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航線

安保組的滅火炮已經有八門了，兩門在思鄉號上，但李文山仍然不滿足，把船上餐廳的兩個大號滅火器改裝了，新改裝的叫滅雷炮，這是李氏滅級炮改型，長480毫米，內徑130毫米，李文山讓朱從彬給打了幾道鐵箍，把滅雷跑的後部加強了。按照150克裝藥和800克彈包，一百米之內，半寸厚的木板能打成千瘡百孔。

更變態的是，還是王啟山，把後世的脫殼尾翼穩定穿甲彈的理念搬出來了，讓鐵器廠鑄造一根250毫米長的炮彈，對，沒看錯，是一根，炮彈直徑前端30毫米，中段和尾段20毫米，尾部再鑄造出三片尾翼，彈重大概800多克。外麵用一個直徑130毫米的木圓柱象分蛋糕一樣切成三等塊，木柱中間掏空，正好卡住炮彈莖，發射的時候連木托帶彈體塞入炮膛，擊發後炮彈破膛而出，在空氣阻力的作用下，三片木托被吹掉，尖細的彈棍那是遇神鑽神，遇佛鑽佛。端的是威力巨大。

實射發現，該炮的準度還不錯，200米靶上，炮口抬高二厘米，能打進直徑3米的靶圈。在此距離上，炮彈輕鬆穿透10厘米木板，穿透後激起一大片木屑，木板上留下一個腦袋大的洞。想再試試更厚的木板。。。木工組沒空做。

“哈，這個大殺器，給咱們新船用上，一般的敵人都不怕了，隻要別遇上西方人的重型戰艦就行，那種大變態太可怕了，船板都有半米厚”，李文山欣喜說道，“王啟山，哈你小子的腦瓜。。。哈哈，快趕上我啦！回頭給它裝一個標尺，試試更長距離的效果”

王啟山趕緊客氣的上前獻殷勤，“哪能趕上您呢，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趕緊的把不多的煙卷點了一根敬上，“要我說，咱們社團應該成立兵工廠，象咱們這樣的點子是不是應該算是專利？你不給專利費也就得了，是不是應該給點股份啊？”

李文山接過煙卷沉思了一下，“你說得很有道理，但股份的事還為時過早，這樣，我向上麵申請一個方案，象這種情況給記點工分，股份在以後企業改製後再談。”“也是，象您以前的那些點子，也別忘了，哎，不是說您高風亮節不要了就行了，子曾經曰過，救魯國人必須要賞賜，不要都不行。您應該鼓勵這種技術革新，就得讓革新的人得到甜頭才行。”

李文山剛想高風亮節，聽這話又縮回去了，沉默了一下，找林教授談去了。

林教授還挺重視，馬上召集執委會，大家就這事暢所欲言，不過就是各看各的屁股坐哪兒，鄭國輝，趙鑫，蔣英文等一線幹部舉雙手讚成；但冷春山，劉星林等偏向文職的幹部有不同意見，怕影響了團結，婦女代表張小娟不反對，當然了，以後的醫院得有多少革新和專利啊，他們家都是醫生。最後，林教授組織投票，六比三通過，沒多少存在感的蔡海遙竟然投了讚成票，難道是她媳婦曹娜以前在紡織廠幹過，等著這方麵的技術呢。

林教授說，發展到現在，社團已經有一些聲音了，有些人認為自己出力多沒有得到肯定，另外一些人還看不慣他們發牢騷，認為他們覺悟低，其實，這些矛盾都是小事，隻要咱們製度不再和稀泥，這些不和諧聲音會逐漸消失的。

咱們現在還頂著生存的壓力，等這些壓力去除，攀比就會凸顯出來，但我們的團隊必須快速發展，必須釋放經濟活力，為啥咱們鄧老板頂著那麽大的壓力改革開放，不就是要釋放經濟活力麽！我們的民族從來就不笨，一釋放活力，加上黨的統籌，一舉躍升世界一流，何況我們擁有領先400年的知識呢！

最後，冷春山主動牽頭，組織財政組人員製定一下更合理的分配方案，，定下來技術、管理將來置換股權的預案，既然反對沒成功，那就要插上一腳哈。

第二天，思鄉號船員回家剛歇了一天，又要出發了，船還行，跑了那麽久，船底幹幹淨淨，並沒有藤壺等物附著，可能是海水溫度低的原因吧，船體有輕微的漏水，也已經填縫修理了，船裏的積水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用吊桶往外舀了。

這次出海由王啟山帶隊，趙鑫留下來主持第二艘船的試航，所以沒有跟去，船上還是十二人，不過多帶了一門新裝備的滅雷炮和5枚脫穿，把剩餘的實驗彈全帶上了，貿易公司的日本商務專家高橋秀家負責和日本商人溝通。整個船裝的全是鐵器，高橋說日本也是缺鐵的，鐵器能值點錢。而其他的譬如毛皮，鹽，鹹魚等物，他那邊也很多，值不了錢。

