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深不可測陳夫子

接下來幾天裏一切都踏上正軌,陳銘的工坊開始運轉,而鄴陽城裏的人依然在討論陳銘提出的那個問題,儒家的天圓地方說在上層貴族官員跟大夏官學未央書院中漸漸確立,但在民間人們卻認為地是圓的,為什麽?他們也不知道,但是聽說夫子說過是圓的!那夫子說的肯定不會錯。

陳銘的名聲愈加響亮,也是在這幾天裏,陳銘的名字漸漸傳播,以鄴陽城為中心,朝著整個大夏國及周邊國家傳開,百姓們比較遲鈍,但是那些世家子弟基本都知道了,更多的人打算來鄴陽城看看,如果陳銘真有才學的話,就打算拜入陳銘的書院。

由此打算的,還不止大夏國的人。

儒家書院位於魯國境內,魯國位於乾寧大陸中心的位置,被其餘五國所包圍,國境隻與西方妖族領土的靈雲山脈相接,比起其他五國來說安全很多,所以經濟繁榮,文化昌盛,戰爭的緊張氣息要少很多,百家中的儒家,墨家,農家都在此國。

儒家學院位於魯國南邊的儒家聖地夫子山上,整座學院從山腳一直延綿到山頂,一棟棟的書舍,學堂,宿舍等等坐落在山水之間,而在山頂夫子所在的夫子院,儒家一名大儒嚴肅的拿著一封書信,在一名夫子親傳弟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道安拜見顏夫子。”在一間房門前,大儒李道安肅然拜見,房內傳來一道平緩的聲音說道:“進來。”

李道安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這是一間寬敞的大殿,裏麵四處擺滿了書籍跟竹簡,隨便一看就起碼超過萬卷,而在大殿一處書案前,一名身穿月牙白布衣長袍的老者正盤膝而坐,說他是老者,是因為他須發皆白,白發紮成一束披與腦後,打理的整整齊齊,但他又麵色紅潤,臉上看不出一絲皺紋,一雙眼眸明亮平和,看不出絲毫老態。

這就是儒家這一代的顏夫子,今年已經兩百零五歲。

“何事?”顏夫子臉上帶有一抹平緩的笑意問道,李道安行了一禮後肅然說道:“此封信乃胡荀所寄,請夫子過目。”

“恩。”顏夫子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攤開,輕輕一招,李道安手中的那封信便飄然朝著顏夫子而去,輕輕落入他手中,他拿出信封裏的信,平緩的麵容上漸漸浮現一抹驚訝,繼而麵露深思,最後出現笑意。

他放下信箋,平緩的笑著說道:“讓我儒家子弟前去接應他,將他安全帶回來。”

“夫子,對於大夏國陳銘夫子如何看待?”

“有趣。”

“有趣?”李道安眉頭緊皺,肅然說道:“夫子,大夏國出如此大才,更有土豆此種神物相助,隻怕天下將亂。”

“道安,如今這天下亂否?”

“當今六國之間雖偶有摩擦,但皆保持克製,也就是北地蠻族經常攻打其餘諸國,加上我人族諸國內偶爾出現妖族身影,其餘還好。”李道安皺眉說道。

“恩,這還不亂嗎?”顏夫子問了一句,然後也不理李道安,看著學案上的信,反複看了一遍後點了點頭讚歎說道:“果然深不可測,字字珠璣,爾等都應當學習一遍。”

信上,胡荀將遇到陳銘的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包括那個修身齊家平天下,還寫了一個評語,說陳銘深不可測,

李道安聞言不禁苦笑,說道:“夫子,您為何還要誇他?”

“不該誇嗎?”顏夫子詫異的問道,然後也不等李道安回答,揮揮手說道:“你且去吧,我再看看。”

李道安聞言無奈拱手說道:“是。”

說完,他正準備離去,忽然又聽到身後傳來顏夫子的聲音,說道:“對了,讓章宇他們幾人前往大夏,入陳夫子門下授學。”

“夫子?!”李道安愕然的喊道,章宇他們幾個都是儒家學院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弟子,未來有望成為大儒的,就這樣送給大夏國?送給陳銘?

“我聽得到。”顏夫子無奈的說道,歎了一口氣後才繼續說:“我知道他們是優秀的弟子,但就是如此才要送去,信上說格物致知,你沒有看見嗎?孔夫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儒家發展到如今的地步,當聽取百家而執其大端,不可閉門造車,不光是陳夫子那裏,墨家的機關學院,公輸家的百工學院,包括農家,我們都要挑選合適的弟子過去。”

“如果他們願意,也可擇其弟子入我儒家學院,學我儒家精義,如此百家交融,則人族可興。”

聽完顏夫子的話,李道安呆立原地,半響才回過神,深深的對顏夫子行了一禮,說道:“弟子受教。”

“你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陳夫子,此人年歲雖輕,但才學甚高。”

李道安猶豫了一下,問道:“依夫子看,有多高?”

顏夫子想了想,手摸著胡須說道:“起碼跟夫子山一般高,甚至還要高一點。”

李道安呼吸急促了一些,神色也變得鄭重,深吸一口氣後轉身離去。

這一去,頓時拉開了儒家聽取百家的序幕。

於此同時,比儒家稍晚一些,不管是墨家也好,農家也好,甚至是最神秘的陰陽家,都收到了鄴陽城陳夫子的消息,隨後不約而同的做出了決定,派弟子前往鄴陽城,甚至前往蒼山書院,新出一門學問,他們必然會探其虛實,尤其是農家,他們最為重視,他們的動靜又被百家門下弟子傳回各國境內,一時間人族五國風起雲湧,而風雨的中心就是大夏鄴陽城。

此時的陳銘正在蒼山,今天他剛來到蒼山就聽到一個好消息:“夫子,您所說的水泥研製出來了。”

少府的工匠一看到陳銘就喜形於色的說道,陳銘麵色一動,也是露出一抹笑容,說道:“是嗎?在哪,帶我去看看。”

不一會,陳銘被帶到湖邊的工地,這裏擺放著諸多青磚,光是這些青磚都是一筆不菲的用度,當然,這些錢也不用陳銘出。

“我等應用夫子所說之法,經過幾次調試得出此種粉末,用水和沙調和之後可用於粘合青磚,兩刻鍾後硬如磚石。”工匠指著一堆水泥跟沙,還有硬化後的水泥說道,陳銘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不錯,這就是水泥。

以後自己坐馬車不可不用顛的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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