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看你不爽,有問題嗎

謝紀一臉懵,他說什麽,將自己抓起來,他好像也沒得罪他啊。

“你們幹嘛抓人?我們得罪你們了嗎?”

流水想這次大事不好,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死也不會讓家主出來逛的。

不過幾個頭戴紅巾的賊匪可不會這麽想,他們一把把謝紀他們圍住。

“幹嘛?你們這兩人與那些官兵是一夥的。”那個紅巾的頭頭看著謝紀說。

“什麽什麽?我和那些孬種是一夥的?你們搞清楚好不好,我們什麽時候和那些官兵是一夥的?”謝紀一口否認,那些官兵簡直就是廢物,也就會在手無寸鐵的百姓麵前逞逞威風,幾十個人居然再十幾個人麵前聞風喪膽,還真的是好官兵啊!

更何況,那些官兵恃強淩弱,將人性的黑暗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看見了都想打人。

“這……”那個頭頭猶豫地再看了一下謝紀,看這幅樣子還是不信,這幅打扮就像是那些官員的那些公子哥一樣,細皮嫩肉的,顯然是沒有吃過什麽哭的。

“你們搞錯了,要是我與那些官兵是一夥的,那你們來的時候我就應該跑走,而不是在這裏任由你們抓捕,要是不信的話,你問問那些民眾,我有沒有害人。”謝紀攤開了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聽這些人的那些話應該是痛恨那些官兵,隻要自己擺出與那些官兵不是一夥的應該就可以逃過一劫。

“你不害人,你跑到這裏做什麽?公子哥不是應該好好的在家裏享受嗎?”

那人看著謝紀,這樣的公子哥跑來集市做什麽?顯然目的不純。

“我為什麽跑來這裏?那你可以問問那些官吏了?我父親前幾天剛去世,那些官吏就把我的家門踩壞,拿走我家裏所有的財產,現在無家可歸,隻能來這裏謀生計了。沒想到就被你們誤會成一夥的了。”

謝紀說的可真的聞者傷心,看者落淚。

流水在旁大吃一驚,這確定是家主嗎?不會是被人給偷換的吧。

家主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謝紀撞了一下流水,讓他跟自己一起裝,要是被誤會成一夥了,那自己還能回得去嗎?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放在古代也是正確的。

流水明白了謝紀的意思,便賣力的哭喊道:“公子所言正是如此,那些官員,那些官員欺負我們公子無人可依,肆意搶奪我們家的家產。我們被逼無奈,隻能來這裏謀生了。”

“公子命苦啊,現在家裏隻剩下公子一人,要是公子再有什麽事?那那……”

流水越說越傷心,連眼淚都掉出來了,謝紀看著流水,心想,居然比我還誇張。

“他,他的命還真的是苦。”

一個人看不下去了,聽了謝紀的遭遇,突然有點同情他了。

“那你以後該怎麽生活?”

那個頭頭說道,這個樣子,好像也不是作惡的人,惡人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有點相信謝紀所說的。

“我可以種田,可以當苦力,可以開店,再不濟也可以去當下人,哪裏不是生活,我現在哪裏會奢求那麽多?”

謝紀苦笑道,他這是被人同情了嗎?要是其他人知道他這個樣子,估計會大開眼界。

流水聽了這句話,驚訝地看了看謝紀,這確定是所家主說的話?

再看了看謝紀一副認真的表情,說的還真是那麽一回事。

原來家主現在是到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程度。演技高超,果然,還是家主會演。

“你說你們也是被官官府所害而流落至此,你有什麽一技之長?”

紅巾頭頭繼續問道,他現在是相信了謝紀確實不是和那些官員是一夥的了,因為達官貴人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不過他們可就想錯了,論不要臉,謝紀可是一流的,謊話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謝紀被問倒了,一技之長,他有什麽一技之長,他隻會寫寫撲街而已。

問題是他撲街也就算了,他不僅撲街,還不思悔改,整天想著太監,看,他已經太監了好幾本了。

而且寫還不想查資料的,不會就亂編,隻要不毒死讀者就算不錯的了。

所以,這算一技之長嗎?