這次往南去是順風，速度還是非常快的，第二天的下午時分就到了庫頁島的南端，越過海峽就能到達蝦夷島。一路上還有一兩個定居點，但思鄉號都沒有去交易，一來這些定居點太小，估計也沒什麽可交易的，二來時間緊，隻想去日本趕緊交易點著急用的物質回來。這些定居點等以後有時間了再來溜達一圈，看能不能淘換點好東西。

第四天的一早，思鄉號抵達鬆前藩的駐地福山城，進港之後，高橋報稱他是該船的船主，從北方交易一點毛皮，但還剩點鐵器沒交易完，想來交易點鐵器，鐵器在日本列島都是緊俏貨，何況在最北端的福山城。港口主事官收取一些鹿皮的港稅之後就放他們進去了，現在社團也沒有錢，隻能以實物來衝抵稅款。

進港之後，王啟山和高橋下船後直奔碼頭的貨棧，去尋找以前交易過的老客戶，最終在一家叫“岡村雜屋”的店鋪前停下來，“王桑，這家店主叫岡村次郎，我以前在北麵收皮，有時候收的數量不夠，偶爾會來岡村家購買一部分毛皮，岡村家的毛皮質量不錯，都是拿各種雜物去和夷人交易而得，夷人最喜歡鐵器，但岡村家能搞到的鐵器也少，往往能賣高價。”

“哦，他那裏能有我們所需要的貨物麽？咱們這次想買棉麻等織物，農作物種子，糧食，紙張，硝石，硫磺，牲畜，雞鴨豬羊等活物。還有。。。”王啟山拿出一張清單，“一會兒你問問。”

高橋進入店中，正好岡村老板在，互相寒暄之後把王啟山介紹給岡村，王啟山外麵罩著一件桌布改裝的道袍，看著像一個出家人。高橋介紹說是明國過來的。岡村知道海上有些事不能細問，也沒糾纏，直接進入正題。

這次帶來的鐵器正是岡村所急需的，所以談判非常順利，清單上的物品基本上都有，活雞買了15隻，包括2隻公雞，羊換了4隻，有一隻公羊，其中有兩隻母羊還懷孕了，糧食則換了一些大米。還有些意外是買了100公斤硝石和100公斤硫磺。

接下來，兩人又上福山城逛了逛，一個很小的城市，沒有什麽看頭，王啟山主要是看看城內軍士的武器裝備，看看對社團的威脅程度。

城頭上和港口裏的火炮不多，大概也就5，6門吧，炮身和口徑也不是特別大。應該威脅不大，港口裏也沒有什麽專業戰艦，海船上能有兩三門炮就算不錯了。而且都是小炮，如果碰見滅雷炮加脫穿，那是被吊打的份。

城裏軍士數目不詳，但也不能太多，這麽一個小藩，也養不起太多軍士。不過肯定有火銃了。王啟山把路上的見聞都記錄下來，回去以後要匯報滴

今天就在船上休息了，晚上妥妥的吃了一頓大米飯，配菜是窖藏的菘菜就豆腐，加了一點幹鹿肉，那叫一個香啊。對，這次買了幾十顆菘菜（大白菜），可以讓大家好好的改善改善了。

第二天，思鄉號踏上了歸途，由於是逆風，隻能走“之“字型的路線切風行駛，速度就不像來時那麽快了。

離開福山港沒多久，“船長，西麵來了一條船，好像衝我們來了”，瞭望手在桅杆上說道，“是不是人家去福山港貿易的，正好碰麵了”，王啟山不確定的說。

接下來理所應當的，大家做好戰鬥準備，按照預案，樺皮筐裝的沙土就撒在甲板上，彈藥盒披掛整齊，火銃拿出來背在身上，滅火炮，滅雷炮也擺出來了，就指望能嚇住潛在敵人，讓他知難而退。

不過也許是滅雷炮看上去太小，竟然毫無威懾力，對麵過來的船不為所動，船上的船員毫不慌張，有幾個人還對著思鄉號指指點點，好像幹慣了這事。

“紀文軍，對方有什麽武備”，王啟山詢問，“報告船長，船艏有炮一門，其他…視野可見甲板沒有了，能看見船舷右側，有槳窗”紀文軍回話。“人員手裏有兩支火銃，兩把弓箭，其餘使用日本倭刀，完畢”，王啟山詢問：“能看出對方是什麽地方人嗎？”，“報告，頭頂有發髻，不像日本人，”紀文軍回答。“準備戰鬥，長槳伸出，右轉向，確認對方攻擊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