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冷血殘酷無情
蕭然首先帶陳安來到了關著孫博的鐵籠子這裏。
陳安看到孫博的時候，頓時就露出了震驚之色，“他，他是孫博？”
要不是孫博的臉保存還算完好，他根本就不敢認！
孫博的右手、右腳、耳朵都沒了，左腳上有明顯的傷口，精神狀態萎靡，哪裏還有當初在學校意氣風發的樣子？
“沒錯，就是孫博。”
蕭然解釋道：“在我的夢裏，趙雪和孫博勾結在一起算計我，讓我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所以我就把他抓過來了。我不是要殺死他，而是要不斷地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越痛苦，我就越高興。”
陳安臉色有了一些變化，因為現在的蕭然真的很像一個變態。
蕭然繼續說道：“你要記住一點，孫博是我的獵物，除了我，誰都不能碰他。我會一點一點消磨他的意誌和希望，讓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甚至是一個隻保留了本能的……動物。你有多恨趙老大，我就有多恨孫博，所以收起你的同情心，他的所作所為不值得同情，更不要想著給他一個解脫。”
陳安點頭，“我記住了。”
蕭然又帶著陳安來到關著趙老大的鐵籠子這裏。
“你在麵對他的時候，有什麽想法？”
陳安看到趙老大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紅了，如果不是鐵籠子擋著，他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死對方！
“我要他死！他必須要死！！”
蕭然搖頭，“我說過了，殺死他反而是最大的仁慈，我會像對待孫博一樣對待他。除了孫博和趙老大，我還準備了更多的鐵籠子，所有背叛過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趙老大隻是被砍掉了雙手，精神狀態還可以，看到蕭然和陳安的時候，竟然用力掙紮起來，要不是嘴裏被抹布堵住了，他恐怕要破口大罵了。
蕭然看到趙老大這個反應，反倒是來了一些興趣。
“葉錦就是被趙老大害死的，你要不要先在他身上收點利息？”
“要！我要做什麽？”
在麵對趙老大的時候，陳安也有點失去理智的意思。
趙老大聽到兩人談話，臉上頓時露出驚恐之色。
剛才他故意掙紮，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就是想要惹怒蕭然，讓蕭然殺了他。
但結果並不是他想的那樣，蕭然永遠都比他更冷靜。
蕭然打開鐵籠子，來到趙老大麵前。
“趙老大是個明白人，知道落到我手裏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杜絕他一切可能自殺的行為，比如，先割掉他的舌頭。”
趙老大急忙搖頭，眼神裏全都哀求，但蕭然怎麽可能理會？
“陳安，你是打算親自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陳安想到葉錦臨死前的絕望，心中有了決定。
“我來！”
“好！”
蕭然拿出醫療箱，從裏麵找出把手術刀交給陳安，他則是給趙老大調整了一下姿勢，防止陳安割掉趙老大的舌頭之後，血液倒流進氣管，反而給了趙老大一個痛快。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雖然陳安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有蕭然在旁邊指導，除了讓趙老大多承受了一些痛苦之外，其他方麵還是很順利的。
雖然是陳安動手，但蕭然依舊從趙老大身上收獲了三百多物資點。
從趙老大那裏出來，蕭然問道：“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變態？”
陳安猶豫一下，“有點。”
“不是有點，我就是一個變態！”
蕭然突然笑了，“不光變態，我還冷血無情，沒有半點同情心，自私自利！就算我囤積了這麽多物資，有人在我麵前快要餓死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不會把我的物資分給他哪怕一點！
在災難爆發之前，我這樣人的就該受到所有人的唾棄，但是我不在乎，因為這是我在末日之中能夠活下去的唯一準則！”
饒是陳安已經有了一些思想準備，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蕭然繼續說道：“我知道讓你接受這樣的想法有點難，所以你可以有你的堅持，有你的底線，但你不能違背我做的決定，你能做到嗎？”
陳安糾結道：“你這是要讓我拋棄我接受了十幾年教育養成的道德規範？”
“沒錯！因為那些東西已經不適合了。”
蕭然語氣堅決，“社會秩序全麵崩塌，人類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在這種情況下，你永遠無法想象人類內心的醜惡將會發揮到什麽程度。想要活下來，就必須摒棄那些東西，要不然你遲早要付出代價。”
陳安停頓幾秒，說道：“可越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們人類不更應該團結起來嗎？隻有我們所有人團結起來，才能對抗喪屍，重新建立社會秩序。”
蕭然又笑了，他在笑陳安的天真。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社會秩序沒有崩塌，那你說的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但現在是什麽情況？洛城的軍政體係頃刻之間崩塌，人與人之間失去了聯係，誰能擁有足夠的威懾力，讓人類依舊保持原有的社會秩序？
就像趙老大這樣人，他原本隻是一個放貸的，但是在災難降臨之後，他帶了二十多個人四處搶奪，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發泄獸欲而不用擔心法律的製裁。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老大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規模勢力也會越來越大，就算洛城出現了一個足夠強大的官方勢力，趙老大他們還願意回歸到官方的懷抱嗎？
人的野心，是會不斷膨脹的，而膨脹的野心注定了人與人之間不可能做到完美的團結，隻有相互之間的勾心鬥角。
我所做的這些，不是想要和誰爭雄，隻是單純地想要活下去，讓我過得更好而已。”
“可是……”
陳安還想辯解，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辯解了。
“沒有什麽可是了。”
蕭然打斷陳安的話，“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想想葉錦他們的遭遇，如果他們在遇到趙老大的時候，能夠有我這樣的覺悟，他們會死嗎？”
陳安搖頭，隨後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葉錦的遭遇就在眼前，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