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喊爸爸

巨大的人形怪物,它驅使海獸大軍時所發出的咄咄之聲,可謂是晴天霹靂般地巨響,饒是束星北當時離得遙遠,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那咄咄聲音,不過是簡單地三個音節,糾在一起,為什麽可以驅動海獸甚至那些鯊魚,著實讓束星北向往不已。

他激發了自己的血脈,血液之中擁有了奇異地複製能力,還把卞午生教給他地自然之力推而廣之,到目前為止,也不過是能驅使毒蛙,溝通海蟻,驅使海鼠而已。至於猿大,束星北根本控製不了。猿大之所以追隨於他,隻是為了能吃到燒熟地肉食罷了。

可是要知道那人形怪物驅使的幾乎是全海域的海獸,海豹,海狼,海馬,還有那山一般大小的海龜,連同那桀驁的海豬,也歸到了人形怪物的麾下,成為了大軍中的一員。

如果自己擁有了人形怪物那般本領,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能擁有一支海獸大軍和鯊魚大軍?

束星北越想,越是覺得心頭火熱。

咄咄,咄咄咄咄,簡單的音節被束星北組合在了一起,串成了字符。冥冥之中,他似乎溝通了某種心靈之術,這種心靈之術讓他不由得心悸,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了,跟著,他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行,看似簡單的音節組合在一起,還沒有驅使海獸呢,先讓自己傷了肺腑,好在傷勢不重,沒有大礙。

不能再繼續了,看來要想發出這樣的聲音來,身體裏還得有強大的靈魂力量作為支撐。這種感覺不是來自他人教誨,而是束星北下意識就有感應了。那個人形怪物之所以能驅使如此龐大的海獸大軍和鯊魚大軍,想必它的靈魂力量遠遠超過了自己。

幸好自己剛才發聲的時候,音量不是太大,造成的反噬也不重。如果像那個人形怪物放開嗓門狂吼,隻怕束星北當場就要身受重傷,不僅五髒六腑都要受到衝擊,連同靈魂都要被震散。

要增強靈魂之力,這是束星北的直覺。

先把這簡單的三個音節記住,束星北暗暗拿定了主意,他再也不敢發聲,隻在心裏默默地排練著咄咄的聲音。

無形之中,似乎也有音量的波動,甚至形成了一種磁場,對整個高塔內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可是束星北自己看不見,也感知不到。

他雖然不清楚,可是住在二十五樓的大小姐被驚動了。束星北在練習發聲的時候,大小姐就感覺到了。她放開了心神去捕捉音節,很快,她就知道聲音來源所在。

果然是他。

承小寧微不可察地點頭。她能救將瀕死的束星北救下,甚至給鳳大姑下令,讓她依從束星北的命令行事,都是有原因的。

束星北初進高塔時溝通海鼠,就已經被大小姐察覺到了。

他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而她承小寧也不是普通人,她第一時間發現了束星北擁有心理術的能力,跟著,她又注意到了束星北的戰力,當然,束星北麵對槍林彈雨,毫不畏懼,悍不畏死更是讓她驚歎不已。

可以說,如果不是束星北心智如此之堅,能力如此之強,她才懶得多事呢。

“我知道你記恨於我在你的臉上烙字,可是,不這樣做,你以為你還有活路嗎?你覺得真的能救世嗎?”承小寧的臉上湧起了一種難言的複雜之色。有些事,除了公司的高層,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承小寧作為公司總裁的女兒,她當然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

不僅是她,她的幾個哥哥,幾個姨娘,誰都清楚這些情況。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搜羅人才,網羅了一個個才華驚豔的人物,有武力值超群的,有心理術嫻熟的,有血脈能力遠超常人的,這些人沒有選擇她承小寧,她對那些人也沒有招攬之心。唯獨束星北,著實讓她有驚豔之感了。

承小寧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撫在冰鑒至寶之上。入手處,一片溫涼。這種至寶,無論是對心理術訓練,還是對靈魂術訓練,都有極大的好處。

隻要握住它,每天放在手心裏兩個小時,就足以讓自己的靈魂發生蛻變,讓第六感更加強大。

“給他吧,反正也是他贏來的,”承小寧輕輕地將冰鑒至寶拿了起來,再次用手撫了過去,她的心裏,著實有些不舍。

凝視著冰鑒至寶許久,承小寧這才把它放了下來,又拿起了紙筆,寫了幾行字。

束星北還在自己的屋子練著拳,一拳接著一拳,力量疊加之後,拳風隆隆作響。十二拳疊加,已是他能做到的極致。

此時的束星北如果和四級武士對峙,麵對麵正式較量,他一點兒勝算也沒有。之所以能快速地拿下二塔的陳靖,一來他的動作中,有偷襲的成分在內,二來也是陳靖過於小看了他。

憑著束星北這樣單薄的身材,陳靖要是能重視他,那才叫一個怪字了。

至於後麵的二塔四級武士廖長虹,束星北更是沒有和他正式對上,出手的是猿大。猿大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束星北不太確定,反正那家夥如果運足力氣一拳打出,八千斤肯定是有的。如果按武士力量的劃分,猿大就是八級武士。當然,四級武士已是公司裏確認的最高標準,如果說有人能打出八千斤力量來,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十二拳疊加,也勉強能和一個四級武士正麵對上了。

