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你板子
茶館內,盧俊禮和新認識的秦浩初、李思遠、牛淵和張軒互相認識一下後就分開了。
原本,秦浩初幾人是想帶盧俊禮一起去玩兒的。但阿依慕的身份讓他們有些遲疑。
阿依慕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但沒人願意與她結識,生怕被指婚。
阿依慕是先皇乾元帝義女,其生父為鄯善國國王的弟弟,鄯善國王封給他一個部落。
在乾元帝禦駕親征遼國的時候,乾元帝被附屬國金國偷襲險些身死。
幸得盧詔盧文仲拚死相救才幸免於難。可盧文仲斷後身死,為乾元帝爭取了充足的撤退時間。
後遼金聯軍追殺景隊,在危機時刻,阿依慕的父親親自帶兵相救,乾元帝才能安全回國,戰爭也就此結束。
戰爭結束第二年,阿依慕的父親被遼國報複,鄯善國又不敢庇護,不得已內附景國,阿依慕的父親戰死。
乾元帝追封阿依慕的父親為忠勇王。收其唯一的女兒阿依慕為義女,封號蘊萱郡主。
乾元帝把父母雙亡的蘊萱郡主接到皇宮讓皇後撫養。又把忠勇王親部安置在京城外生活,是為蘊萱郡主的食邑。其餘部眾安置在河套地區。
蘊萱郡主在六歲之前都是生活在皇宮裏的。直到六歲後,才會時不時的去食邑看一看。也是在那時候開始了解她的民族是怎麽生活的,也學會了她的民族的舞蹈。
乾元帝曾保證過,要讓忠勇王的家族延續下去。可忠勇王的血脈就剩蘊萱郡主一個人了。
那麽,娶蘊萱郡主的人大概率的是要入贅的。這對這群貴族子弟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而蘊萱郡主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嫁給一個寒門平民。那麽,最後娶蘊萱郡主的還是要看這群貴族子弟。
現任皇帝又是個有些民族歧視的人,這就讓這群貴族子弟們對蘊萱郡主更是退避三舍了。
阿依慕是漂亮,可漂亮的女人有的是,沒必要因為女色而去做一個讓人看不起的入贅女婿。
所以,秦浩初他們都不敢和阿依慕多待。生怕被人推一把讓皇帝給賜婚了。
這也是阿依慕為什麽交不到朋友的重要原因。不僅男的怕和她相處,女的也是。和阿依慕相交誰知道會不會哪天自己的兄弟就被皇帝給賜婚了。
就算有人願意和阿依慕相交,家裏的長輩也會阻止。這就造成了阿依慕雖然漂亮,身份又高,但沒人敢與她接觸。
秦浩初幾人和盧俊禮約定以後相聚後就匆匆離開了。而盧俊禮也是和阿依慕也聊了起來。
“我的郡主大人,沒想到你身份這麽高啊。我感覺我吃虧了,你不該給一兩車的金子來感謝一下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嘛。”盧俊禮笑著說到。
“哼,本郡主答應你做一件事難道不比那些金銀財寶珍貴嗎?直接給錢,俗不可耐!”阿依慕傲嬌的說著。
“給錢不是更直觀嘛。再說了,我就是個大俗人,不用顧及會傷害我的麵子,你就用那俗不可耐的金子砸死我吧。”盧俊禮繼續對阿依慕說到。
“想也別想,你丟的起人,我可丟不起那人。再說了,你是永寧侯的事情不也沒和我說嘛。身為永寧侯,你還能缺錢花?你的封地裏京城也不遠,騎馬一天就到。雖然是個小漁村,但也沒聽說賦稅有欠缺啊?”阿依慕對著盧俊禮問到。
“我還沒到十五歲,侯爵府很食邑我都沒有管理權。沒看我現在都借居榮國府嘛,我連個家都沒有。”盧俊禮鬱悶的說到。
聽了盧俊禮的話後,阿依慕也開口說道:“你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等你有錢了在還給我。”
“算了吧,不到萬不得已,我才不想借別人錢。不過,你要是有錢的話,咱們可以合夥做生意。”盧俊禮想了一下後對著阿依慕說到。
“做生意?什麽生意?”
“這個咱們另找個時間再說。”
“切,神神秘秘的。”
對於盧俊禮這幅樣子,阿依慕有著不滿,有什麽事情不能現在就說嘛?