“對的,可不就是因為官府,我這才淪落至此的,我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謝紀想著既然賊匪痛恨官府,那他就說官府的壞話。

“一技之長的話,我會識字,說話本。”謝紀想著這是個封建社會,識字率很低,能識字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寫不就是相當於古代的話本嗎?

想想,我真聰明,居然可以這樣。

“你是讀書人?”紅巾的那個頭頭問,讀書人可是很了不起誒,想著可以把他帶回去做軍師,他跟官府有仇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算不能做軍師,那也可以當教書先生啊,能識字就好。山上的那些人識字的不多。

謝紀點頭,他可是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怎麽也算讀書人吧,這話可不是騙人的吧。

“既然你是讀書人,而且你又與官府有仇,不妨加入我龍虎山,一起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紅巾首領說道,邀請謝紀加入賊匪的隊伍。

“你們,龍虎山?不就是那賊匪…”謝紀突然想到什麽,龍虎山,不就是他要剿的賊匪嗎?

流水在後麵聽了差點連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他們居然一出門就遇上了賊匪,而且還邀請家主加入賊匪,要是他們知道家主是當朝丞相,並且是專門代表朝廷改剿匪的,不知道你們會作何感想?

“賊匪?什麽賊匪?那都是那些狗官傳的,那些狗官不是我們的對手,就把我們傳成殺人不眨眼的賊匪。簡直是可恨,更別提這次居然是派那個奸臣來,要是那個奸臣被我們捉住的話,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扒皮抽筋,然後喂狗。”

紅巾首領一提到那些官員就憤憤不平,尤其是提到那個奸臣的時候,眼睛都充滿了血絲,恨不得吃他的骨,喝他的血。

可見他是多麽痛恨那個奸臣啊!

謝紀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些人太恐怖了,一陣冷嗖嗖地,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誒,你怎麽了。”紅巾頭頭看謝紀渾身哆嗦的樣子,奇怪,今天也不冷啊!怎麽會冷成這樣?

“沒,我想問一下,你們說的那個奸臣是?”

不要是我,千萬不要是我,我真的不是奸臣啊,他這麽品行兼優的一個人,怎麽就攤上奸臣這個身份呢?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謝紀謝大奸臣了,百姓誰不痛恨他,他就是禍害天下的罪魁禍首,從沒把人當人,肆意殘害無辜,爪牙無數,都不給人活路啊!”

“要不是他,我們至於做賊匪嗎?不僅是他,所有的官員都是一丘之貉,可惜的是,不能將他的頭扭下來,解恨。”

“對了,兄弟?我還不知你的大名?”

謝紀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行,千萬不能告訴他我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奸臣,不然,死的絕對很難看。

“我叫…叫紀淵。”謝紀想著原身還有個字,便這樣叫了。

“不錯啊,果然是讀書人的名字,就是講究。”紅巾首領拍了拍謝紀的肩膀,表示很讚賞這個名字。

“哈…哈…哈…”謝紀尬笑,不得不說,原身這名還不錯。

“你們不是賊匪,不應該是燒殺搶掠嗎?這麽會……”謝紀想,這跟他所了解的賊匪不同,賊匪不都是要搶奪百姓的財產嗎?

“燒殺搶掠?肯定是那些狗官編的吧,他們既然說我們是賊匪,我們就當個賊匪給他們看。專門搶那些狗官的銀兩,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能殺一個狗官是一個。”

“要是能把那個大奸臣殺了,我就死而無憾了。”

謝紀頭有不舒服,他們怎麽半句不離奸臣啊,不行,一定要擺脫奸臣這個身份。

不對,現在是想辦法逃脫這些人的魔爪,要是不小心泄露身份,那他可就很慘了。

謝紀?學什麽扮豬吃虎,還想英雄救美呢?你看,這就是你扮豬吃虎的代價,果然,電視劇裏的橋段可不是誰都能學的。

現在好了吧,落到賊匪手裏了,還不好脫身,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放在哪裏都是真理。