束星北沒有什麽不滿足的,他拿到通臂拳法才多久,短短幾個月他能擁有這樣的實力,委實已是讓他自己大感意外了。

他不再多想什麽,走進了洗浴間衝了把熱水澡,就去休息。高塔內的生活,是他做賞金獵人時做夢都想不到的。、

吃飯不愁,夥食好到讓他夢中都能笑醒,除了新鮮嫩滑的海獸肉,還有熱騰騰的米飯。有湯,還有酒,雖然他不喝,不用再吃液態食物了。喝水不愁,還能洗澡,自己住的大套間裏,就有洗浴室,這樣的生活,各位看官肯定覺得平常,可是對於經年生活在大海上,至少繁衍了好幾代人的船屋區居民來說,這種日子,一定是進了天堂才能享受得到。

束星北舒舒服服地睡覺去了。而承小寧也把冰鑒至寶的使用說明寫好了,也溜到**睡了。

他們再也想不到此時的高塔碼頭那裏,已亂成了一團。

“究竟是怎麽回事?水下的海獸怎麽受驚了?”此時夜已深,在碼頭上值定的巡衛們也昏昏欲睡。

高塔門合上之後,塔裏平時都是波瀾不驚,夜間更是靜得可怕。誰也沒有想到的怪事發生了,一頭頭海獸在水下不停地撞擊著鐵籠子,一下一下,鐵籠子雖然沒有被撞壞,可是這個情況不是特例,而是整個碼頭下方的鐵籠子都在被撞動,那可不是小事了。

碼頭都被震得晃動起來。

還有海獸見到撞破鐵籠無望,便開始長嘶長嘯長吼,有的聲音淒厲,就像是嗓門高的女性遇到了慘絕人寰之事發出的歇斯底裏的叫喚,有的聲音高亢,音波震**,巡衛們身上的血液都被吼動了。

有的則是嗚咽,有如小兒夜啼,連綿不絕。

“該死的,到底有完沒完啊?”巡衛們被驚得一個個從迷糊中醒來,他們哪裏還有半點兒睡意,一個個在頭目的指揮下,查驗著水下每隻鐵籠。

“我這邊完好無損,”一個巡衛匯報道。

“我這邊也沒有問題,”另一個巡衛匯報著。

“都打點精神起來。鐵籠被破又不是沒有先例,海獸跑出來了,別說你們,就是我,也跑不了,必死無疑,”巡衛頭目恨聲說道。真倒黴,今晚怎麽輪到自己巡值了。

幾十名巡衛剛才一番檢查很是隨便,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一番如臨大敵的樣子,再也不敢大意,又一次查驗起鐵籠來。

“喂,頭頭剛才說什麽了?鐵籠被破有先例?我沒有聽錯吧?”一個巡衛小聲地問道。

“你沒有聽錯,是真的。沒幾天的事兒,”旁邊一個巡衛答道,“那天幸虧我沒當值,不然也丟了小命。”

“怎麽回事兒?”又有人插話進來。

“那天反正很邪門。有人在塔裏鬧事,大開殺戒。碼頭下麵的海獸也不知道怎麽從籠子裏跑出來了,反正死了不少人,”知情的解釋道。

“啊!”眾人冷嘶。

有人忽然說道:“難不成海獸和那個進塔來鬧事的家夥,是一夥的?或者說,就像今天外麵的那個怪物一樣,能驅使海獸?”

他這個話一出,馬上就被眾人否定了。

“怎麽可能?”

“就是。如果哪個人有這樣的本事,我一定向他喊爸爸。”

“你們幾個,速度快點,麻利地查完,”頭目走了過來喝道。

“還有你,”巡衛頭目指了指其中一個,“告訴你,能驅使海獸的,我們九塔束經理就行。我們方副部長特地告訴我的。小的們,都乖一點,老子教你們一個好,以後見到束經理,都給我客氣點,不要丟了小命還不知道為什麽。”

“是,”巡衛們一個個驚心啊。

“喂,你剛才怎麽說的,是不是以後要管束經理叫爸爸了?”一個巡衛忽然想到了什麽,朝著身邊的人擠眉弄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