“對了,你們在這兒做什麽?出來玩兒也沒有來茶館玩兒的啊。”盧俊禮又對幾人問到。
“哥哥,我們是來這裏暖暖身子的。我還給阿依慕姐姐她們講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呢。”林黛玉回答著說到。
“我家妹妹也能給別人講故事了。”盧俊禮摸了摸黛玉的小腦袋笑著說到。
“講故事?講故事。講故事!對呀!可以講故事!咱也當回那說書人!”盧俊禮突然激動的說著。
“喂!你怎麽了?!怎麽一驚一乍的!”被盧俊禮嚇了一跳的阿依慕不滿的對著盧俊禮問到。
“沒啥,就是想到了一個掙錢的路子。我家黛玉真是哥哥的福星。”盧俊禮開心的說到。
“嘿嘿。”林黛玉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盧俊禮就找到了茶館的老板商量了起來。茶館老板也沒拒絕,反正也不耽誤他做生意。而且,本來就有一些唱曲的會來表演。現在多個講故事的也不差。
不一會兒,盧俊禮就出現在茶館裏的正北方,可惜沒有舞台,不然,會更有感覺一些。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五霸七雄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播種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盧俊禮拍了一下桌子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後就來了一首定場詩。
“黛玉,你哥哥他這是又要做什麽?”阿依慕看著站在北邊的盧俊禮對著身邊的林黛玉問到。
“我也不知道,不過哥哥的這首詩我也是第一次聽。”林黛玉說完就把注意力重新當回盧俊禮那裏了。
“各位看官,小子今日借此寶地為各位獻上一則改變自漢末三國的故事。如有講的不好,還請各位多多包涵。”盧俊禮說完就對大家拱了拱手。
茶館裏的人也是被盧俊禮吸引了注意力。他們也是想聽聽看,這十一二歲的少年會講一個什麽樣的故事。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不錯,不錯。”
“此詞甚好。”
…………
盧俊禮這首《臨江仙》一出,茶館裏就是傳來一片讚歎聲。讓盧俊禮感到可惜的是,這些人不夠“俗”呀。連個叫“好”的都沒有。
誇人誇的那麽含蓄文雅做什麽?一個好字足以呀!還能讓自己更來勁兒!
而此時,坐在盧俊禮隔壁的三個老者也是討論起了他。
“孔太傅,此子文采過人,不入太學殊為可惜呀!”左側的老者說到。
“是呀太傅,此子學武浪費了他那一身的才華了。”與孔太傅對麵的老者也是跟著說到。
“馬大人、馮大人,此子為勳貴之後,入那禦拳館也是應有之意。我雖有心勸學,但也不好強人所難啊。”孔太傅也是有些歎息。
“勳貴之後又怎麽了?那榮國府不也是勳貴之後嗎,那賈政不也是文人。這盧俊禮還借居榮國府,如果有賈政配合,我就不信勸不了他。”馬大人信心滿滿的說著。
“那好,送一份請柬到榮國府,讓賈政帶著盧俊禮一起來歲末詩會。到時候我會和他說的。”孔太傅考慮了一下後說到。
聽了孔太傅的話,馬大人和馮大人顯然是很滿意也很有信心。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並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並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這邊盧俊禮也是開始說起了《三國演義》。
這一說就說了五章,一直說到三英戰呂布盧俊禮才停了下來。
“小哥,怎麽不繼續說了?”
“對呀小哥,繼續呀!”
見盧俊禮停了下來,茶館裏的人也是催促了起來。這個時代,娛樂的方式還是很少的。
現在盧俊禮給眾人說了一段書,一下子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各位看官,小子已經說了很長時間了,嗓子有些受不了。還請各位見諒。待明日,明日小子還會再來。還請各位看官,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一文兩文的小子不嫌少,沒錢的多喊幾聲好。小子在此謝過了。”
見盧俊禮這樣,阿依慕她們都是有些臉紅。她們是什麽身份?貴族呀!怎麽弄得和街頭賣藝的一樣!
阿依慕和林黛玉跑了過去拉著盧俊禮就向外走去,盧俊禮還有些不樂意。阿依慕和林黛玉連拉帶拽的就差一點氣的上嘴咬人了。
三春姐妹和賈寶玉也是緊跟其後,然後一群丫鬟小廝也是跟了出去。
“你們幹啥呀?我還沒收錢呢!”盧俊禮不滿的說著。
“你丟不丟人呀?!”阿依慕氣急敗壞的說著。
“這有什麽丟人的?我沒偷沒搶的,靠自己本事吃飯,有什麽丟人的?!”盧俊禮理直氣壯的說著。
“反正就是不行!不許你收錢,收錢你就成了伶人了!被皇上知道了,你爵位就保不住了!”阿依慕氣的對盧俊禮叫到。
伶人在古代的地位那可是很低很低的,可不像現代那樣。
“呃,這麽嚴重嗎?”盧俊禮有些傻眼的問到。
“那當然了。反正,你說書可以,但不能收錢。收錢性質就變了!”阿依慕嚴肅的對著盧俊禮說到。
“唉!好吧好吧,本來還想靠說書賺點錢的,看來是行不通了。不過,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不成?”
“難不成什麽?”
盧俊禮沒說話,而是認真的看起了阿依慕。
“你看著我做什麽?”阿依慕給看的有些不自在,有些羞惱的對著盧俊禮問到。
“這麽緊張我,說明你對我不懷好意。說,你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其實你長得吧,也還可以,這樣算起來我也不吃虧!”
“呸!我是怕你,怕你丟了爵位。你你你,你丟了爵位,我以後讓你做事你就不能做太難的事情了。我,我這是為了我自己考慮!”阿依慕結結巴巴的說到。
“真的?”
“你這登徒子!我打死你!”阿依慕被盧俊禮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伸出手來就要打盧俊禮。
盧俊禮那會站在原地挨打,扭頭就跑。
“你別跑!我讓皇兄砍你的頭!”
“砍了我的頭就不用幫你做事兒了!”
“那就打你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