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奇的鐵片
在大唐不管是高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最奢侈的飲食應該就是吃牛肉了。
生產力的低下和農業的落後不發達，讓牛成為了大唐受保護動物。
就連混不吝程咬金想吃牛肉都要找個牛被摔死的理由。
安娃子還沒變聲的大嗓門很快就傳遍了秦府，和程咬金商談完畢的秦瓊也被驚動了。
於是周天和安娃子就被似乎帶著一絲興奮的程咬金給拎到麵色鐵青的秦瓊麵前。
“瓜娃，想吃牛肉咧？你若是能把牛肉做的和今日的湯麵一樣好吃，這事俺老程就給你兜下……”
“知節閉嘴！說！為何想吃牛肉！”
周天有些害怕的望著秦瓊，但並未打哆嗦，他沒有正麵回答秦瓊的問話。
“公爺，您是大將軍，您說大唐軍隊最缺的是什麽？”
秦瓊看著周天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是問牛的事，為何這小子扯到大唐軍隊？
不過秦瓊還是壓住疑問回答了他：“缺馬！缺少戰馬！”
就連程咬金也在一旁道：“我大唐確實缺少戰馬，要不然也不會有陌刀隊硬抗突厥騎兵。”
“那再文公爺，大唐戰馬為何短缺？除了出產不多外還有什麽原因？”
這次是程咬金主動開口。
“瓜娃，這都不知？當然是戰馬消耗過於嚴重啦！”
“那戰馬因何原因消耗！”
程咬金又不等秦瓊直接開口：“爛蹄子唄！你個瓜娃走路不費鞋子嗎？”
“程公爺，既然戰馬消耗因為馬蹄磨損，您也說了人走路要穿鞋子，何不給戰馬也穿上鞋子？”
在兩位國公看來周天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人是可以穿鞋子，可這馬怎麽能穿鞋子。
秦瓊以為周天是故意說笑，胡攪蠻纏掩蓋他想吃牛肉的事實！
“哼！大膽！不要以為可以醫治本公就肆意妄為！”
程咬金可是極為精明的家夥，他攔住發怒的秦瓊：“二哥莫怒，莫慌，讓這小子繼續說。”
果然程咬金很精明，混不吝和蠻橫粗魯都是裝的，其實老小子精明滴很！
“戰馬使用過程中馬蹄磨損嚴重，馬蹄壞了自然要保護馬蹄，小子說的給馬穿鞋子隻是個比喻，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馬蹄磨損之事！”
這句話說出來後，秦瓊麵色大變，就連有些猜測的程咬金也不敢相信周天有解決馬蹄磨損之法。
這次秦瓊沒有抓周天的手脖子，他隻是有些激動的道：“小子！你若是真能解決馬蹄磨損，本公立刻給你宰殺一頭牛讓你吃個夠！”
程咬金也表態：“哈哈哈，若是真可以，老程天天請你個瓜娃吃牛肉，不過你得先把法子說出來！”
果然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程咬金！
“兩位公爺，此事還需要吳老爹協助，不知您府上可以打鐵嗎？”
“二哥府上自然有打鐵爐子，你讓大年打鐵？不會是你個瓜娃要給戰馬打鐵鞋子吧？”
“程公爺說的沒錯！就是要給戰馬穿四隻鐵鞋子！不過卻不是人穿的那種鞋子……”
吳老漢被人從演武場叫來後，見兩位公爺和周天在一起，心中一驚，他以為公爺要處罰周天，安娃子的大嗓門，他自然也知道了牛肉之事。
周天把給戰馬穿鐵鞋的事給吳老漢解釋了一番，隻是吳老漢智商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他幹脆讓秦瓊帶他去打鐵的地方，來到秦府的小作坊，周天撿起一塊木炭就在地上畫了起來。
馬蹄鐵其實並沒有什麽多大的技術含量，隻是一個理念問題。
