裏找到的一台江鈴皮卡,向南出發。

這路線是昨夜吃飯時幾人商量的,哨兵連位於豐河的西岸,在長街橋和中環橋之間。

兩座橋的東岸都是比較繁華的大街,街道兩邊都是住宅小區,還有許多購物廣場和商務大樓,喪屍的數量肯定不少。

王河提議從中環橋過河,在往北折返幾公裏就是哨兵連,理由是,中環橋的西側相對長街橋的西岸人要少的多。

吳婷卻表示反對,中環街雖然住宅區和商業區少,但是路麵沒有小巷和小路,隻有幾條寬敞的大街,往北拐的話,更是有兩家農貿市場,如果喪屍太多,根本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長街則不同,下橋後向南便是一條小路,小路左右都是巷子,即使喪屍太多,也可以進巷子躲避,就避免了被大範圍圍攻的局麵。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決定邊走邊看,反正都得先向南走。

皮卡很快就駛到了這條新修馬路的盡頭,隔著路口的鐵皮圍擋,能清楚的聽到路麵上喪屍的低吼,還有那悉悉索索的無數腳步聲。

王河站在皮卡車鬥裏,猛地一拍車頂,大吼一聲:“衝吧!”。

吳婷一腳跺下油門,皮卡像脫韁的野馬,撞飛圍擋,一躍而出。

皮卡連著撞飛幾隻喪屍,在其他喪屍還沒有包圍過來前,一口氣撞出500多米去,終於看到了第一個路口。

吳婷一把方向向西駛去,站在車鬥揮舞長矛驅趕爬車喪屍的王河,一個沒站穩,險些甩出車外去,嚇得哇哇大叫。

這要是摔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縱使他力拔山兮氣蓋世,也得給活活分屍了。

皮卡飛快的行駛,按照之前計劃的路線,到下個路口向南就是長街了,如果長街不能通行,隻能提前拐入小巷,沿河岸行駛到中環路。

吳婷駕駛著汽車,眼中隱隱藍光閃爍,皮卡忽左忽右盡量避免正麵撞上喪屍,以拖延這台車的使用壽命。

盡管如此,車頭已經變形。副駕駛和後座的幾人拿著短矛,不停的把爬上車的喪屍捅下去,同時祈禱著,引擎撞壞之前,進氣口不要被喪屍血堵塞。

皮卡一個漂亮的漂移,轉彎向南開去,王河來不及感歎吳婷的車技是越來越好,就看吳婷猛打方向盤,車輛向著一個計劃外的狹窄小胡同向西駛去。

正當幾人疑惑之時,從側過的車窗看到,南去長街的路口,一堆汽車撞成了一座小山,小山層層疊疊的汽車裏,全是喪屍伸著手,努力的向外攀爬。

整個小山,將他們預訂計劃的小巷路口都堵得死死的,怪不得吳婷要提前拐彎。

小胡同非常狹窄,勉強能過一輛車,可遠遠的能看到,胡同的盡頭正橫停著一輛車,堵住了巷子口,按照他們的速度,這一頭撞上去,注定要車毀人亡。

“停車!停車啊……”陳虎在後座失聲尖叫。

吳婷卻極度冷靜的大喝一聲:“不能停!王河……”

王河拿起一根投槍,拔掉綁在投矛上手雷的拉環,瞄準堵路汽車的地盤下就擲了過去。

投槍借著王河巨大的力量直直紮在車底,一聲爆炸,竟把車炸的翻了個跟頭,正好讓出路來,皮卡帶著風,“呼”一下,衝出了小胡同。

這時皮卡已經行駛在豐河沿岸的公路上,頭頂上是長街橋,橋上滿滿當當的喪屍,聽到橋下的汽車引擎聲,開始奮不顧身的往橋下跳。

現在隻有一條路,繞過這些悍不畏死的喪屍,繼續向南,從中環橋過河。

吳婷絲毫沒有猶豫,加速衝向橋底。

短短的一百米,橋上像下餃子一樣掉下來上百隻喪屍,最先落地的幾十隻喪屍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後來掉下來的喪屍,幾乎毫發無損的站了起來。

吳婷連繞帶撞得堪堪衝過橋底,隻聽“咚”的一聲巨響,一直5米高的巨屍從天而降,差一點就落在了皮卡上。

饒是如此,皮卡也被震得跳了起來,把車裏的人顛得是七葷八素的,車鬥裏的王河更是帶著幾根投槍一起顛出了車外。

王河一落地,連恍惚的時間都沒有,連滾帶爬的就向皮卡跑去,吳婷連忙減速,待王河爬上車的時候,巨屍也晃著腦袋站了起來,邁著大步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