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二關觀智
“這雲從何處而來？”南宮淩一愣考慮著這教宗不會是考他物理學吧？但這也太逗了，怎麽可能？可自己佛經也沒看過幾本，這方麵奇道也跟這兒提過，應該不會考自己典籍出處，否則直接不用考說他沒資格就是了。
腦海中思緒千回百轉，愣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盡管他一段時間沒說話達賴並沒有說什麽，仍舊保持著祥和微笑，但南宮淩自從得知這考核是打分製後，便明白太久不回答，這分數會掉！
於是他幹脆硬著頭皮說出個標準答案：“雲是地球上龐大水循環的有形結果。太陽照在地球的表麵，水蒸發形成水蒸氣，一旦水汽過飽和，水分子就會聚集在空氣中的微塵周圍，由此產生的水滴或冰晶將陽光散射到各個方向，這就產生了雲的外觀。”
這還是他初中知識，萬幸他修煉了鬼仙功法，把那些知識從腦海裏調運出來並不費什麽事，說完以後他看著達賴臉色，活像個等老師答案的學生。
那達賴點點頭後，也沒有說他是對還是錯，隻是繼續問道：“那麽，水又是從和而來？”
聽到這裏，南宮淩已經意識到有些東西的核心化作靈感在腦海中閃過，但是他卻沒有抓住，隻是及時抓到了一些皮毛，在腦海內高速思考了一會。
便決定用下一個回答進行試探：“這星球上的水起源眾說紛紜，但歸根結底水這東西的存在，不過是一個氧原子和兩個氫原子按照一定的鍵結構和空間排列順序組成水分子，然後由無數的水分子組合出現在的水。”
此時他眼睛死死看著達賴，想要從他眼神中確認一些事情，而達賴此時感知到南宮淩的目光，笑容更盛甚至言語中也帶上了笑意的問道：“氫原子與氧原子自何處來？”
這已經算是明著給南宮淩作弊了，要知道以達賴的心性修為怎麽可能控製不住自身情緒，他這麽做就是明擺著告訴南宮淩：“你猜的接近真相了！”
而南宮淩此時也笑意盈然的道：“原子更小的是電子，電子結構未明，但我知道這並不是您想要的答案。”
達賴這回隻是保持笑容，沒有點頭或者搖頭，隻是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已經看破這問題本質的南宮淩當即便信心十足回答：“我所觀佛經甚少，不知佛門對此做何解釋，以我自己的話來理解便是。
您所問問題，將會一步步追根溯源，最終追溯到那萬事萬物存在的第一因而去。第一因是整個因果鏈的最初原因，又稱終極因。我華夏當年的本根論，又將它描述為本根。
此終極因著實超過了我，甚至人類能理解的範疇，恐怕隻有佛陀才能理解並解釋。想必您也不至於要我能解釋這第一因才能拿滿分吧，啊哈哈哈哈。”南宮淩心中長出一口氣，當年中二病時期和人玩鬥獸的時候，可對各種高大上概念都有所研究，第一因也是查過資料的，要不然今天也不會拿出來炫。
這第一因來自本體論的論證，在華夏古早時代又名為本根論，儒教認為心既是宇宙，宇宙既是心。道教認為萬物由炁所造。
因此儒家認為心是本根，而道教認為炁是本根。
這本根同時代表著【萬物之始】，【維係一切】與【統攝所有】三大屬性，因此如果說到最後，一切歸於這【本根】，應該是最不錯的答案！
而達賴聽到這個回答後便笑道：“施主此言差矣，我佛門所謂第一因乃是自無明始又自無明終，然則無明是個輪回，這輪回如圓無始亦無終，又有什麽第一因可言呢？”
南宮淩此時一愣，心想這回看來是真讀書少惹的禍，不過看起來達賴似乎並不糾結於自己能不能答上來的樣子？
緊接著，達賴果然說道：“不過南宮施主請您放心，這一關真正目的並非讓您回答這輪回起始，隻是看您能否及時識破，我們考驗您的真正目的，因此這第二關為觀智！”
說到這裏，南宮淩算是長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裏算是拿了個滿分，但其實這些聖宮喇嘛也是放水了！
如果不是奇道提前說過自己不通佛經內容，這幫喇嘛絕對會把佛經拿出來，自大量的經典中，挑選出一定條目對自己進行終極考核，到時候事態會比現在複雜許多倍！
不過，話說回來了，他們就那麽需要一個護法尊者，以至於還對自己這個不敬佛的大開綠燈，真的沒問題嗎？
想了想，南宮淩最後決定還是相信奇道比較好，這位武林前輩可不是迂腐之輩。他聰明絕頂，為人細致，萬事都會進行詳細調查，要是有陰謀絕對瞞不過他！
而達賴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好似看破了南宮淩的心中所想，於是便道：“南宮施主，我知曉您一定有很多疑問，但這些事情還得等您通過我內修佛宗考核後方能告知於您，屆時不會讓您失望的！”
南宮淩差點忘了，這教宗代代接受上代開光，無論是智慧，心靈修為還是精神力都深不可測，自己這點小九九全被他看穿了，於是不好意思道：“抱歉，我走神了，但有些問題奇道師傅不讓我問，隻說到這裏就會得到解答，讓我實在有些好奇，讓教宗見笑了。”
那達賴卻是不在意的笑笑說道：“那裏那裏，不知施主現在可有精力接受最後一關的考核，還是需要稍事休息，用過晚膳再去？”
南宮淩之前坐了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小時定境，自早上十點半一直到現在差不多快下午五點了，午飯都沒吃，不說還好，一說就餓得慌，人仙武者肉身對於物質實在是太依賴了。
因此他考慮了一下便道：“都這個時間點了，如果時間不長的話，幹脆過了這最後一關再說吧！”
達賴卻道：“這最後一關時間可長可短，全看您的心性修為如何，因此我還是建議您用過晚膳再去。”
南宮淩聽後想想也是，便點頭道：“好！那我就吃完飯，再闖這最後一關！”說罷便在教宗親自帶領下有些興奮的去了食堂。
盡管他覺得這裏應該沒什麽肉好吃，畢竟這裏全都是僧人，但奶製品他也是很期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