吳老漢似懂非懂，不過他還是在秦府家丁的協助下開始打造。
兩位公爺盯著地上的圖樣好一會，秦瓊一邊看一邊點頭，接著又沉思，他猛地叫了一句：“懂了！果此物果然能解決馬蹄磨損！”
隻是他站起來後，差點跌坐在地，周天知道這是蹲下時間長了，大腦供血不足而已，再加上他本來就貧血。
這下把程咬金可嚇得不輕，就連吳老漢也丟下打鐵錘上前攙扶。
周天解釋一番後，幾人放心，吳老漢繼續打馬蹄鐵，周天扶著秦瓊出去透氣。
“小子，這若是真的管用，本公一定會奏報陛下，這可是大功！”
“公爺，能封爵嗎？”
“哇哈哈！你個瓜娃想多了！封爵？你以為我大唐爵位來得容易？不過這牛肉嘛倒是可以讓你吃個飽！”
程咬金也出來後的話讓周天心中很是不平：
憑什麽人家穿過來四個鐵片就能換個爵位，小爺隻能換一頓牛肉吃……
不過秦瓊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平衡不少：“小子，封爵雖無可能，不過陛下肯定會有其他賞賜。”
其實周天也沒有想著一步登天，那種朝為田舍郎，暮登君子堂的好事渴輪不到他這苦逼之人。
隻要抱緊秦大腿拽上程魔王，爵位是早晚的事，數理化雖然不行，可他周天也記得一些曆史走向，也能鼓搗出來一些大唐沒有的東西。
在外麵站了一會，秦瓊感覺頭不再暈，隻是麵色有些疲憊，他不聽程咬金和周天的勸阻，非要等著蹄鐵打造出來。
當吳老漢拿著四塊蹄鐵還有一些釘子出來後，周天接過還帶著餘溫的蹄鐵有倒刺的釘子仔細看了一下。
“這隻是試驗品，最好是先量好馬掌再打，那樣耿合適，不過這個也能用。”
聽到周天說能用，秦瓊趕緊吩咐下人去牽馬來。
牽來的這匹馬是西域良馬，高大雄壯，在馬夫的安撫下戰馬臥倒在地。
幾人動手按住戰馬蹄子，周天看了看馬蹄，修剪的很好，可以直接釘馬掌。
吳老漢按照周天的要求把四快馬蹄鐵釘上後，戰馬被鬆開站了起來。
這戰馬感覺自己四蹄好像多了什麽東西，開始有些不安，馬夫很是安撫了一會才沒讓戰馬暴躁起來。
秦瓊有些，激動，他真想跨上戰馬親自驗證一下馬蹄鐵的功效，隻是身體不允許讓他有些黯然。
程咬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二哥，就讓咬金替你試試這穿了鐵鞋子的戰馬吧！”
演武場上堆滿了刀槍劍戟，以及從打鐵小作坊弄來的碎鐵，周天還讓秦懷道搞來不少碎石子鋪在演武場。
跨上戰馬戰馬程咬金催動戰馬，隻是看著地上的刀槍，戰馬有些不敢前行。
程咬金索性狠狠一鞭子下去，戰馬吃痛也顧不得地上的尖銳物，開始奔跑。
騎著戰馬在布滿尖銳物的演武場跑了幾圈，戰馬開始有些不適應，當它沒有感覺馬蹄不舒服後，就撒起歡來。
騎在戰馬上的程咬金感覺到戰馬不懼怕地上尖銳物的喜悅，也慢慢感覺到馬蹄的抓地力更強了。
樂得程咬金狂笑不止，看得秦瓊好生羨慕，秦瓊看向周天，他絕定要按這小子的方子好好調養身子骨……
過了一番癮的程咬金終於停下戰馬，接著讓馬臥倒檢查馬蹄。
四隻不是很合適的蹄鐵除了有一些劃痕外，馬蹄安然無恙！
“咬金！扶二哥上馬！懷道快去取為父的盔甲兵器！”
“二哥！你這是？你這身子！”
“公爺，不可！”
“公爺，您要好好調養……”
“都不要說了！我秦叔寶今日一定要全身披掛，親自騎馬去給陛下報喜！”
程咬金狠狠瞪了周天一眼：“有什麽法子嗎？”
“程公爺，就讓秦公爺去吧！路上慢點就是，秦公爺是武將！是大唐戰神，戰神不能被抬著……”
秦瓊深深看了一眼周天：“小子，在府上等著，本公會給你帶牛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