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次輸給杜維的弗曼

等杜維來到病房的時候,男孩才剛剛在卡梅倫的幫助下安頓下來。

他的父母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望著男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杜維走了過去將兩杯咖啡遞給了他們。

“不用擔心,豪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醫生。

隻要你們不隱瞞信息,豪斯一定會找到病症的源頭,從而對症下藥的。”

聽見杜維說到隱瞞一詞時,丹的父母明顯對視一眼,用喝咖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顯然他們心中還藏有沒有說出來的秘密。

知曉這個秘密的杜維並不在意他們說不說。

反正待會拿到咖啡杯的他將會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就在這時,本來好好睡在**盯著卡梅倫胸前掛著吊墜的丹忽然雙手用力攥緊了床單。

接著眼神充滿了害怕之色,額頭上冒出了虛汗,整個人開始發抖。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症狀越發明顯起來。

注意到異狀的卡梅倫迅速判斷出了男孩丹的症狀。

“他出現幻聽了,杜維,我需要你的幫忙!”

還在和丹父母交談著杜維立即給一旁的靜脈注射儀裝上2毫克的安定文。

這是一種安定助眠藥物。

隨著靜脈注射儀的注入,丹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他的眼神也出現了明顯的發愣。

然後眼皮逐漸沉重,最終在藥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等到丹睡著後,卡梅倫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固定住丹身體的手。

“多謝了,不然我一個人還真的忙不過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讓他父母陪他一會兒吧。

接下來要做的手術他父母可不能再陪著了。”

聽到杜維暗示的話語,卡梅倫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外。

杜維則跟丹的父母打了個招呼,說明了情況後,托著兩杯已經喝完的咖啡杯子底部,將其拿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的杜維立即用采樣袋將兩個杯子給套了起來,將其交給了在外等待的卡梅倫。

卡梅倫一臉懵逼地接過了杜維手中的采樣袋:

“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丹父母喝過的咖啡杯,我需要你做一下他們和丹的DNA序列對比。”

卡梅倫仍是一臉不解地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事先了解過丹的家庭,那是他的親生父母。”

杜維看了看病房內無暇顧及他們的丹父母,快速低聲說道:

“不,他們不是。

丹是被領養的,他的症狀極有可能是家族遺傳,所以我們需要證據。”

末了,杜維再補充道:

“這是豪斯要你做的。”

本想再說什麽的卡梅倫在聽到豪斯的名字後,不再多說什麽。

她拿著樣本匆匆地往實驗室走去。

而完成了任務的杜維從口袋裏掏出鎮痛片將其當成糖果般服下半瓶。

隨後像個沒事人般的走回了診斷室內等待著卡梅倫的對比結果。

見到杜維回來,弗曼第一個忍不住問道:

“小子,你拿到他們的DNA了嗎?你可千萬別用你自己的DNA來做對比。

作弊在我們這兒可是不允許的。”

杜維搖搖頭:

“不,我沒必要作弊。

因為丹擁有頦裂,而他的父母沒有。

頦裂是個常染色體顯性遺傳,所以很大概率上丹是被領養的。”

聽到杜維的話語,弗曼身軀一震,開始努力回想起丹和他父母的樣子。

但越回想越是讓他感到絕望。

似乎杜維說得是對的。

那丹真的擁有頦裂!他父母沒有!

弗曼有些無力地靠坐在了椅背上,他又輸了!

如果說3000美金他還可以不在意。

但是6000美金?

那就有些傷筋動骨了!

真是可惡,自己為什麽會忽略了如此顯眼的顯性特征呢?!

一旁的蔡斯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家境優越的他倒是比弗曼要淡定的多了。

3000美金,九牛一毛罷了。

而且既然DNA已經開始對比了,那無論結果如何都已經注定了。

況且萬一他們真撞上了小概率事件呢?

想到這裏的蔡斯開口道:

“等等,沒必要著急,反正DNA對比已經開始了。

生物學上的事可說不好,猴子變成人這事不也挺離譜的嗎?

父母沒有頦裂,孩子擁有頦裂這種事情雖然是極小概率的事。

但也未必不會發生吧?

我覺得我們還是耐心等待下DNA對比出來的結果吧。”

沮喪的弗曼在聽到蔡斯的話語後,那失望的眼睛裏微微亮起了光芒。

蔡斯說的沒錯,萬一呢?萬一他才是對的呢?

那他可就不用付出去6000美金了!

處於患得患失狀態下的弗曼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不停地在診斷室踱步,試圖緩解心裏的壓力。

一直沒說話的豪斯則完全沒有這種擔憂。

他老神在在的將腿架在辦公桌上,拿過一邊的雜誌閱讀起來。

大約兩小時後,擁有著儀器優先使用權的診斷科醫生卡梅倫帶著結果回來了。

她的臉上滿是意味難明的神色,弗曼一個跨步來到她身前急切地問道:

“結果呢?結果怎麽樣?”

卡梅倫輕歎一口氣:

“杜維是對,那並不是丹的親生父母。”

卡梅倫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般將弗曼最後的希望打入地獄。

弗曼一把搶過DNA對比報告看了起來。

但不管他怎麽看,那寫滿字的上透露出的全是不匹配!

丹真的是那對父母領養而來的!

這個時候的豪斯才放下了雜誌說道:

“看起來你們輸了啊,走吧,讓我們從他父母口中得出真相吧。”

因短時間內輸掉了六千美金的弗曼渾渾噩噩的跟在豪斯身後。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來到的病房。

為什麽?為什麽以往總是在對賭中勝利的他在遇見杜維後就贏不了?

明明對方隻是一個實習生啊!

一個實習生肚子能有多少東西?

他為什麽總能準確的判斷出一切東西?

他的腦子裏裝著的是超級計算機嗎?

弗曼陰鷙的眼神望著站在豪斯身旁的杜維。

以前那裏是他的位置,但不知什麽時候起,站在那裏的已經變成了杜維!

弗曼隻覺得胸悶進一步加重,他深呼吸一口帶有雙氧水氣息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方隻是實習生,對方的經驗遠沒有自己豐富!

他隻需要一個機會,就能在豪斯麵前重新證明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